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瞪着罗伯茨大声吼叫,咬牙切齿地张开嘴,像疯子一样扑向罗伯茨。
萃渥·乔丹和西蒙·高尔把他拖开,紧紧架住他,最后他崩溃了,像一个孩子
一样哭诉着整个故事,只是未提再明显不过的事儿,为何这件事对自己影响如此之
糟。
“对,再明显不过了,”罗伯茨抚摸着克拉克的头,像小孩一样摇着他说,
“你们知道达西的才能:有个东西照应他。是什么?可以穿过雷区而毫发无损!这
样你们就明白了:达西为发生的事情而责备自己。他今晚应该值班可是去不了。不
是他吃的什么东西,而是他该死的才能使他的内脏不舒服!否则的话,被剁成碎片
的就不是彼得·基恩,而是达西自己了……”
星期二早晨六点,阿勒克·凯尔被卡尔·昆特粗暴地摇醒了。克拉科维奇和昆
特呆在一起,俩人都因旅行和缺少睡眠而眼眶深陷,十点前人住都娜里亚,在这里
呆了一晚。刚睡了四个小时,克拉科维奇就被夜班工作人员叫醒去替英国客人回一
个英国打来的电话;昆特凭自己的才能判断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醒了。
“我已经让他们把电话转到我房间了,”克拉科维奇对还在发懵的凯尔说,
“是个叫罗伯茨的人想和你说话,极为重要。”
凯尔抖了抖身子,醒了,看着昆特。
“出事了,”昆特说,“我已经揣测好几个小时了。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但
太疲劳了,无法作出适当反应。”
他们三人都身着睡衣迅速走向克拉科维奇的房间。俄国人在路上问:“你们的
人如何知道你们的位置的?是他们自己找到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原来没有计划今
晚住在这里。”
昆特以自己的方式竖起眉毛:“菲力克斯,我们和你们是干同一行的,忘了吗?”
克拉科维奇对此印象深刻:“发现者?用词精确!”
昆特没有有意去更正他的说法。肯·雷亚德是不错,但还不至于那么好。他对
一个人或一件事了解越清楚就越容易找到。他必然确定凯尔在布加勒斯特,然后系
统地核查大宾馆。由于都娜里亚是家大宾馆,所以一定高居核查名单的榜首。
凯尔在克拉科维奇的房间里接电话。“是盖伊吗?我是阿勒克。”
“阿勒克?我们遇到了一个大问题,我觉得很严重。我们可以谈论吗?”
“不能通过伦敦打过来吗?”凯尔这时完全醒了。
“这得耗费宝贵的时间。”罗伯茨回答。
“等等,”凯尔说。他问克拉科维奇:“这个电话被监听的可能性有多大?”
俄国人耸耸肩,摇摇头。“我看根本不可能。”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不久
就天亮了。
“可以,盖伊,”凯尔对着话筒说,“说吧。”
“行。”罗伯茨说,“这里是早晨四点。两个小时前……”他向凯尔讲述了整
个故事,然后详细叙述了从克拉克像被梦魔缠身一样疯狂驾车回到巴因冬的宾馆以
后所采取的行动。
“我让肯·雷亚德去查这件事。他真伟大,确定基恩的位置就在连接布里克斯
汉姆和牛顿·阿伯特之间的道路上的某个地方。基恩和他的车都被撞坏了、烧毁了。
我用水晶球占卜雷亚德的位置,当然发现他说得对;我们可以相当肯定地说彼得……
他死了。”
“我和巴国冬的警察局联系,告诉他们我在等一个朋友,可是他迟迟未来,还
把他的名字、特征和乘坐的汽车的特征告诉了他们。他们说发生了一起事故,当时
他被挤出了汽车。他们就说了这些。不过事故现场来了一辆救护车,把汽车司机送
往托奎的急救医院。我开车十分钟就到了医院,正碰上他被送进医院,认出了他……”
他停了下来。
“继续说!”凯尔知道糟糕的还在后头,于是催促他说。
“阿勒克,我觉得自己有责任。我们应该更严格一点。这次游戏的问题是我们
过分依赖自己的才能,而差不多忘了如何运用简单的技术。早该用步话机加强联系。
应该相信这个该死的魔鬼的伤害能力超乎我们的想象!天哪,我怎么能任这件事发
生?我们是特工,有特别的才能;而博德斯库只有一个人,我们却——”
“他只是个普通人!”凯尔厉声打断他的话,“我们并不垄断才能。他也有这
种才能。不是你的过错。请告诉我故事的其他内容。”
“他……彼得……见鬼去吧,任何一次车被毁时,他都不会有那些伤!可是他
被开膛剖肚,一切都暴露出来了。他的头……天哪,分成了两半儿!”
尽管罗伯茨的描绘令人恐惧,凯尔还是尽量冷静地思考。他一直都很了解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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