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强哎呀一声扔掉了望远镜。
胖子跳起来说:“你干什么?”
子强的脸煞白,憋了一会儿说:“不对,那里,真的不对!……”
其他人一起向他指着的地方看。
可是走廊里没有人了。
一个人也没有。
我只好在电话里问阿梅:“苏霞去哪里了?”
阿梅抖活着说:“她……她转身走了。”
“她是下来了吗?”
我们四个男生全神贯注的盯着综合实验楼的大门,可那里并没有人出现。
子强跳起来说:“报告学校保卫处吧!他们有人值夜班。”
事到如今,也只好这样了。我用手机打电话过去,保卫处果然有人值班。他们答应马上派一个人来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下节预报:
原来是个充气的塑料女模特。头已经瘪掉了。脖子上扎着一根绳子,所以颈部以下的身体还正常地饱满着。三角区那儿写着两个黑字:校妓。
走廊疑影(之二)
来人是五十多岁的老赵。他听我们说了一遍情况,才慢腾腾找出钥匙,开了实验楼大门上的锁。
我们开始上楼,一边走一边叫着苏霞的名字。呼唤声在大楼里回旋,震荡。可就是听不见苏霞的回音。也可能她不是苏霞呢?于是我们改口叫道:
——“有人吗?大楼里有人吗?……”“请不要害怕,我们是你的同学,是来接你的,你放心的出来吧!……”
走到三楼楼道口时,我注意到老赵打开拐角处的消防箱的门,拿手电朝里面照了又照。
“看见什么啊?”我问。
老赵连忙关上了消防箱的门,面色严峻地叫大家原地不动,他要打电话,请保卫处领导来,并要求立刻向综合实验楼送电。
但已经迟了。几个人已经上到了三楼。楼道里一片漆黑,胖子刚说:“你们看——……”就住了嘴。
谁都不说话了。
因为谁都觉出了不对劲。
不远处的地面上,有比黑暗更黑的东西。
我急忙将手电光照过去——
“啊!”子强第一个大叫起来。
黑子捂着脸,胖子转过了身,老赵晃着手里的手电,站在那里颤巍巍说:“出事了,果然出事了,大家都没好日子过了!……”
明晃晃的手电光下,有个赤裸的女生躺在那里。
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充气的塑料女模特。头已经瘪掉了。脖子上扎着一根绳子,所以颈部以下的身体还正常地饱满着。三角区那儿写着两个黑字:校妓。
裸女上方的玻璃上,从右往左、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血字:下一个。
每个有人头那么大。
好像是用左手写的。或者就是故意写给外面的人看的。因为“下”字下面的一点,点在了左下方。
——难道我们刚才在楼下看到的苏霞,就是这个塑料女人?记得她是有头的啊!何况也没有看到什么血字。当时子强用望远镜看的,应该看得更清楚吧?子强却说他当时就是因为没有看到她的头,才吓得将望远镜都扔掉了。
——那阿梅她们宿舍的女生都看见她的,说她在笑!阿梅刚才还说:“她一直在看着我们宿舍,一直在笑!”假如她没有头的话,怎么会看见她笑呢?!难道那个凶手——至少是个恶作剧者——一直躲在这走廊里,当着我们几个男生的面,将她的头弄瘪了,然后写下这三个血字?这家伙现在还在不在楼内?也许他刚刚趁乱从门口溜走了。我们忘了在门口留两个人把守。保卫处的老赵也只是以为楼里误关了一个学生,开门将她放出来就行了。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也许一切都在这家伙的计划之中?……
我大着胆子走近塑料女人,想看看她瘪掉的头,看看她的脸,像不像苏霞?
但老赵喝令,叫我们都不要动。
很快保卫处来了几个人,把我们学生从楼里赶了出来。
接着警察也连夜赶来了。
据老赵说,他在那个消防箱里看见了一把沾满血污的铁锤,他吓坏了,想到了要保护现场,想到凶手可能还在这个楼内,还想到了他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的责任——为什么在关灯锁门之前,会漏掉一个塑料女人在里面呢?玻璃上那么大的血字怎么会没看见呢?他记得自己每个角落、甚至每个厕所都喊了,都查了,明明没有人了,他才关灯锁门的呀!……
至始至终,牛革都面无表情地听着。给人感觉像是领导听汇报,而且是公安局的领导。这让小卞感到很不舒服。
另外一个让小卞感到不舒服的,是牛革不信任的态度:他手里拎着个头盔,背靠墙角站着,以保证身后无人,对每个走近他的人,他的目光都会透出几分警惕和敌意。
最后,牛革表情严峻,压低声音说,要告诉小卞一个机密情报。他让小卞拿纸拿笔给他。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结果小卞在那张纸上看见了歪歪邪邪的四个字:你有危险!
牛革一出门,小卞就骂了他一句: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下节预报:
朦胧中,他看见床边站着一个黑影,隐约看见他穿着一件黑色长袍,但是看不清楚他的脸,而这个黑衣人的头几乎快顶到天花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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