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说:“这是你轻薄本小姐的代价。”
男子并不发怒,说:“唉!被你在脸上盖了章,我就算是你的人了。”
两人相顾一笑,血腥的决斗台顿时情意绵绵。
当晚,全镇的狠角色都已失败,无人再敢上台挑战,男子顺理成章地赢得了舞伎的第一次。
环形舞台后面有一栋小楼,这便是舞伎生活的地方。有一间房灯火通宵未灭,那是这位舞伎的闺房。暗淡的灯火映照到床上,男子将舞伎揽在胸前,两人轻言絮语,直到天明。
舞伎说:“今天又到了,晚上的决斗不知是谁会胜出。”
“当然是我!”男子说。
“唉——就算是你,你能赢两次,但能赢我一生么?”舞伎幽怨地说。
男子觉得很奇怪,他这一生不知占有过多少女人,唯独今天这个女人让他这样着魔,他第一次生出要为她战斗一生的念头。他知道这是一个错误,《鲁班书》传人永远都是孤独无爱的,因为他们的爱会变成一把杀人的利刃。他的心隐隐作痛,第一次悔恨起自己曾引以为豪的鲁班书传人身份来。
他探出手从她脖子往下摸去,半夜的缠绵,早让舞伎身烫似火,抚摸再次引领起一阵强烈的快感。男子说:“我也在你身体里盖上印记,那样你就是我的人了。”说着将舞伎压在身下,随着一声尖叫和几滴处女血,男子在她身体里盖上了他独特的印章。
中午时分,男子才走出酒吧。他茫然地走在小道上,回头望去,酒吧依旧,心境却从此不同。从昨夜起,他的一生注定不再潇洒,他必须随时准备战斗,而且要一轮又一轮,一天又一天地战斗下去,只要鲁班镇还有男人,只要鲁班镇缺少女人。为什么要这样?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肯定不是!为了爱?或许是吧,假如自己不娶她,这份爱会不会伤害到她呢?希望不会!男子痛苦地想着。
“后来怎么样了?”高若凌急不可耐地问。
“唉——”陈议员长叹一声,“麒麟酒吧每晚都会上演几十个女人的争夺战,但这名男子永远且必定参加那名舞伎的决斗,在最初的一个月里,争夺一直都很激烈,曾有一个晚上,男子从入夜一直打斗到第二天天亮,全身伤痕累累,精疲力竭,始终不肯放弃。”
“后来呢?”高若凌追问,她急欲想听到结果。
陈议员不急不慢地说:“男子仁慈,起初不肯对挑战者下杀手,几个月后,面对挑战者周而复始地冲上台,若听之任之,时间一长,他即便不被杀死,也会被活活累死。有一天,他终于压制不住,见人就杀,在前后十年时间内,他手刃的竞争者不下三百人。”
公输然、高若凌惊呼一声,均想,爱是辛苦的,但爱得如此艰难依然不离不弃者,实在难得。公输然在桌下不自觉地捏紧高若凌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只觉得两人相爱,也一定要像他们一样爱得如此炽烈。
陈议员又长叹一声,说:“可惜啊!可惜啊!这么相爱的一对,有一天却突然分道扬镳了。”
公输然、高若凌又是一声惊呼,这种结局太出人意料了。
高若凌急忙问:“为什么会这样?”
“二十年前,舞伎在决斗台上突然将浴血奋战取得胜利的男子踹下台,并且当着几千人的面宣布厌恶这个男人。当晚,来了几名鲁班神教的人,将她护送上了巫彭山,从此音讯全无。而男子受此重创,一蹶不振。一个月后,他突然夜闯巫彭山,从此也音讯全无。”
三人唏嘘不已,公输然说:“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实在让人痛恨!”
“我坚信这位姐姐另有隐情,对女人来说,有一个男人为了她争斗十年,3600多个夜晚,比什么都珍贵,又怎会突然绝情呢?”她不愿意这样一份爱情受到亵渎,总想为它找到合理的依据。但众目睽睽下的事情,难道仅仅只是一场表演?
公输然问:“这两个人是谁呢?”
“舞伎叫罗依苒,男子叫来友。”陈议员说。
“啊?!”公输然失声大叫!
第十六章 麒麟酒吧
【一、血统】
陈议员停下话头,死死地盯住公输然。
“你不用再掩饰了,公输兄弟!”陈议员逼视着他说。
公输然一怔,知道身份已经暴露,只得说:“你怎么知道的?”
“‘形’赖精血以养,精血乃生命之本,它贯通人体四肢百骇、奇经八脉,主宰着生命。而巫法实为精血之法,通过锤炼精血,干预生命机能,使人获得超越自然的巫力。因此,巫法最讲究血统,它决定着一个人修炼巫法的最高境界,这个世界上公输家族的血统最为纯净奇妙,因此,公输班才修成绝世巫法,并著成《鲁班书》,几千年以来,再无人超越,包括他的后人。”
公输然心想,难怪他刚才看到的《鲁班书》第一页沾满了血迹,原来修炼巫法与血有密切关联。“但就算如此,我又不懂巫法,你根据什么来判断我的身份?”他问道。
“你的血!血是有气味的,你的血有至寒之气,是我有生之年见过的最阴寒的血,是修炼黑巫术的绝佳血统,除了公输班后人,谁还能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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