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人的目击者_[日]有马赖义【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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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不好说了。”刑警也被问住了。

  此时,高山检察官的思绪突然飞向一个想象:保原卓造这男子正在收集河豚体

  内的毒,然后有所图谋吧?他被自己无边无际的想象弄得微笑起来。

  见卓造左手掌掉将小艇开到狭小的沙滩去时,二人也动身离开。

  “看样子要上岸了。”刑警说道。

  但没有必要操之过急。把小艇弄上沙滩之后,卓造似乎仍有很多事要忙。二人

  又等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才看见卓造走上建在石崖上的混凝土阶级,来到公路上。

  “你那些,”刑警若无其事地问道,“是河豚吧。”

  “没错。”卓造没往刑警的方向望一眼,语气颇不耐烦地答道。

  “拿来干什么用?”

  “做肥料。烂烂的么。”

  “的确。”刑警望一望检察官那边。

  “其实,”此时高山检察官很郑重地说道,“我们是专门从东京来找你了解情

  况的。”

  这时,卓造才头一次指头看这两个人。

  “我是叫保原卓造的……”

  “我们就是要来找保原先生你的。我们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可以吗?”

  卓造默默地走着。他的腿脚似乎也有些不便当。二人不作声地跟着他,来到他

  比公路高一些的山阴处的小棚屋前。这是那种战时比比皆是的、生锈铁皮小屋。更

  强烈的鱼臭从那里飘来,比在海港更甚,是卓造在沤鱼么?

  “什么事?”卓造站在那里问道。

  笛木刑警表明自己的身份,介绍了检察官。检察官颇留意卓造的表情、但他似

  乎并无触动。卓造开口说话。

  “我对你们没有用。”

  “你知道一个叫新海清的棒球手吗?”检察官单刀直入。他正是要这样。

  “知道。”

  “知道他死了么?”

  “报纸上说了。”

  “订了报纸?”

  “仓库的办公室有嘛。”

  “你觉得如何?”

  “没有什么感觉。”

  “据说你是憎恨新海的。”

  “是香代说的吧。我曾经这样想过。但是,我只到东京去见了香代一次,之后

  我就没有走出过这镇子。——新海是被人杀掉的吗?”卓造反过来盯着检察官问。

  “你和香代分手了吧?”

  “其实有二三年没有见面了。说已分了手也可以,未分手也可以,随便吧。我

  是有酒就行的男人。”

  “你们没有别的问题就走吧。”卓造说道。

  检察官从卓造身上只得到一个守口如瓶的印象。从搜查的角度来看,直接与卓

  造那样的男人短兵相接可能是危险的,但由于仅仅是“印象”,也只有收窄嫌疑的

  范围了。

  高山为了慎重起见,让笛木那天一整天监视卓造,自己则去曾雇用过卓造的旅

  馆作调查,并去了一趟水产公司的仓库办公室,证实卓造的话并非撒谎。刑警到了

  晚上回到住处,向高山报告说:

  “看来他就是那样子啦。天黑就喝酒,然后睡大觉。”

  5

  矢后的行踪不明。阿伊子是否和他在一起也不得而知。阿伊子说过心中有数了,

  难道不是互温泉?高山检察官曾经颇有自信的,但在镇上找不到时,也只好另外拿

  主意了。在上院队集训投宿所用的两套房的旅馆,没有见到矢后的身影。找过镇上

  的旅馆,河滩上也查过,游船管理处也去过了,但没有人见过与之相似的一对旅人。

  镇上的人认得矢后,这样查我仍没有下落,不得不承认他们不在这里。

  “既然保原卓造已见过了,矢后的事就放弃吧。我们先回去再说。”高山检察

  官说道。如果是在追踪某个犯人的话,是不会放弃的,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而且

  检察官心头还被按摩时偶然而起的那个念头所牵挂。这趟自费旅行说来窝囊的话,

  就窝囊一回吧。

  “两个人不会跑去情死吧。”高山检察官说道。

  话是对笛木说的,但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检察官再次掉落到不知深浅的大气垫上面。

  “回去吧。”笛木说出这话时.是又经过整整一天之后的黄昏时分。

  检察官让笛木跟镇上的警察说,如见到矢后出现便来个通知。二人到达火车站

  时五点了。看着上行的时刻表,知道四点四十分来过一趟下行的车。带着不愿就此

  离去的心清,高山检察官出于慎重又再次探问了公共汽车、出租车的办事处,以及

  火车站的售票处,打听刚才下行的列车是否见矢后七郎来过。

  “他来啦。”火车站售票处的人愣头愣脑地答道。

  “是上院队的矢后七郎吧?”

  “没错。”

  “他上哪边去了?”

  “他上出租车啦,我去问问看。”

  售票员走到出租车停放的地方,就向一二人打听的工夫,便得知刚才送矢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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