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必须死。’
‘不要!’
‘杀死了这个孩子以后,我也会去死。’路子好像要下手了。
‘不要!路子。’我大声地叫:‘不要杀他!’
‘请等一下!’
我的背后突然传出这样的声音。转头看,法月纶太郎就站在我的后面。他好像刚刚才
到这里。路子已经失去理性,竟然没有发现法月来了。
法月往门的方向前进。手电筒的光亮停留在他的脸上。
‘你是谁?’
‘我是警视厅一课的法月。’他把证件放在胸前,对吓了一跳的我使了一个眼色。
‘刑警来这里有什么事吗?’路子冷冷的说:‘我不怕警察。因为杀死这个孩子后,我
自己也要自杀。’
‘在死之前听听我说的话,对你没有什么损害。富泽太太,你恨错人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想知道杀死茂的人是谁吗?’
我知道路子听到这句话时吞了一口口水,但是她的态度仍然很强硬。
‘我早就知道是谁了,是站在你旁边的男人——山仓史郎害死茂的。’
法月缓缓地摇头,说:
‘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杀死”,如字面所表示的,是动手让茂死亡的人。十一
月九日晚上动手杀死你的孩子的凶手,你不想知道吗?’
路子没有马上回答。很显然的,她犹豫了。
‘——你是想拖延时间吧?我不会上你的当。’
‘我不是在拖延时间,杀死茂的凶手现在也在这里。’
吓一跳的人不只路子。我也忍不住抓住法月的手臂,抬头看他的脸。
‘真的吗?’
法月点头。
‘是谁?’
法月的视线从我的身上移开,他慢慢地转过头去。我追着他的视线,也转头看。
法月的视线落在富泽耕一的脸上。
这个冲击大到让我说不出话。
‘在那里的是谁?’路子一边挥动手电筒,一边叫着。
有人拉我的手,是久能。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隐身到门的后面了。我蹲下来,慢
慢地往他那边移动。
手电筒的光停止移动了,富泽面无表情的脸浮现在光亮中。
‘这不是真的。’我听到路子喃喃地这样说。
‘杀死茂的人就是他。’法月的语气一点妥协的余地也没有。‘茂投保了人寿保险。
合约从今年九月开始,死亡时可以获得三千万的理赔,受益人就是你的丈夫。’
路子没有回应。很明显的,她因为受到冲击而惊慌失措了。
法月继续说:
‘我们调查了你先生的行为,发现他多次向高利贷借钱,总金额在一千万日元以上。
他从三年前开始买股票,刚开始只是玩票性质,但是在景气好的时候吃到甜头,便一头栽
进,无法回头。可是今年因为股票的行情不好,赔了钱后,为了弥补损失,便买了不少投
机型的股票,结果在钱滚钱的情况下越欠越多。走投无路之下,他终于写下了这次保险金
杀人的剧本。’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富泽的脸。他紧闭着双唇,凝视着光源的方向。虽然说人不可貌相
,但是,我实在无法想像富泽竟然有这一面。
‘昨天中野的一栋公寓里,发生了一宗命案,死者的名字是三浦靖史。那位三浦就是
在你身边的隆史的亲生父亲。你先生和他勾结,两个人一起进行了那件绑错人的勒索计划
。表面上让人以为绑错人质,其实真正的目的一开始就是要杀死茂。赎金没有顺利地交出
去并不是山仓先生的过失,而是他们犯罪计划的一部分,是他们早就安排好的细节。后来
,为了防止三浦泄漏这件事,你先生又杀了三浦灭口。’
‘胡说!’路子大叫。‘他是茂的父亲呀!父亲是不会杀死自己儿子的。’
‘茂的真正父亲是山仓先生。’法月冷冷地说:‘你先生早就发现这个事实了,所以
才会着手进行杀死茂的计划。’
‘咚’的一声,富泽的脸消失在黑暗中。手电筒从路子手中掉落了。
久能在我的耳边悄悄说着:
‘趁现在!我们移动桌子,清出一条可以冲进房内的小路。小心,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
我点头表示了解。
我们趴在地上,身体往前伸,把手放在堵住入口的桌子桌脚。久能已经开始动手了。
我屏息,慎重地运用力道,一点一点地推着桌子。
路子的呼吸气息紊乱了。万一她一时情绪失控,难保她不会出手伤害隆史!想到这里,
我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量。
桌子发出倾轧的声音。
我不敢呼吸,也不敢动,全身僵硬了。会被路子发现吗?我害怕得心脏好像要破裂了。
四周仍然一片寂静。我停止呼吸,偷偷窥视里面的情形。路子没有动静,她是否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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