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昆说，我和她上过一次床，当时她还是个处女，流了好多血，那感觉，让我念念不忘。从此，对一般的“校妓”也好，女生也好，我就提不起那个兴趣了。
原来是这样啊?牛革也陪着大发感叹：我还以为你没本事，或者没钱，才泡不上马子的，原来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呀!
马力却不信，说他吹牛。
胡昆却得意地说，这事高年级的同学都知道，那小妞还跑到保卫处，告我强奸她呢!
——“那你真的强奸她了吗?”牛革马力同时问。
“哪里，是她自己发骚，求我给她打针，我不想干，她就跑去告我，结果……”胡昆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结果怎样?”
“除了把她自己的名声搞臭，还能怎样?”胡昆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马力不信，说他吹牛。“她求你打针?这么好的好事你还不干?为什么?”
胡昆摆了摆手，说：“女人的事，你们还嫩着呢，慢慢学着，不要急于求成嘛。”停了停，他又说：“你们知道她为什么叫‘一夜天使’?她为什么不接回头客吗?——那就是为了纪念我嘛!”
——“纪念你?”听众都听糊涂了。
“因为我对女人的原则是好马不吃回头草，为了学习我，纪念我，她就不接回头客了嘛。”
牛革和马力打量了一番他瘦猴似的身材和一张瘦猴似的脸，对他说的这些话半信半疑。
胡昆允许他们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牛革和马力几乎同时问了一个问题——她现在在哪里呀?
胡昆说，听说她在这个城市最有名的“香格里拉”酒吧做小姐，名牌啊，五朵金花之一呢!
接着，牛革和马力几乎又同时问了另一个问题——她长得什么样?
胡昆仰在椅背上，眯着眼，一口接一口地抽烟，似乎沉浸在当时令其“念念不忘”的情景之中。直到手上的烟抽完之后，他才透露给他们一个秘密，说“一夜天使”是个“白虎”，而且长着难得的“虎唇”。
牛革和马力同时表示不懂，什么叫“白虎”?什么又叫“虎唇”?
胡昆一脸得意地坏笑着，半天，只余味深长地撂出一句：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26 玉 照
自从胡昆讲了“一夜天使”的故事以后，牛革和马力就对他讲的其他故事失去了兴趣。主要是这个故事包含了太多吸引人的因素——
1，一个长的比校花还好看的“援交女郎”;
2，她曾是同校的学姐;
3，他们认识的学哥胡昆就和她上过床，据说破了她的处;
4，她长得与众不同，比如说，“虎唇”之类……
这一切都让牛革和马力觉得既刺激又真实——或者说，因太真实而显得格外刺激。
他们后来请胡昆喝酒，只是想知道更多一点关于“一夜天使”的事迹。
胡昆于是就给他们讲他和“一夜天使”在床上的事迹，牛革和马力都不是很爱听，因为他讲的和他们在网上下载的那些黄色故事太像了。不知胡昆是没太听明白牛、马的意思，还是故意装糊涂?两位听众只是想了解“一夜天使”，而胡昆讲的故事的主角却是他自己。这让牛马们很失望。
牛马们最后一次请胡昆喝酒，是胡昆拿到研究生录取通知的那天。——还不快来给学哥庆祝一下?胡昆这样说。
当时牛马们并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请他们的胡哥喝酒，胡昆当然就更不知道。胡昆当时很兴奋，一坐下就开喝，一开喝就开讲——不过不是讲故事，而是讲他自己。也算是故事吧。痛说革命家史。从上小学开始讲起。胡昆说他上小学时，学校里一个都四年级的约莫40岁的男教师，怎样强奸了13个13岁以下的小女孩;胡昆说他上中学时，怎样被班主任打过一个耳光，他毕业后又怎样报复那个班主任，拿一块大石头差点将他砸死!说到大学时，胡昆就有些喝高了，话说的都不利索了，他说他总结出了一条真理，他一连说了三遍，才将这条“胡氏真理”勉强表达了三分之一，大意是这样的：“到了大学里，你最关键的问题是要把老师给弄好，而不是把学习搞好!”
马力一直不停地劝他酒，不停地附和他。比如当胡昆说到他上小学时男老师强奸小女生，马力就附和说，我们那儿也是!其中一个12岁的小女生怀了孕，生下了一个婴孩，这事才被捅出来，这个小女生供出有三个老师强奸过她。当胡昆说到他上中学时报复班主任，马力就附和说，他上高二时也和老师闹矛盾，强迫自己离校出走十几天，不然的话，那个老师早被他杀死了。
聊着聊着，马力突然问了一句，胡哥，“一夜天使”的故事你是不是全给我们讲完了?
张祥一下把话题从“胡氏真理”扯到“校妓”身上，胡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手握着桌上的酒杯，埋头想了一会儿，说，“一夜天使”的照片我给你们看了吗?
他还有“一夜天使”的照片!这是牛马们做梦都没想到的。牛革和马力都说没看过特别想看。胡昆说，走，妈的，酒不喝了，跟我回寝室看照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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