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泉的手艺确实不是自吹自擂的,她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做好了好几个菜:烤大虾、炸牛排、清蒸蛤蜊、白水鹅肝、蔬菜色拉、水果拼盘。那色香味意形具全的法国菜比五星级酒店的一级厨师做得还好,直看得网维一愣一愣,垂涎欲滴。
――小泉的手艺真是太棒了!
网维由心底里发出赞叹。在他眼中,江泉已经是没有一丝瑕疵的完美女性了,不过这种完美是符合现代社会审美情趣和价值眼光的;还是由于网维“情人眼里出西施”而产生的一厢情愿,就不是那么容易分清了。
“网维,餐具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不过,这里好像没有酒啊。”
网维觉得奇怪,既然巴斯特已为晚餐和派对准备充分了,就不可能没有酒。
“你再找找看,也许放在什么地方,不会没有酒的。”
小泉也同意网维的判断,酒在晚餐和派对上是必备的,这并不只是作为一种饮料,而是一种情趣、一种艺术、一种文化。灯红酒绿也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在对优雅、舒适的生活直面描写中所运用的一个充满深厚底蕴和能激起人丰富形象力地词语。
“网维,这有张纸条,还有把钥匙。”江泉在酒吧柜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两样东西,她将纸条交给网维。
“亲爱的宾客,一定没能在这里找到美酒吧。哈哈,我把它们藏在后院的酒窖里了。巴斯特。”
网维照单宣读,然后第一次称赞起了巴斯特的行为,“这个家伙还真有心呢。”
“为什么?把酒放在厨房不是更好吗?”江泉不解地问。
“因为厨房的温度太高了,不适合藏酒。尤其实一些名贵的好酒更是一定要藏在十二三度的恒温酒窖内。”网维向江泉解释,果然是个博学者。
“好吧,我去酒窖拿酒。”他拿起钥匙,准备去后院。
“等一下,你别去。”江泉不让他走。
“为什么?”
“因为你是大厨,我是下手嘛。当然去酒窖拿酒这种事得让我去。”江泉极其调皮地对网维说着,解下围裙,将他手中的钥匙拿了过去。
“布丁已经做好了,你取出来装盘吧。至于蛋糕,你看一下时间,五分钟后,调到中火,再接着烤个半小时就行了。”
她交代完后,去酒窖取酒。而网维则是按她的吩咐做完以后,便看着烤箱上跳动的时间,无所事事了。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江泉还没有拿酒回来,于是网维那疯狂的大脑就又开始了蠢蠢欲动。
――小泉怎么还不回来,还没拿到酒吗?
――但是酒窖就在后院,怎么花这么长时间,难道酒窖里没有酒。等等,如果真是那样这就是一个圈套。
――糟了,小泉有危险!
他腾地转过身,刚要跑出去,又马上制止住了自己。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又这样了,真是蠢啊。
――小泉没有马上回来,只不过是有其他的事要做。
――网维啊,你太白痴了吧。
他自责着,重新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静静地聆听起戴旻的琴声。
――是贝多芬的《月光曲》,小泉一定很喜欢的,说不定她此时也正陶醉着呢,所以才没回来,对一定是这样的。
――不过,戴旻的水平还真是不错,难怪橘右黑会说她是钢琴大师,我原来还以为是挖苦她呢。
轻柔的钢琴曲如同一层薄薄的白纱,笼起网维,使他平静、陶醉。他闭着眼睛,跟着那曲调默默地哼着,然后就在这时,一声尖叫划破了这宁谧的满月之夜。
“啊——!”尖叫声如同尖刀一样刺进了网维的心脏,他听得明明白白的,这尖叫是由江泉发出的。
――泉!?
网维这次是真的冲出了厨房,他如同一只受伤的豹子,疯狂而又野蛮地扑向后院。
随着江泉的那声尖叫,后院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围在一起,向趴在地上的江泉询问刚才发生的事。
“啊,对不起。”她不好意思地站起来,红着脸向大家道歉,“我刚才脚下一滑,摔了一跤,没想到却让你们大家都紧张了。”
――什么,原来是摔了一跤,那没摔坏吧?
网维想到这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问道,“泉,你没事吧?”他这一开口,马上意识到了不妙。
――我怎么能这样叫她呢,真是粗心。小泉会不会介意啊?
网维偷偷地去瞄江泉的脸,但她好像没有注意到网维对自己称呼的改变,而是微笑着对网维的关心表示感谢。
“谢谢你,我没事。不过就是旗袍弄脏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网维捡起地上的两瓶红酒,“这酒瓶还真硬,竟然没有摔碎。哼哼,不愧是好酒,连酒瓶也是精致的艺术品。”
如此含混不清的话,很明显是想摆脱自己的尴尬。
“唉,这个样子怎么参加待会儿的派对呢?”江泉看着弄脏一块的旗袍,显出无奈。
“哎呀,江泉,你去换一身衣服不就行了。”橘右黑帮她出注意。
“换一身?”江泉不明白,“哪有衣服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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