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呢?要去吗?”
“有此打算。”
说归说,当然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随之即来的是,“等一下!”
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赶上了!”
亚由美回头一看,看到的是彷佛见过的胖身体,以及看起来像是好好先生的圆脸,
“哎呀!”
亚由美不禁大声叫:“殿永先生!”
殿永是以前亚由美受到案件牵连的时候,所负贲的刑警。
“您好,刑警先生,上一回麻烦您了。”
清美低下头。
“呀,好久不见。”
殿永依然没变。
“可是……为什么……”
“我是去见你的。”
殿永露出笑容,“昨晚的英勇事迹我听说了。”
“糟糕!”
尽管是亚由美,也会有点害臊。
“有点时间吗?”
“有,当然。”
“那,我先回去了。”
清美说:“要是再被逮捕的话,就打电话给我。啊,出租车来了。”
当清美搭出租车离去之后,殿永摇着头说。
“你母亲依然那么特别。”
“你想说想不到有这样的母亲对吧?”
殿永笑着说:“我原本想说的却被你抢先了。要不要吃个饭?待在拘留所没什么食
欲吧。”
“老实说,我已经饿扁了。”
亚由美接着说:“几乎想吃掉殿永先生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
亚由美转眼间就吃光盘中的意大利面,歇一口气之后说。
“我好想见你。”
殿永说:“虽说如此,请别担心。我不是要向你表白爱意。”
他很会假正经,是个满幽默的人。
“嗳,真可惜。我原本想要是被你诱惑的话,去饭店也无妨的。”
“别拿中年人开玩笑。喂,咖啡!”
殿永叫女服务生,“中年人一动起真感情是很可怕的。要是外遇的话还算好!”
亚由美喝了一口不加糖的咖啡,看了殿水的脸。
“你是指一般而言呢?还是……具体的例子?”
“佐伯久惠小姐,真令人同情。”
亚由美一直盯着殿永有点装傻,又今人高深莫测的脸孔看。
殿永板着脸说:“不要这么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
“殿永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亚由美终于从惊愕中醒悟过来。“你为什么提久惠的事?久惠是被杀的吗?”
“你冷静下来!”
殿永举起手,“久惠小姐是自杀,这没有错。”
这样啊!这的确很像久惠的作风,这样说也不太对,她这种一本正经的死法真令人
伤心。
她连遗书都有留下。不过,文中丝毫未提及成为她死因的“男人”,仅写着:因为
有苦衷,所以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份遗书你看过了吗?”殿永问道。
亚由美点了头。
“是封很像久惠作风的遗书。从父母,朋友,学校的老师,到钢琴老师,她对每个
人都说“承蒙照顾了”。房间和桌子也都整理得很干净。这也难怪,久惠平时就整理得
很整齐。”
“然后,从大厦的顶楼跳楼自杀了。享年二十岁。”
殿永摇头说:“真悲惨:她的人生还有五十年的。”
“她生前像孩子般地纯真。不同于我,她人很文静……”
亚由美的眼眶又浮现泪光了。
“你有没有想到有关她自杀的原因?”
亚由美像在刺探似地盯着殿水的脸看,因为地想殿永可能早就知道了。
“她说她要结婚了。”
亚由美告诉殿永她和久惠十天前的谈话内容。殿永点头说:“这么说来,有关对方
那个男人的事情,她什么也没说啰?”
“就是啊!我好懊悔。我应该深入追问的……”
“但是,有一件事是很明确的。”
“没错。对方是个有妇之夫。”
“光是这点也是个有力线索了。”
殿永静静地喝了热咖啡。
“殿永先生,你为什么在调查久惠的自杀呢?”
“不,我在调查其它的案件,碰巧循线查到那里,这样说是才正确的。”
“其它的案件是指什么?”
“凶杀案。”
殿永说得很干脆,然后隔了一会儿。
“你有兴趣吗?”
“有。”亚由美立刻就点头。
“可是,把你引入危险境地,我会觉得过意不去。”
“怎么会呢!”
亚由美使劲瞪殿永一眼,接着说:“你引诱我在先,怎么又说这种话呢!”
“说的也对。”
殿永微笑了。“今天……你可以向大学请一天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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