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
第五扬神秘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字条,递给荆明,说:“上面的事你好好查一查。”
荆明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调查一下陆美娟、徐自川死前一段时间有没有定期服用药物;二、当时检验陆美娟。徐自川尸体的法医是谁?”
“就这两件事?”
“哼哼,你把这两件事查清楚就不错了。”
“可是这两件事到底说明什么呢?”荆明疑惑地问。
“天机不可泄漏,”第五扬掏出怀表来看了看,说,“你先调查清楚了再说吧。总之我认为这两件事可能是通向真相的关键点。”
荆明将信将疑地收起纸条。
“对了,你还没吃饭吧,那你吃完了再走啊,我已经替你叫了杂酱面了。我有事先走了,我交代你的事一定要调查清楚了。”
照例,话未落,人已去——第五扬的一贯作风,留下荆明一个人为一桌子菜和一碗杂酱面买单。
(四)
第五扬万万没想到医学院那个猥琐的罗教授就是当年负责检验陆美娟、徐自川尸体的人。说起来第五扬和这位罗教授倒也有过几面之缘,不过第五扬只知道罗教授调来C大医学院之前是在西川大学教解剖学,却不知道他以前还经常受公安局的委托检验尸体。于是第五扬和荆明决定去拜访罗教授。
罗教授的家很乱,随处可见各种书籍、报纸、手稿和方便碗面。罗教授此时正一边手忙脚乱地摆弄着电视机遥控器,一边招呼荆明、第五扬他们坐下。荆明透过沙发前的玻璃茶几,看到下面放着一套日本AV女优写真集的碟片,看来刚才罗教授手忙脚乱的就是为了这个啊,荆明大致明白为什么罗教授年过不惑还是光棍一条的原因了。
荆明简要说明了他们的来意,罗教授点点头,从沙发下的饼干盒里拿出一片饼干啃了起来。荆明发现那饼干盒上落满了灰尘,盒盖上还粘着一层蜘蛛网,饼干的样式也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忙拒绝了罗教授的好意。
“不吃么?那请喝点水吧,”罗教授遗憾地把准备递给荆明的饼干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自言自语地说;“纯净水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记得今年元旦才换的纯净水瓶。”
听到这句话,荆明差点没把水喷在罗教授的脸上。
“在您的验尸报告里,曾经提到您认为女尸的死亡时间可能略早于男尸,是吧。”
“嗯?”罗教授一脸白痴像地望着荆明,“有吗?我不太记得了,毕竟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头顶上还有头发呢,哈哈哈。”
荆明觉得他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你等等,我看看记录……”说完,罗教授径直起身朝书房走去。不一会儿,便从书房里传出一阵重物倒地和男人惨叫的声音。
荆明紧张地看了第五扬一眼,后者正悠闲自得的看着茶几下那套写真集的封面图片,不以为然地说:“不用管他,大概被书柜上的书砸到了,这事常有,要不然怎么不长头发了呢,你想啊,一块地长年这么砸来砸去夯得跟石头一样硬,自然就不长庄稼了。”
“找到了,”罗教授捧着厚厚的一本剪报夹走出来,“我看了记录终于想起来了,一共两个死者,女的叫陆美娟,男的叫徐自川,是吧。”
荆明忙点了点头。
“是的,两人的死亡时间很接近,一般的法医或许会认为他们是同时死的,但是经过我的仔细研究,我认为女尸的死亡时间大概略早于男尸。”
“早多久?”第五扬终于加入到对话中。
“嗯……这个嘛,”罗教授卖关子似的扶了扶眼镜,说,“很不好说,我认为大概是半个小时左右。”
“能确定吗?”
罗教授从口袋里摸出刚才那片饼干,边啃边说:“你也知道,即使是现在,我们也不可能很精确地知道一个人的死亡时间,只能根据现场痕迹以及尸体解剖情况推测出一个大致的时间,误差也肯定是有的,所以说到时间的确定,这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只能说我个人认为有这个可能。”
“这样啊。”荆明看了第五扬一眼,后者满意地点了点头,于是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罗教授家的门,荆明便迫不及待地问第五扬:“怎么样?”
“情况虽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但是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
“这么说有希望啦?”
“不过还要看你另一条线调查得怎么样了,有什么结果了吗?”
荆明掏出笔记本,说:“我调查陆美娟昔日的几个同事,据她的生前好友说,陆美娟患有失眠症,而她值早班的时候又需要早起,所以她就服用安眠药让自己能很早地入睡。”
第五扬拍了拍荆明的肩膀,说:“不错,和我想的一样。”
“怎么?”荆明兴奋地望着第五扬,“你是说……”
“我找到了打开真相房间的那把钥匙。”第五扬得意洋洋地说。
第三把钥匙
(一)
第五扬还是第一次进刑警队的大院,这是一个两进的院子,外院是刑警们办公的地方,里院的小楼是技术部门和行政办公室。院子里种有许多槐树,泛着一片森翠之色,若不是院子里停放的一排排警车和进进出出、行色匆匆的警察,任何人都不会把这个院子和刑警队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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