桐生把无处发泄的愤懑撒在了木原教子身上。
“警察不就是对你怀疑了一下吗?”
连教子的话都有点偏袒警察。
“你也这么说吗?!”
桐生生气了。
“你不要这样顶撞我好吗?你也是警官,应该明白最恨天田的就是你。”
“可是,我没杀他呀。我把他的名字报告了警方就是证据。”
“警方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只是向你了解一下情况罢了。”
“对我来说,受到一丝一毫的怀疑,都感到遗憾。”
“可是站在警方的立场,对你是不能忽视的。当你看到奈美小姐的凄惨的尸体时,你很憎恨凶手吧?”
“那是当然,把他大卸八块,也不解恨。”
“你瞧,是这么回事吧?”
教子这一番话,使桐生的心情平静下来了。
“可是,到底是谁杀害的天田和熊泽呢?”
“搜查总部好象也在考虑和奈美小姐的事件无关的另外一条线。”桐生说。
“可是,除了奈美小姐以外,再没有与天田和熊泽都有关系的线索呀!”教子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
“熊泽先生是你把他隐藏起来以后失踪的,我总觉得这是这次事件的关键。”
“准确地说,是他去的地方。”
“你是说他是有目的地到什么地方去了吗?而把东西和钱全放在公寓里?”
“他是想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的。你不在的时候,他想起了一处要去的地方。于是他就给对方打电话,对方叫他马上去,他什么东西也没带就跑了出去。”
“那时,天田被杀害的可能性很大,即使他还活着,熊泽也不知道他的住处,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桐生说。
“我想他不是去找天田。”
“那是谁呢?”
“啊,关键就在这里。好象就在眼前,但是看不见。看到了,但进入了眼睛里的盲点。”
“盲点?发现熊泽尸体的地方,也是盲点。”
“是的。所谓盲点,是在视野之内的地方。如果说新东方饭店在视野之内,那么他就处于人们的眼皮之下。”教子说。
“你是说,凶手就在人们的眼皮之下吗?”
“是这样,从最初就看见他了,但不去看。”
“有这样的人吗?”
“让我们回顾一下事件的发生过程吧。首先,六月十五日午前零时前后,你听到奈美小姐的叫喊声就去到她的房间看出了什么事。”
“这时我被强盗打得昏倒在地,强盗杀死奈美,骑着奈美的自行车的逃跑了。”
“凶手天田把自行车扔在贝尔海姆松涛公寓前边,走进了真由美的房间。正在这时,熊泽先生刚刚从真由美的房间出来,骑上天田扔掉的自行车走了。”教子说。
“在作案时区里,熊泽在日比野真由美的房间里,他不可能杀害奈美。但因为他骑了奈美的自行车而蒙受到杀害奈美的嫌疑,而知道这一情况的天田命令真由美拒绝为熊泽不在作案现场作证明。后来真由美因为害怕,洗手不当公寓娼妓投靠天田去了。”桐生说。
“但是,天田早已搬走了,他住过的房间,一个叫山形的摄影师住了。”
“于是真由美就以半同居的形式在山形那里住了下来。警方好象对山形也抱有怀疑。可是山形没有前科。”
“这样,真由美、天田、山形就形成了三角关系。可是,山形和熊泽之间没有任何瓜葛吧?”
“好象正因为如此,山形才得以逃出了怀疑圈之外,”.
“那么,另外还有和熊泽和天田都有瓜葛的人的话,他又是谁呢?”教子问。
“真由美是和他俩都有瓜葛。对真由美和山形相爱来说,天田确是一个障碍。可是熊泽先生对她有什么防碍呢?”
“熊泽不是老找她,让她证明他不在作案现场吗?更何况她在天田和熊泽中间受夹板气呢。”
“真是蹩脚的推理。而且,一个女人能干出那么凶残的事吗?”
“山形可以帮助她嘛。”
“让现在的男人帮助她除掉过去的男人,而且对熊泽用手枪,面对天田又用铁锤,不是有点说不通吗?”教子问。
“为了伪装两起互不相干的事件,故意用了不同的作案手段吧?”
“可是我觉得真由美和山形为了两个人在一起,就杀死熊泽先生和天田两个人,那是不可能的。”教子说。
“是吗?”
“让我们好好想一想熊泽先生和天田二人共同之处吧。奈美小姐事件,勉强说还有日比野真由美……还有……”
教子好象想起了什么事情。
“还有什么呀?”
“他们俩不是几乎在同一时间来到贝尔海姆松涛公寓门前的吗?是不是和那次事件有关系呢?”
“那次事件?”
“不是暴力团的头目被暗杀了吗?当时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两人在同一时间来到那里,可说是他们的共同点吧。”教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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