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十个月后,孔老师的爱人死于难产。医院的大夫们发现孕妇的肚子里,有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怪胎。这个胎儿的脸上没有眼睛,后脑勺上却有一个洞,血乎乎的,像是一只刚刚被人剜去眼珠的眼睛……
故事讲到这里,羊丽丽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她浑身打着哆嗦,身体像一只巨型的蚂蝗,紧紧地吸咐在牛革的身上。同时,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空虚与冲动在她体内强烈地扩张开来,导致她头晕目眩,浑身炽热,出汗不止……
牛革趁机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扯掉,直到她一丝不挂为止。
其实牛革今天并不想和她做爱。他确实觉得浑身发寒,虚弱无力。他只是想把她当作一只大热水袋来使用。倒是羊丽丽自己按捺不住了,她主动爬到牛革了身上,也不怕冷了,半个身子光光地露在被子外面,动作是前所未有的猛烈,叫声是前所未有的放肆,好像要把所有的恐惧和烦恼都挥发一空,冲刷至净!……
第一章第五节: 不速之客
5不速之客
事后,牛革还是告诉女友,刚才他讲的故事并不是真的,那是他刚才在床上做的一个怪梦。当时,他正梦见孕妇的肚子里,有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怪胎,胎儿的脸上没有眼睛,后脑勺上却有个黑乎乎的洞——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把他惊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一片漆黑……
“刚才在梦中,模模糊糊地,我老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牛革进一步回忆说,“那是一个尖细的女人的声音,是一个又尖又细、似哭似笑的声音,在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老实说,那是不是你在故意吓我?”
怀里的丽丽一声不吭,只是双手将他的身体勒得更紧了。
这时,出租屋门外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动。被窝里的两个人一齐屏住了呼吸——因为,这次他们都听见了——有人在撬门?撬锁?……抵在门后面的小方桌也在发出吱呀移动的声音——
“哪个?!”牛革朝着门口大喝了一声。
一切又归于静寂。
少顷,他们听见,外面又起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又尖又细,好像在叫着牛革的名字,很远,又好像很近,飘飘忽忽的,但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了……
丽丽的指甲不觉掐进了他的肉里,人也越缩越小,恨不能钻到他的身子底下、钻进他的肚子里去。
接着,真的有人在外面敲出租屋的门,一边敲一边叫:“牛革,你在吗?羊丽丽,你在吗?唐子江,你在里面吗?开开门好吗?……”
床上的牛革正要答话,怀里的羊丽丽却一下子将头伸出被窝,悄声说:“听声音,好像是苏霞哎?!”
苏霞是他们的同班同学,是唐子江的“马子”。这么晚了,她跑到出租屋来干什么?
“听声音,好像还有一个人呢。”羊丽丽警惕地说。
黑暗中,牛革从床上坐起来,两只手摸着衣服往身上套,大声向门外问道:“是苏霞啊?你一个人来的?”
门外那个女声说:“你快开门吧,进来再说!我快冻死了!”
“停电了,我看不见!”
“我们有手电筒,你先开门,让我们进来好不好?我们都快冻死了!”声音听上去像是苏霞。
牛革只好光着腿下床,跑过去开门,不料咚的一声,他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差点没把命根子撞断。牛革像一个大面袋似的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伴着一记热水瓶爆破的声音。
慌乱中,他忘了抵在门后面的那张该死的小方桌!
没等牛革爬起来,门已经被外面的人推开了一条缝,接着就探进来一条雪亮的手电光——地上躺着一个光着下身的男人,床上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裸着白花花的上身,探在被窝外面……
随着手电光四处乱窜,两个人影硬是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其中一个正是苏霞。她手握电筒对着前方,突然叫道:
——“唐子江!你原来在这里?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牛革捂着裤裆跑回床上,一边往被窝里钻,一边不满地说:“什么意思啊你?什么唐子江扬子江?他什么时候躲我这里了?!”
——“刚才我明明看见他的!”苏霞神经质地拿着手电筒四处乱照:“刚才我明明看见他的!”
牛革生气了,骂道:“什么意思啊你?看见鬼了你?!”
苏霞的手电筒对准了床上的被窝,她正要掀开被子检查,被牛革用手捂住了:“你变态啊?!你想看我,还是看她?什么意思啊你?半夜三更的来捣什么乱啊?!”
——“看你干什么?送给我都不要看!”苏霞大义凛然地:“我要看的是唐子江!你为什么不给我看?”
“疯了,疯了,今天你们女人怎么搞的?全吃错药了?!”牛革赌气地一掀被子——手电光下,羊丽丽一堆白花花的裸体蜷成了胎儿状——“看清了?这下你满意了?”
羊丽丽惊叫一声,手指着苏霞身后:“那个人是谁呀?”
牛革这才注意到苏霞身后还跟着一个男生,顿时血往头顶涌,差点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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