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站立起来。
他将刚刚思考得来的论点说明后,主张应对阿津泽的行动有所过滤。
“这项调查,其实很简单。为要赶当天仓库开启的时间,有可能搭乘的班机,只有国泰530或日航704这两个班次中之一而已。如果阿津译确实搭乘过11月26日的这两次班机中之一,我的推测会被证实。他如何过关,这一点我也不得而知,不过只要知道这个人有所参与,我想我们的侦查工作会大大往前迈进—步的。”
水田的发言对濒临僵局的联合侦查会议与会人员来说,颇有及时雨的味道。
目前欠缺的证人、证据或许能由阿津泽这条线而得到补足——这一天的会议总算得到一个结论,于是宣布散会了。
办案人员当晚就仔细查过国泰航空和日本航空的乘客名单。结果,阿津泽英光的名字在日航704班次的经济舱乘客名单中被查出来了。阿律泽抵达大阪国际机场的时间是11月26日13:40分。
“对不起,我要打个电话回家……”
水田向中井警员打个招呼后,利用保安二课的黑色电话机开始拨号。
静江很快就出来接电话了。她似乎还没有上床,仍在等待着丈夫回家的样子。
“今儿晚上可能没有办法回家。你就先睡吧。记着门户要关好喔。”
水田愧疚万分地说。结婚刚满一个月,在这个时候不回家睡,这不是他的本意,然而把眼前这件案子在明天之前有所了结,这倒是他的希望。
“……还是公事要紧,家里你就放心好了。你不回来,是不是那个案子有眉目了?”
静江敏感地说。
“可以这么说。你还是赶快睡吧。”
水田由于中井在场,一方面在这深夜里不便于大声讲电话,所以急欲挂电话。
“夫人还没有睡觉?这实在太难为她了。“
中井为电活立即接通而有些惊讶的样子。
“她大概是睡不着吧?”
水田扭捏地说了这一句话。
“我们把工作留到明天,您先回家去怎么样?”
“你不必替我多操心。她结婚的时候就有这样的觉悟了。……我们现在言归正传吧。如果阿津泽是受过藤本委托的,相信他是经由正规渠道进来的才对。至于他如何‘安全过关‘,这是我们今晚要好好研究的一点……”
水田一径把想说的想法说下去。
“再怎么说,百分之百安全的方法不会存在才对。如果硬要肯定这一点,唯一的途径应该是心理手法吧?”
两人的研究已数小时,中井此刻相当疲劳。
“心理手法?”
“阿津泽这个人口若悬河,非常雄辩,任何关员在他的花言巧语之下都会不知不觉地放他一马——这就需要这样的假定。也就是说,他有瞒天过海的本事,使得税关官员不会打开这个有问题的包包来看——”
“你的意思是说,像魔术师让观众抽出他本来就想让对方抽出的纸牌这样的心理作战?……你这就未免太高估阿津泽这个人的木事了。“
解破这样的谜实在不容易。不过,事实上阿津泽的确带着这个问题包包安全过关——这当中应该有什么保证他“通行无阻”的因素存在才对。
又过了两个小时。警局里因为没有暖气设备,凌晨时的大楼内尤其寒冷。
水田在长沙发椅上一骨碌躺了下来。通宵加班的人员除中井警员外尚有3名干员,观态这些人也都以松懈的姿势在椅子或沙发上靠坐着。
“……听说阿津泽在事件发生的前半年里,几乎每个月都在香港、东京间来回跑着——这是一名日航职员刚才告诉我的消息。这名日航职员的名字叫做阿津见——阿津泽、阿津见不都是比较少见的姓吗?——阿津见这个姓和自己的姓有点象,而且比较引人注目,所以有特别的印象……”
水田为了怕睡着,所以找话题极力和中井警员交谈着。遇到这样的冷天气,受过伤的头部便会隐隐作痛。
“阿津泽飞的是东京一香港之间?不是大阪一香港吗?”中井反问道。
“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日航东京公司的职员。不过,这个人说,到10月份以后,阿津泽好像改飞香港——大阪,再也不到东京了了。”
“这是为什么呢?”
“叫阿津见的这个日航职员说,他也不知道。可能由于工作上的关系,变得需要跑大阪的吧?”
“每个月来回地跑,这样的工作不是很吃力的吗?“
“公司有事情要你跑,你还能说不吗?……一般来说,这一类人最容易受到走私分子的利用了——”
水田说了这一句话,而说出后更加觉得这是颇有可能的事情。
“参加走私工作,通关时也得有一条才行哩。“
“我们姑且不谈走私这件事情,至于阿津泽为什么把香港——东京的固定路线改为香港——大阪——我想这一点倒有探查的必要。”
“会不会是东京机场这边起了什么变化,所以以后改飞大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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