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笔录吧!冈崎又在平田的耳朵旁边叽哩咕噜了一番,平田点点头,然后两个人各自回
到原先的位置。平田以客气的语气说:
‘关于你刚才的供词,我有两、三个问题想请问你。’
我打断他的话,说:
‘请你在发问前先告诉我,我太太现在怎么样了?’
‘她在谈话室里,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
‘如果她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请让她先回家吧!’
‘抱歉,还不能让她回家。’
‘为什么?难道我和我太太的供词里,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们的供词连细节部分都很一致。’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让她回家呢?’
‘因为我们对你说的话有些疑问。’平田直截了当地说:‘夫人所说的话的可信度,
与你的供词息息相关,所以还不能让她回家。如果你担心她,那就请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
。’
‘我会回答的。’我粗暴地说。
‘首先,你看到三浦靖史的尸体时,为什么没有立刻拨打110通报警方呢?’
‘因为我觉得在那种情况下,我会被怀疑是凶手。’
‘既然如此,为什么事后还是自己来报案了?’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想到我太太会被怀疑。不来把事情说明清楚的话,就没有办
法证明我太太是无辜的。这种话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吧!’
‘只是因为这个理由吗?’
‘只是因为这个理由。’
平田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不过,我不清楚他是真的不相信,还是故意表现出不相信的
样子。
‘但是这样的话,不就变成你自己会被怀疑吗?你不在乎自己被怀疑吗?’
‘我宁可自己受苦,也不能让她受苦。’
‘你把夫人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当然。这是因为我自己太轻率所造成的后果。我太太只是帮我把三浦引诱出门而已
,和杀人的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不会是为了替你夫人脱罪而蓄意说谎,来混淆我们办案吧?’
我忍不住火冒三丈,用拳头敲打桌面,说:
‘不要开玩笑了!’
‘可是你的说词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平田像蛇一样冷静沉着地说:‘未免太过荒唐
无稽了吧!什么昏倒醒来后,就看到尸体了,而且还是在像密室般的状况下发生的。你所说
的情节非常像两个小时的特别推理剧剧情。就算我想相信,也很难完全接受。’
‘我不是已经去医务室做过检查了吗?我的头部被三浦打过的伤痕,应该可以证明我确
实去过三浦家。’
‘自己打自己的头,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h
‘我不会做那种蠢事!我是真的去过三浦住的地方。关于这一点,刚才我就说明得很清
楚了。’
‘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去过。’
‘有证据。’我反驳地说:‘我从三浦住的地方,拿了一份用文书处理机打出来的稿
子。’
我说的正是我在三浦的房间里看到的那篇奇怪文章。回到家里换过衣服后,我仍然记
得要带着这个东西。来这个房间和久能说话时,我把那个稿件和备用钥匙当作证物,一起
交给了久能。
‘检查指纹的话,一定可以在上面发现三浦的指纹。也可以对照他使用的文书处理机
,看看字体是否一致。只要能证明我带出来的稿件确实是从三浦的房子里拿出的,就可以
知道我真的去过三浦住的地方。’
‘做那些事还要花很多时间。’
‘可是现在就可以看到结果了呀!只要调查就能知道的事情,我说谎也没有用吧?’
平田稍微偏偏头,说:
‘不,假使结果如你所说的,那也不能算是证物。’
‘为什么?’
‘因为即使你没有去过三浦住的地方,也可以有那个稿件,例如是夫人去拿了那个稿
件,事后才交给你的。’
真受不了!我用力甩甩头,说: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有什么必要吗?’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想帮夫人脱罪。’平田毫不犹豫地说。
‘同样的事情到底要我说几次?我说的全是实话。’
‘实话吗?’平田像在演戏一样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凶手从上了锁的房子里像烟
一样消失了!你说这是实话吗?’
‘——我说的事,全部都是实际上发生过的事情。’
平田耸耸肩,说:
‘但是你反复说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事,不能证明你去过三浦的家。这样吧!你能说说死
者当时的情形吗?’
‘当然可以。’只要闭上眼睛,三浦死时的模样就会立刻浮上我的眼前。‘三浦死的
时候,他的背靠着玄关的门,面对着我,以坐着的姿态断气。凶器是一把黑色刀柄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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