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医院里,高子天的父母才算是见到了女儿所说的男朋友刘柄辰。高子天死后的那段时间里,刘柄辰的伤痛高立夫妇是看在眼里,他们心里一直在想:“子天没福气啊!老天真是不长眼啊!”
再过一段时间后,刘柄辰稍稍恢复一些时,总会隔三差五的来到家里给子天父母问好,如果忙不来也会不时的打上几个电话。如今刘柄辰在两位老人的心里已经算是半个儿子。
当刘柄辰说道子天时,子天妈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柄辰啊!我知道子天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你心里一直放不下子天,可子天毕竟已经死了两年了,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阿姨,您……”
子天妈妈打断了刘柄辰的发言继续说道:“你别声,听我说。”
“……”
“你现在已经三十岁的人了,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因该为自己的父母想想啊!话说的难听一点,像你父母和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还能活多少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人到了老年,图的就是享受个天伦之乐,你父母虽然不说,可是他们心里……你现在因该将子天的事情放一放了。”
“阿姨,这些我都知道,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如果子天在天有灵的话,见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很伤心的。”
“我……”
“好了,说了这么多,阿姨想说的是,子墨这姑娘是个好姑娘,你因该珍惜眼前人啊!不能老是活在过去的回忆里。”
“哦。”
“阿姨的话,你一定要好好去想想,知道吗?”
“知道了,阿姨,我会好好想想的。”
面对子天妈妈的一通劝说,刘柄辰心情也很沉重,一年的相处下来,他清楚的知道郁子墨的心意,通过这次的输血,他更加的明白。可他的心里始终无法将子天的一颦一笑忘却,将曾今的那点点滴滴忘却。
人生就是在不段的回忆中一步步向前走着,它有开始就会有结束,有了结束也一定会再一次重新开始,除非人生之路已经走到了……
……
“傻瓜,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负责任呢?”刘柄辰坐在郁子墨的身边,看着熟睡的子墨低语着。
床上躺着的那道身影是多么的熟悉啊!细柔似杨柳枝儿的腰身;一张瓜子般的苍白脸庞;高高的鼻梁上面紧闭的大眼睛;下面嵌着的一张恬静弯月般的嘴瓣儿。一切的一切在刘柄辰面前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渴望;又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有距离感。
“你……你,怎么……了?又……发呆。”一个无力的声音打断了刘柄辰的呆念。他低下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正是那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面孔,此刻正注视着自己。
“你醒啦!”刘柄辰温柔的问道。
郁子墨眼睛眨了眨表示肯定。
“你怎么能这么傻呢?如果你因为输血过多,发生意外怎么办呢?”刘柄辰说话间有点责备之意,但是明眼人都能听的出来,那是一种关心的责备。
“大夫说需要大量输血,我怕不够,所以……”
“你啊!以后别再这么傻了,救人也是要掌握方法和度得,一定要遵从医生的嘱咐才行。”
“知道了。”
“哎……”这是先前子天妈妈送过来的鸡汤。
“哦。”郁子墨答应着就想坐起身接汤盆,可是猛然一使劲,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一下又躺了回去。
“别逞强了,你躺好,我喂你。”说着刘柄辰用小勺一口一口喂郁子墨喝着鸡汤,一边喂一边还说道:“好在没什么事情,你输血过多,最起码要休息两天才能恢复一些,这两天你就好好呆在这里。”
郁子墨忙咽下鸡汤,说道:“那怎么行,住一天那要花多少钱啊!再说我就是输点血嘛!当初我卖血一次也是六百毫升呢?那时候不也什么事情都没有。”说着就再次准备起身。
可是刘柄辰怎么会让她达成目的呢?他严肃的说道:“你给我躺下,我说让你休息你就休息,别再依着你的性子胡闹。”
面对突然威严起来的刘柄辰,郁子墨无语的又重新躺好,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刘柄辰看。
“你现在怎么越来越财迷了,你住这里又不用你花钱,给我好好在这里安心养两天再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汤喝完。”
可是半天刘柄辰说着,郁子墨就那么看着,动也没动。刘柄辰很是奇怪的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谁知道这么一问郁子墨竟然笑了,笑的很是诡异,不过她没有回答刘柄辰的问题,而是说了句“我要喝汤。”于是刘柄辰很是郁闷的继续起自己的工作。
晚上子天的爸爸高立还没有醒来,子天妈妈也因为一天的担惊受怕,和接连的刺激有些疲惫,这会正躺在陪床上休息,子墨和她妈妈也已经休息了。
睡不着的刘柄辰起身走出房门,一个漫步在医院内的一处供病人散步的园景。
头顶上空那淡淡的月光,伴随着星光灿烂的夜空,照耀着熟睡中的城市,刘柄辰抬头看着那些眨眼的星辰,心想:“书中不是说,当人离开这个世界后,就会化作一颗星星,在天上关注着自己关心的人。不知道子天是不是也在天上注视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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