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哦,怪不得他要这么做。也怪不得海洋和小鸥听到他的名字都有点不自在。咦,你现在聪明了嘛,会想动机了?”
“那当然,不看我整天和谁在一起。近朱者赤啊。”阿游调侃,“不行了,我要上厕所。”
“你怎么尿那么多?讨厌!”
“人有三急。呵呵。”
客房很大,自带了卫生间。阿游进去后半天不出来,小鱼百无聊赖,摆弄起角柜上的花瓶来。中午洪波给的花,都插在自己房间了,阿游这间,花瓶里还是干花。小鱼拿起花瓶四下看看,客房里最里面是一张床,对着电视柜;电视旁边是衣柜和衣镜。床旁有床头柜。进门处是个角柜,放进房间穿的鞋。“怪哦,干吗把花瓶放在角柜上?一点都不好看,还是放床头柜吧。”小鱼试着放了一下,“真的呢,这样顺眼多了。咦,好像我上次来是放床头柜上的呀,谁换地儿了?真没眼光!”转头见阿游还没出来,“喂,你掉进去啦?”
“好了好了。”阿游终于慢腾腾走了出来。“洪波家的条件太好啦,上厕所也是个享受。”
“什么享受?难道里面有裸女不成?”小鱼瞪他一眼,“我回去睡了。”
回到自己房间,小鱼把花瓶也挪到床头柜上,躺在床上也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她抚着花瓣,心想,玫瑰啊玫瑰,你如此娇艳动人,怎么有人忍心用你做杀人的利器?刚想躺下睡觉,不觉也有点尿意,“怎么我也被那臭小子传染了?”下床上厕所,推开卫生间的门,开灯,哇,阿游说的不错,卫生间干净整洁,完全没有一丝臭味,反而还有股淡淡的清香,原来马桶的水箱上还放了空气清香剂。小鱼嗅了嗅鼻子,还是薰衣草味的,嘿嘿。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肯去自首么?”天刚亮,才睡着不久的小鱼被楼下一个尖利的声音吵醒。心中一惊,赶紧爬起,急急地冲下楼。看来大家昨晚都没睡好,除了她,大伙都在大厅里了,包括一直赖在二楼的洪涛。此刻面对小鸥的职责,他一脸阴沉。“不是我,我要说多少遍你们才肯相信?你,你一点都不相信我么?”
“不错,的确不是他!”小鱼的话让大家都吃惊地把目光转到她身上。洪涛也是。小鱼看他看自己的眼神竟似笑非笑,还有一股嘲弄的意味,心中暗自厌恶,“这家伙,我是在为你申冤哎,你还这幅嘴脸。”
“不是他还有谁?小鱼,你别告诉我那花是海洋自己放的!”
“还记得昨天深夜我叫醒你问的问题吗?”小鱼一步步走上前来。“我问你,洪波把采下的一半玫瑰给了我,那另一半呢?你说,是插在你房里了。我又问你,你去海洋房间的时候,洪波在干吗?你说他在帮你插花,叫你过去看看海洋醒了没有。对不对?”
“是啊,那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那你一进房间就发现那朵玫瑰了吗?”
“我记不清了,我看见海洋倒在地上,我哪还注意别的。”
小鱼转向洪波,后者在她这些问题的提出下脸色有些发白,他颤声问:“小鱼,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这支玫瑰只是个幌子呢?让我们大家误以为海洋是因为它而发病,可是就一支玫瑰啊,就算因此而发病,也没那么严重吧,连房门都走不出去就昏迷了。也许,这房间里还有其他过敏源呢?”
大伙都瞪大了眼睛。
小鱼叹了口气。“阿游,记得吗?昨天我给你画素描的时候,你一直嚷嚷着要上厕所。是啊,从早上到中午,人总要上一次厕所吧?何况中午还喝了那么美味的汤,打牌时又喝了饮料。”
小鱼向海洋的房间走去,大伙不约而同跟在后面,“午睡醒来,想上个厕所,很正常吧,何况喝了那么多的水,说不定就是让尿憋醒的,可以想象,海洋下了床,推开卫生间的门,想方便一下,咦,有股味道,让人不太舒服。可是睡意朦胧的海洋一心想赶快释放,快点回到床上去,他走过去,低着头解开裤子,没睡醒时全身乏力,眼睛半眯着,头低低的。”小鱼走到马桶旁,比划了个姿势。
“撒着撒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也越来越闷,当然,人排尿时迷走神经兴奋,更加刺激支气管收缩痉挛,气道分泌物增加,让已经接触了过敏源而开始发作的海洋来说,真是个致命的过程呢。哮喘患者在晚上更容易发病,就是因为白天交感神经兴奋而晚上迷走神经兴奋的缘故。洪波,你虽然不学医,可你的医学知识还真不少呢!”
众人大惊,全都望向洪波。阿游更是不敢置信:“小鱼,你别瞎说,这里哪有什么过敏源,厕所又没有花。”
“就是这个!”小鱼冷笑着拿起马桶水箱上的空气芳香剂。“小鸥,你说过,海洋曾经因为雷达的味道而过敏吧?那这个味道,和雷达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吗?”
“海洋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刚睡醒不舒服,而是哮喘发作了,多年未发病的他说不定已经对这种感觉陌生了吧?他挣扎着要跑出房间求救,可是太迟了,他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间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又因为救援不及时,丧失了年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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