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明白吗?那让我意义告诉你好了。”
网维脸上的杀气消去了不少,毕竟一个非常具有理性的人是不会被一时间的意气和疯狂所左右的,当然这种人也往往是最可怕的。
网维再一次抓了一下头发,然后身子一蹲,坐在了地上,而女妖则是半蹲着。双手托着脸,手肘磕在膝盖上听他说话,她现在必须防着一手,以便在危险的时候可以迅速站起来开溜。
“从一开始,你所设计的一切便没有任何疏漏,而且也一直按照你的计划进行着,直到狄斌和叶月消失之后,你才故意留下线索让我来解。”
“我故意留下线索让你解?”巴斯特似乎不懂。
“怎么,错了吗?你在化妆品中掺入夜光剂和在星期一、星期二的日历上留下唇印,难道不是故意的?”
“就算是故意的好了,难道就凭这两样,你就解开所有的谜了?”
女妖脸上僵直的皮肤又一次微微地绽起了。
“哼,我当然没有那么聪明,只不过这两样,使我取得了解开你的身份的决定证据,还有你的动机。”
“噗哧,动机,你别说得像是在法庭上审犯人似的。”
“那不是很适合你吗,你该不会放弃给自己辩护的权利吧。”
“哈哈,那我可要领教一下你的水平了,听说你以前在大学里是校辩论队的主辩。”
“那也比不上你啊,国际大专辩论赛的一辩,还是MVP大奖的得主。”
“原来,你有看啊。欸,你当时没参加吗,凭你刚才那几句话,杀入决赛圈是绰绰有余了。”
“哼,很不幸,预赛时,我发烧在宿舍里躺了一个礼拜。”
网维说到这,停了下来,略微喘了口气,也许他是在回忆当年的那段时光。忽然间,他反应过来了,
“我们好像不应该说这个吧?”
“是啊,都偏题了。当然用法庭上的专业术语是与本案无关。”
巴斯特不知不觉间坐了下来,她双手撑在地上,注视网维,“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呢?”
“是你留在窗帘下的日历被发现的时候,那似乎是太巧了。”
“太巧了?”女妖依旧是疑惑地重复着,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是一种辩论时装傻的手段。
“难道不是吗,从一开始就是,无论你放在哪里的纸条,总是由江泉发现的。”
“是嘛,也许我们有缘吧。”
“是啊,真是太有缘了。”网维故意拖长声音用来嘲讽女妖,但不料她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说了一句令网维很难消化的话。
“我们俩也很有缘欸。”
“欸!?!”
网维口吃,输给女妖一记点数,不过他马上重振旗鼓了。
“还有太过巧合的事呢,为什么呢的衣服江泉会那么合身?”
“什么,她穿我的衣服了。什么时候,哪一件,怎么也不问我一声同不同意?”巴斯特依旧在那表演,大概这也是辩论时的一种手段罢。
“喂,你刚才的表演可是太蹩脚了吧,一点演技都没有。”
“怎么说?”女妖嘟起嘴。
“你不是抓走江泉了吗,怎么会不知道。再说你准备那么多衣服,就是为她摔跤弄脏旗袍以后更换的吧,而且你还知道她没化妆,特地为她准备了掺了夜光剂的化妆品。”
“耶。”女妖咋咋舌头,看来这一记是她输了,网维趁机扳成平手。
“还有巧合的事呢。江泉在我接到请柬的那一天打电话来,而开车到我家的时间也刚好是一点半不到,使我们只有半个小时刚刚够的时间赶往码头。”
“喂,这是你们之间的巧合吧?”
“哈哈,不错这些是我们之间的巧合。”
网维在这件事没有深入下去,而是换了个击点,“还没怀疑到你的时候,还觉得很正常,但一到怀疑上你,有些事就变得非常可疑了。”
“哦,是什么事?”
“比如说所选择的别墅、钢琴的位置还有把酒藏在酒窖里。”
“喂 ,难道把酒藏在酒窖里也是可疑的地方?”
“就算这不是,但江泉非要自己去取酒,就非常可疑了,还有叶月的魔术以及江泉洗澡时房间里《欢乐颂》的乐曲声。”
“我看你是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吧?”
“是吗,是我疑心病太重,还是这些事情确实隐藏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两个人的言语斗争已经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
“那么这些就是你所有的疑点了?”
“不,还有,为什么一向做事礼貌的江泉会冒冒然地打开你的房门?”
“是啊,为什么呢,也许你根本不了解她,你认为她打开我的房门是件很不合理的是吗?”
“哼哼。”
网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轻轻地冷笑着。刚才所讲的线索看起来是那么的纷乱无序,一点也不连贯,似乎是根本无法组成一条通向事实的道路,但是如果将这些纷繁复杂的点连起来就会组成一个圆,而这个圆的中心也就是事实这个圆心了。不过有些人却往往喜欢到圈外去寻找谜底,这样本来就存在的事实便成了那些人眼中的盲点,再也无法看清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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