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次偶然的上上校园网,她遇上了我们班的才子――阮煜。
哦,精灵,
今夜是狂欢的仲夏,
感受着爱懒花的魔力,
使我睁开眼时,
见到你。
阿佛洛狄忒的儿子们啊,
向我射出黄金之箭。
哦,精灵。
见到你,
就如同是在那舞会,
今夜我就乘着风的翅膀,
飞到凯普莱特家的庭园。
你的容貌,
仿佛是摧毁了特洛伊的海伦。
你的微笑,
就是征服恺撒的巴赫拉。
当风轻轻的吹来,
我听到了斯基拉的甜蜜诱惑,
不管风吹浪打,
我都向你驶来。
哦,精灵。
千万不要拒绝,
即使你是德拉库拉家的女儿,
我也情愿将鲜血和生命奉献。
就是这首诗,冯梦露将自己“奉献”给了阮煜。
冯梦露是我们那最富的女生。当然这不是说她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而是因为她有一个百万富翁的爸爸。她从三年前来校报道那一天起,就没有住宿学校。她爸在学校附近买了一间三十多平方的小房子,拉上一个同班的名叫成风的女生,一起住在那房子里。
那个成凤就像古时那些公子哥们的陪读,如果不是她的家庭真的困难不已,我想以她的为人是不会这样做的――全是被贫穷逼于了无奈。
今年开学两个月后,一件谜案发生了。
那时,教我们课的班主任裴铎霏因为母亲生病住院一连两三个礼拜都没来上课。而他所教的课又恰好课时最多的一门,就这样一星期一下子多出了好多空闲,再加上学生知道他自顾不暇,就经常逃课。开始还是一些平时就顽皮的逃课,最后发展到像阮煜、成凤这样的优等生也逃课。不但一逃就是一天,甚至晚上也夜不归宿。结果事情弄大了,系里面的系主任决定有必要重整纪律,就宣布所有的学生必须住宿,而且每晚在九点半以后统一察房。一旦查到在校外住宿,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取消学士学位,第三次立即开除。
这纪律一宣布,受到冲击最大的就是原先就在外面租房住的学生。而冯梦露作为这些人物中的领军人物,更是不买账。联合了学生会,成立了抗议团,写了请愿书,一场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就此展开。
本来这种闹事的学生,自然学校会杀鸡儆猴地处理掉,但这次的冯梦露却是动不得。我们学院唯一一辆“公车”奥迪V六还是冯梦露她老爸买了送的呢。结果院长大人接受了学生们的请愿信,来了个权衡处理。每晚的察房还是必须,但是取消学生必须住宿的规定,原先已经在外居住的学生要求进行登记备案,以便学院管理。
事情就这么了结了,过了两个礼拜,上课的继续上课,逃学的继续逃学。一切就又回复到和平常一样了。大家原本以为这事也就过去了,却没想到就在我们班主任那天一大早给我们补课的时候,院长大人突然出现在了教室里。
“裴老师,冯梦露她在班上吗?”
裴铎霏老师困惑地看着院长,回答说:“我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她了。有什么事吗?”
“裴老师,这么说她今天没来。”
“是啊,没来。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对,她出事了。”院长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对裴铎霏说,“冯先生昨晚接到了一个分不清男女声音的古怪电话,说冯梦露出了车祸急需抢救,要求马上寄五万块钱到一个医院的账户上。”
“啊,那么钱寄了没有?”
“没有。冯先生他昨晚立刻亲自开车来了,今天早上刚刚到这。他去找冯梦露没找到,打电话也没人接……所以冯先生就赶到学校来了。”
“冯先生在学校,他人呢?”裴铎霏对着院长,擦了擦眉角的汗。
“他在我办公室里。”院长有些微怒地瞪着裴铎霏,转过头来问我们说:“你们有谁知道冯梦露在哪里?”
我们所有的人都将头转向阮煜。他尴尬地面对着所有人的目光,最后自己也把脸转开了。他的眼神与成凤相对,就在一瞬,两者之间传递着千言万语。
“阮煜同学,你知道冯梦露她在哪吗?”
“我……”他不得不站起来,但不敢看院长。他喃喃地回答说,“我不知道她在哪,我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有多久了?”
“大概快半个月了。这几天我一直在外面忙着打工。”
“哦……”院长怀疑地看着他,又转头问成凤说,“你是和冯梦露同住地那个女孩吧?”
“是的,不过……”成凤同样是尴尬地回答。
“不过什么?”
“不过我这几天也一直在外面打工,而冯梦露她晚上也不经常回来,所以我也好久没见她面了。”
“你也好久没见她面了?”这一次院长有些愤怒了,他将阮煜和成凤喊出教室,一起去了院长办公室。
初见冯金安,阮煜的第一印象就是:我错了。以前他一直以为像冯梦露的这样的女孩,其父必定也是个虽然腰缠万贯但却庸俗不堪的粗人。就和许多常见的暴发户一样,显摆、狂妄、傲慢、无礼,甚至还应该有点势利。
52书库推荐浏览: 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