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责任.我打算果断地处理一下房屋财产...我担心你的婚事也不能象一般人那样办啦。
" "那样的话..."麻也子说,"我只身去也没关系.我想,哲夫家里对这事是不会刁难的。"
"那就好。作为我毕竟......" "爸爸..."麻也子下决心把心中疑虑和盘托出,"您近来的
情况,我很担心啊!我明白:事业方面,是瞬息万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倾家荡产。爸
爸不是经常这样告诉我吗?我也有精神准备.可是,近来来访的名叫横田的那个人,还有夜
里很晚还打电话来的外国人,他们也是和事业有关系的人吗?"勇造的脸颊抽动了一下。
看到这种情况,麻也子把接下去想说的"皮包中的手枪..."这句话咽了回去。
"这些事都与公司业务没有关系。"勇造脸色难看地说,"等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你
吧!"父女俩之间出现短暂的沉默。
"麻也子,爸爸只盼望你和哲夫的婚事美满埃"说完,勇造站起来。
麻也子听到这话,差点落下泪来。她没有母亲,父女俩生活在一起;父亲的关怀时刻
都在温暖着她。
京都已经进入深夜。
麻也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这并非不适应旅途环境所致.她虽然对父亲
的担心稍有减轻,然而还难以丢开不想。
麻也子打开台灯,手伸向带在身边的推理小说。这是英国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著
作的新版本。麻也子是推理小说爱好者,但她也不是什么样的推理小说都看。
她最喜欢的是散发着浓郁的时代气息、令人精神振奋的克里斯蒂的作品。
打开书之前,她忽然想起克里斯蒂与考古学家再婚的事。
麻也子想:自己现在也要同考古研究生一起开始新的生活了。等待他俩的究竟是一
个什么样的世界呢?搞研究的人,不会给自己的经济收入带来什么好处。哲夫的面庞浮现
在她的眼前。
比任何东西都更珍贵的是他的爱情、他的诚实。麻也子心中充满无限深情。
她合上书本,关掉台灯.
4
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麻也子睁开眼睛,看了看枕边手表,已经是早晨六钟。她披上外衣,向门口走去。
"谁呀?"
"是我!"勇造的声音。
"啊,爸爸!"
门打开后,意外地看到父亲穿戴整齐、提着皮包站在那里。
"怎么啦?"麻也子惊奇地问。
"哼!"父亲把皮包放在长椅上,坐下说,"早晨五点,接到世田谷警察署的电话通知,
东京的住宅被盗啦。" "啊!"麻也子惊讶地睁大眼睛。
"可恶的盗贼。听说把厨娘定子给捆上了,在家里乱翻一气。警察急于了解情况,
说如果方便的话,希望能尽早和我见面。" "那,定子怎样啦?" "定子倒没出大事,只是被
捆了一下。用长筒丝袜蒙上了脸,真是一?锕非康?!"勇造一口气说出来。
"什么东西被盗了呢?"麻也子急问。
"大概是想搜值钱的东西!可是,一件东西也没带走。这要等我回去才能搞清楚.定
子受了惊吓,很害怕。我只好先坐新干线返回去。"勇造说。
"我也和爸爸一起回去。"麻也子向父亲请求。
"不,没什么了不起。你在京都再玩一两天,就去福冈吧!哲夫那里还等着咱们呢。
"麻也子对让自己一个人留在京都,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回到东京,先找个人照看一下家里。无论如何,我也要去福冈。"勇造说。
"那,我......"麻也子固执地请求随父亲回去。
"你不能回去,菅原家在等着咱们!对于这样的喜庆事,遵守时间是很重要的.你到福
冈以后,对咱家被盗的事在壮伯父和哲夫那里都不要提起,可不能让他们跟着担忧。"壮
伯父是勇造的哥哥,现在住在福冈麻也子家里看管房子.无论是父亲的房间,还是麻世子
的房间,还都原样不动地保留在那里。麻也子在福冈时,就受过伯父夫妇的照料。
麻也子想:净发生些怪事,强盗用长筒袜蒙厨娘的眼,想的怪周到,却什么东西也没
抢走,真有这样的强盗吗?勇造家里不存放现款,但在光景好时购置的很多古玩,都放在贮
藏室里。如果什么方便就偷什么的话,客厅里的装饰品也很贵重。麻也子还听说过,父亲
屋里的香炉也相当值钱!然而;什么也没拿走,真是不能理解。
"爸爸,强盗是为什么东西而来的呢?"
"啊,"勇造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笑容。这是一种具有某种意味的笑容。"真是一帮混蛋,
硬是追寻根本就没有的东西。"麻也子还想追问下去,勇造已经站了起来。
"噢,没时间啦。事情一完结,我也去福冈。"勇造边说边打开房门。
瞬间,麻也子耳边响起了咋天在八扳神社抽的卦帖上的话: "现在,你不要让最亲近
的人从身旁离开。卦示虽凶......"父亲的身影已经从麻也子的视线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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