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们每天早上7点就要开始做各自的工作,所以,不会有人熬夜。晚上通常是9点回到各自的房间,尽量早点睡觉。前天晚上因为各位突然来访,所以晚了一点,不过,昨天晚上应该是跟平常一样。”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没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啰?”
“嗯,恐怕是吧。”
“为了参考,请告诉我你们的房间的位置。”
“我跟井关在三楼尽头,鸣濑跟末永在一楼尽头。”
“白须贺先生的房间也在三楼吗?还是一楼?”
“三楼。”
“他也很早就睡了吗?”
“主人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如果跟平常一样的话,应该也是很早就休息了吧。”
“哦,那么其他人呢?”枪中像连珠炮般提出了一长串的问题。
我可以看出女医白皙的脸颊微微颤抖着,眼镜后的眼睛,也霎时浮现出防备的神色。
“这个家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吗?”枪中又问了一句。
“没有。”她冷冷地回答。
“是吗?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枪中一定是怕再逼问下去,她不但不会回答,恐怕连合作的态度都会改变,所以很干脆地停止了询问。“对了,还有,”枪中把视线拉回到大家身上,“昨天那个问题时间段内,或之前之后,有没有人听到可疑的声响?或是注意到任何事?”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垂着眼睑,避开彼此的视线。这之间,我一直看着坐在对面的深月。她的脸色跟兰一样不是很好。发生了杀人这种天大的事,当然会这样,可是,一点都无损于她的美。
我还是无可救药地对她着迷——对她的一切。要以“恋爱”这两个字来形容也行,我无法否认。
也许,我不该在这种情况下想这种事——不,也许在这种情况下,才更应该用明确的字眼来确定我心中的感情。同时,我也想起了昨天晚上——不对,应该说是今天凌晨——枪中在图书室对我说的那句话。我并不了解他那句话的真正意思,可是,对我来说,那也许是比榊由高的死还要重要的问题。
“如果不方便在太家面前说的话,等一下可以直接来告诉我。
不管是多小的事都行。”稍过片刻后枪中说,“对了,的场小姐,在现场的那双木屐……”说到这里,走廊的门被打开来,打断了枪中的话。
“的场医生,”管家走进来,用嘶哑的声音说,“对不起,可以来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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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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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针对动机来讨论吧。”的场被鸣濑叫离坐位后,枪中转向大家说,“不管凶手是谁,一定会有杀死榊由高的理由。虽然现在常有所谓‘无动机’的疯狂杀人,可是,依我看,这里并没有那种精神异常者。
“我们之中有理由杀死榊的人,首先是名望,其次是兰、甲斐。”
“枪中,怎么连你都这么说呢,你认为我恨榊吗?”名望不服地撅起嘴巴。
“起码在旁人眼里,你不是很喜欢他。”
“那不只是对榊吧,我没有喜欢男人的癖好。”
“还有,从你今天早上所说的话可以听出来,你认为昨天我们会迷路,都该怪一直走在前头的榊。因为他的关系,我们被困在这里,破坏了你挽回婚姻的计划,所以你恨他。”
“是、是,”名望赌气似的举起了双手,“总之呢,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鬼怒川’了,以后只要说到这个姓又要被嘲笑。”
“至于兰,就如名望刚才所说,为了爱的纠葛。还有,不能回东京参加试镜,也可能让你产生恨意。”
听到枪中这么说,兰已经不想做任何反驳。她低下头来,不断叹着气。
“甲斐,你欠榊钱是事实吧?”
枪中的目光一转到甲斐身上。甲斐就缩起了壮硕的身体,点了点头。
“借了多少?”
“不是很大的金额,大约50万。”
“嗯,你应该不会为这么一点钱杀人吧。不过,也很难讲,现在借你钱的人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你也有可能借了更多的钱。他要你回去就还他,你有办法吗?”
“总会有办法的。” 棒槌学堂·出品
“哦——”把视线从甲斐身上移开后,枪中又用指甲弹一下已经空了的杯子,“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动机了。”
“谁说的,”兰抬起阴沉的脸,用沙哑的声音说,“如果你怀疑我,也该怀疑彩夏跟深月啊。”
“哦,为什么?”
“因为彩夏喜欢由高啊,由高那个人就是那种调调,来者不拒,所以,好像陪她玩了一阵子。”
“不要说了!”彩夏用激昂的声音打断兰的话,“你没资格这样说我!”表情跟口吻不再那么孩子气,跟平常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她用憎恶的眼神瞪着兰。
“他真的玩弄过你的感情吗?”枪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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