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现在的年轻人不是……”见老伴越说越离谱,刘爸忙打断道:“好了,都几点了,睡觉吧!儿子累了一天了,叫好好休息休息,有话明天再说。”见实在也问不出什么来,刘妈妈只好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休息,高子天很早就来找刘柄辰,当然也有点在未来公婆面前表现表现的意思。整整一天的时间,高子天都是陪伴在刘妈妈身边,带她去城里的步行街转悠,并且花了不少钱给刘妈妈买了很多礼物,弄的刘妈妈实在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刘柄辰阻止才停止了继续大肆购物。
望着父母消失在大巴中的身影,刘柄辰感慨万千,自言自语道:“爸爸妈妈的头发渐渐白了,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行了,可是作为儿子的我竟然不能陪伴左右,枉为人子啊!”
“等将来……到时候就接叔叔阿姨来这边,到时候大家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高子天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真这么想?”刘柄辰诧异的看向高子天。
“你怎么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说的话很奇怪吗?”
“不是,我就是想,现在的女孩子不是很讨厌和父母住在一起吗?尤其是现在社会上婆媳关系那么难处理……”
“我说刘柄辰,你别把我看成那些庸俗的女人好不好,人心都是肉长的,以心换心,难道还有处不好的婆媳关系。再说你妈妈虽然话多,也有点……八卦,但是我能感觉的到,她都是为了关心你。再说了,以后有了孩子还能有人帮忙带带呢?”
“好啊!我说什么来着,你没安好心吧!原来是想着我妈以后来我家当老妈子啊!怪不得你今天这么慷慨。”刘柄辰装作一脸的愤慨。
“我就说说,而且我今天可不是溜须拍马才那样做的……”
“真的?”
“真的。”
“真的?”
“好了,好了,我承认有点那意思行了吧!”
“算你老实。”说了半天刘柄辰心情也好了不少,不由得打趣道:“既然要我妈妈帮我们带孩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嗯,开始那个造孩工程啊?”
“你……你真是龌龊的混蛋。”高子天气的骂了一句,掉头不理刘柄辰一个人向前走去。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罢了,心眼真小。”刘柄辰追上去赔着礼。
“哼,不理你。”
“好了,算我说错了……不过话说回来,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啊!”
“本来是准备最近的,不过你今天的表现实在太差,罚你迟见半个月……不,一个月!”
“啊!不带这样搞的。”
“哼,叫你使坏。”
“苍天啊!你给我做做主啊!我就是说了句话,不用这么报复我吧!”刘柄辰的话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关注,高子天一拉他的胳膊,道:“少在这里丢人,快走啦!”
“嘿嘿,遵命。”
此后的生活依旧是平平淡淡,每次的休息都能换来两人的公园漫步、小饭馆的戏语俏骂、厨房中的浓浓爱意和转街时的苦笑参半。
转眼,又近一个月要过去了。一天,刘柄辰作为外科的主治医师去妇产科会诊。妇产科一个怀孕八个月左右的产妇,被一辆轿车撞倒引起了大出血,经过对各项检查报告的研究,两科四名医生的意见综合,一直决定只能放弃大人保住孩子。
当刘柄辰将这个消息告诉闻讯赶来的病人家属时,孕妇的老公直接崩溃的坐倒在地上。男人的眼泪之所以不轻易的流出,是因为未被伤到心口的深处。这时候,那孕妇的老公突然跪在刘柄辰的面前,哭道:“大夫,求求您,只要大人没事,不管怎样我都答应,孩子没了可以在生,可是老婆没了……”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下去了,孩子他同样舍不得。八个月的希望之火,他怎么可能舍得如此就被浇灭呢?可是面对现实他还能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呢?可惜的是,老天连这种二选一的条件也没有提供给他。
刘柄辰快速地将他扶起,劝道:“如果有可能,不用你说,我们也会建议你先保住大人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大人已经是大量出血,羊水有破裂的现象,并且你的妻子还有妊娠高血压……”
最后,那孕妇的老公很是无奈,很是悲催的在手术单上签上了名字,当然手术最终是非常顺利的,刘柄辰他们的会诊也是非常正确的。当时如果再磨蹭下去,大人救不活不说,连孩子都有可能……
病床上,孩子仿佛知道自己的出世给母亲带来了什么一样,不停的在那哭着、叫着……但是他的叫声没有唤回母亲温暖的怀抱,也没有唤回父亲热切的眼神,四周仍旧是四壁白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色的。他哭累了,叫累了,只能用他那两只小脚丫,用力的踢着坐在床上的父亲,可惜父亲并没有搭理他。
旁边的床上就躺着他的母亲,父亲的手拉着母亲的手,两只眼睛干涩的看着病床上紧闭双眼的妻子。他知道如今两人已经是人鬼两相隔,可是他仍然忍不住的对着妻子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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