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象在和我们捉迷藏。""我们一直以为是跟在爸爸的踪迹后面追。如今细想起
来那人丝毫不具备爸爸的风度。""什么?""在海门旅馆里,茶房说过,给他洗换衣服稍慢
了一些就大发怒气.要知道,爸爸从来不呵斥佣人.我当时还以为他是一个人呆在外地心
情焦躁的缘故。还有,找女人...这更不可想象!""在澳门,听说他整天泡在赌场里,原以
为这是旅途寂寞所致。但爸爸平日最讨庆的就是赌博!如此看来,还能说我们追赶的真是
爸爸吗?""这么说,去香港的是别人啦?"哲夫吃惊地问。
"我是这样想的。那人的行为根本没有爸爸的气味。""那,别人为什么要去香港呢?
您父亲没去香港,又去哪里了呢?"哲夫问。
麻也子闭目静思片刻。对哲夫说,"请带我去冲岛好吗?""去冲岛?这是办不到的!那
里限制女人登陆。波涛汹涌,坐渔船往返一次要八个小时呢!""即使不登陆也可以。这
是爸爸可能去过的地方,我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宗像神社的西边,有个名叫神凑的小
镇。
那里盛产鲜美活鱼,远近闻名。近未,由于垂钓热的兴起,来客熙熙攘攘,非常热闹。
作为一个渔港,历史倒很悠久。
这虽的交通不便,它和福冈、九州间的联系,仅靠公共汽车来沟通.这里可说是现代
社会的世外桃源.在居民中残留着不少乡村风俗.站在海岸上,可以眺望毫未污染的蔚蓝
色大海和耸立着中津宫古刹的大岛。从神凑或大岛,可驾驶机船前往冲岛。
上午六时,麻也子和哲夫从福冈乘包车来到凑屋旅馆。这家旅馆兼办租赁钓船的业务.
在第三次冲岛遗迹考察时,哲夫和旅馆老板有了交情。
这次,哲夫在电话里和老板谈妥去冲岛绕行一周。
"只您二位吗?"老板惊奇地问。他准备了一只四吨位、乘员十人的渔船.万一遇到暴
风雨,三吨位以下的渔船在冲岛一带是有危险的."是的。"菅原哲夫回答着,拿出报
酬......"噢!你们好运气,赶上个大晴天。不过,女子登冲岛可不行啊!"老板眼睛看着麻
也子说。
"不,我们只想绕着冲岛转一转。"哲夫回答。
"啊,是吗?船老大名叫石冢,他可是个数一数二的好把式!"老板说。
旭丸号机船发出低沉的轰鸣声驶离港口。一会儿,相岛就在船的右前方依稀可见,大
岛的暗影也出现在左前方。
哲夫和麻也子的衣服外面套上了防水胶衣。
?娲还蟮汉?,船身剧烈摇晃。这里是有名的玄界滩,波浪很大,渔船剧烈地颠簸
着。随着浪头的起伏,麻也子有些晕船了。
头上万里碧空,脚下汹涌澎湃。渔船大约行驶了四个小时。
"啊,刚看见冲岛啦!"哲夫叫了一声。
麻也子站起身,向远方了望.茫范的大海上,隐约现出一片阴影。
"尽量向前靠!"哲夫对船老大说。
"好的。"
船离冲岛越来越近。岛的全貌已经清楚地,出现在眼前。周围约四公里,是个不大的
海岛.上面气氛一派宁静,令人产生一种神秘感。
浓缘的原始森林覆盖着全岛。崖壁陡峭。白浪翻滚,和礁石搏斗着。
小山上的白色灯塔也可以看到了。船平稳地行驶到小码头的外侧。冲津宫正殿隐藏
在绿树丛中,无法看到。
"瞧,能看见办公室的小屋顶了,那里有许多出土文物啊!"哲夫说。
麻也子想:"如果在夜幕降临后从停泊处登陆,把唐三彩埋在岛上,并非没有可能!""
主人孤岛中....."父亲到过这个孤岛吧!"那是乌帽子岩。"哲夫用手指着说。
船在从西向北环绕冲岛行驶。
随着船不断地改变方位,冲岛外貌也在不停地变化。在岛子四周,那些把人们拒之岛
外的陡峭断崖连绵不断。
"该回去了吧?"船绕驶一周后,船老大问。
"可以吗?"哲夫转问麻也子。
麻也子点头。只从海上看了冲岛,麻也子已感到满足。
"这条船值多少钱?"归途中,哲夫问。
"这种旧机船大约值一百万日元吧!"船老大说。"提起这话,倒使我想起前些日子碰
到的一桩怪事.有人来买船,定钱付后那人却不来啦!""嗯?"哲夫和麻也子交换一下目光。
"这是几时的事呢?""三周前吧!"麻也子心里盘算一下,这时间恰好是父亲香港之行的前
二、三天。
"没人来取船,一点消息也没有,船主等急啦。""船主是什么人呢?"哲夫问。
"我们旅店的老板。"
哲夫和麻也子回到旅馆后,立刻去见老板。
果然如船老大所说,有人想买一只五吨位的旧机船,已付一半船钱一三十万日元,却
没来取船。
"那人叫什么?"
"宇佐美。预付单上名字是宇佐美。"
宇佐美-------不是砂原勇造的旧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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