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代我转达对汉克夫人的敬意……”
“汉克夫人?……”
“不错!她和您同住一栋楼!里日街,十八号……您可能认识她……”
“肯定……肯定……”
“一位很可爱的人,是不是?”
“很可爱,对……可是,请原谅……我上火车的时间到了。”下边要发生什么事我一点也猜不出,我只有干等着,浑身不自在得无法形容。
“在街角等侯的那个人是您父亲吗?”
“啊,他……也就是说是我的司机。”
“您是坐小轿车来的?”
“是,乘轿车……再见,先生们……”
她倒退着赶紧出门。我以为G·7会急忙跟踪而去,恰恰相反,他却朝窗户跑去。年轻女人很快钻进汽车,一个仪表不凡的老人正坐在车里等她。
“就这么让她走了?”
“快来看。”
“对!他们溜得真快!我明白了……”
“再看左边……”
“那个拿着球拍的年轻人?”
“不!是那个身着高尔夫球裤的男人……”
“他是谁?”
“不知道!他是谁目前并不重要……您去拦一辆出租车……广场上就有。您快去追赶那辆车……”“我追不上……追上追不上都没有关系……”我一直追到加来才发现那辆车,可是车里只有那位老绅士,那个英国女人则无踪无影。
老人个子很高,头发花白,下巴刮得精光,脸部表情冷漠。他买了一张开往多佛尔的船票,在我正要跟踪而去的时候,船泊公司办公室将G·7的一份电报交到我手上:立即回埃特勒塔。
我完全被弄糊涂了,我还从来没有一次在破案过程中这样把线索给丢了。我回到埃特勒塔时天气还早,G·7仍在床上睡着。
睡醒后,他便指给我看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纸:“这是我在这里得到有关您追踪那个人的情况……”
纸条上是这样写的:
埃特·豪维尔爵士,五十五岁,原镇议会议员。一年前娶了一个三十岁被人称呼为多罗蒂·贝德的美国舞女为妻,此女身分颇为可疑。他为此女放弃上流社会,放弃从政。三周以前同她一起下榻埃特勒塔的马约斯提克饭店。
“那又怎么样?”我问G·7。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为您指指路……”
“您,您认为这能提供什么线索?”
“这,这要看情况……喂!您没有觉得昨天夜里有人跟踪您?”
“我什么也没有察觉……”
“您看看窗外,海滩上可能没有人了,是不是?”
“有几条小船,船边有几个渔民……”
“就这些?”
“对不起!我们窗下有个人来回地走。”
G·7伸了个懒腰,从烟盒里摸出支香烟,然后叹了口气。
“那么,一切都会好的……我能猜到您与我同时获知的第一点,”G·7开始了他的解释,“就是那个年轻英国女子什么也不知道。她不知内情,但她又在说谎,在扮演着一个角色……换句话说,她是被人派来出演这个角色的,当然会有报酬……汉克斯夫人的故事是我编造的,不过却给了我一定的启示……剩下的便是要弄清这个姑娘是受凶犯还是别的什么人所派遣。至于楼下等候的那辆车,车内还坐着一位绅士,我想不会是杀人凶手,因为一个拿自己的脑袋玩命的人一般是比较谨慎的。再者,我还看到另外一个人,就是身穿高尔夫球裤、想方设法混进人群的那位……也就是说,那个姑娘和她的伙伴是被人监视的……我把您派往加来。您扮演的角色是警察,我想看看穿球裤的人是否跟踪您。他没有这样做,而是一步不停地在饭店附近转悠……这个家伙,我们一到就被他发现了。”
“他知道我们是两个人……您开始入门了吧?我记下了汽车牌照号码。英国警察挺棒,不到几分钟,斯考朗德·约尔德就为我提供了关于豪维尔先生的情况。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将推理、分析联系起来,其结果不久将会得到证实:多罗蒂·贝德在其情夫,一个美国冒险家的陪同下来到英国。她在英国结识了豪维尔先生。他娶了她。这可是一笔财富!豪华的生活!只是,不幸的昔日伙伴开始敲诈自己的同谋……他甚至还敲诈豪维尔先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您可以研究一下这些美国绅士所采用的手法……多罗蒂想结束和其情夫的一切。她想成为一位真正的贵夫人。她毫不掩饰地将这一点告诉旧情人。在双方的一次争吵中,他杀了她,并将尸体肢解后扔到悬崖边上的草丛中。”
“豪维尔一直看不到妻子的返回。他料到出事了,但是他实在不愿被这一桩本来就不般配的婚姻所牵连。他要一个人返回英国………他到达加来的时侯发现了我们的通告。他害怕那枚戒指会使人识破他妻子的身分。他害怕丑事败露……他不敢自己亲自来取,于是便请在船上随便遇到的一个姑娘帮忙。现在请您打开窗户,吹声口哨,好不好?……只是要当心!那个人看到您不去跟踪豪维尔,反而回来了,肯定料到您已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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