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提到普雷顿的名字吗?”
“这个……嗯……”
“怎么样?他是不会谈到这件事的。不过,警察先生,你们为什么老是缠住他不放呢?”
这个主任真是个狡猾的狐狸,他明知事态不妙,却故意装糊涂。
“你不会不知道常乐寺的杀人事件吧?那起案子至今未破呢。”舟木有点沮丧地说。
两个嫌疑犯,一个死,一个逃,逮捕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舟木觉得浑身就象散了架一样。
“哈哈……你是说普雷顿杀了人?这根本不可能。”主任仰面大笑,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
“你笑什么?”舟木怒不可遏。
“笑什么?你说的这两个人和被杀的女人毫无关系,怎么扯到一块儿去了?”
“不!有关系。其实,我们已充分掌握了WAL公司有关情报。我们在国内的千岁机场和东南亚的新加坡机场发现了多起飞机掉落机体部件的事件,近来,机场周围的单位都对此事大为恼火,怨声载道,因而WAL配备了一个机构庞大的秘密组织,专门负责秘密处理那些因飞机设备不良而失落的各种物体,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你在说什么啊?”主任面色苍白。
“你的抵赖是徒劳的。普雷顿和佐仓两人正是这个秘密组织的成员。”
“纯属捏造!”老主任虽然很慌张,但他仍然矢口否认,使劲地摇着头。
“我非常理解你之所以要否认这事的心情。这个秘密组织越大,它牵涉的方面就越广,就越不能承认它的存在。不过,我们既然掌握着其他机场发生的类似事件的材料,那么,我们完全可以断定这两个人正是干着这项工作的!”
“你这是讹诈,完全违背事实!”
“既然你极力在此问题上抬杠,我们谈不下去了。请问,在搬运物件的现场,由于被害者目击了这一事实,于是她被杀了,这种推理总能成立吧?”
“真的?竟会干出杀人这事……那就更离奇了。”老头的白发两边来回甩动着。
“那么,等于说,除了杀人,其他的事都干了?”舟木突然抓住了老头的失言,一针见血地发问,主任更加惊慌失措,“不,没有的事,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更何况,假设把尸体转移到三重塔里去……”
刚说到此,老头忽而又缄口不语了。他感到越说越漏嘴。
2
舟木在离开WAL的途中反复玩味着主任的那句话:“假设把尸体转移到三重塔里去……”他为何安然停顿呢?这其中定有什么奥秘。
目前清楚的是,主任本身就知道普雷顿和佐仓两人动用过车辆,然而他却说是无稽之谈,实际上,这何无稽之浅的话的完整意思是:他们俩杀害那女人一事纯属无稽之谈。对!一定是这样!可以说,这句话实质上承认了出动过车辆,但不承认杀了人。
“哦,原来如此,这两人并没犯杀人罪……”舟木感到突然有一丝光亮在他阴郁的脑海中闪过。
他明白了主任话的含意。
这两个人驾车来到常乐寺,当他们找到WAL机上的掉落物时,发现菊川容子已死在旁边。
他们当时大吃一惊,因为仅仅是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到女尸,所以到底为什么而死他们并不清楚,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们只会认为是被飞机掉落物重击而致死。为了减少麻烦,除掉痕迹,他们两人将尸体以外的所有物品全部拾起,然而,对尸体却毫无办法。
这时,他们抬头看见那高耸的三重塔。
为了表明被害者不是被空中掉落物体击死,所以,让尸体在密封的场所内被人发现更为妥当。于是他们动用机械,把尸体转移到三重塔内。也就是说,这两人根本就不是有预谋的杀人凶手。
怪哉!再思考一下!
“凶手也许是其他的人,而不是他们两人。”一想到此,舟木周身好象又充满了活力。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加能警部,两人认真研究后,认为必须重新制定侦破方案,这样,不管普雷顿是否出境,也姑且不论佐仓已死,一切都按新的侦破方案边行。
3
加能警部对舟木的新发现给予了高度评价。
“你的确想得很透彻。现在我们必须从两个方面对待这案子。我原来也认为普雷顿一回国我们的侦破就会全盘落空,没想到你的设想又给案情找到新的线索。”
“如果杀人案与WAL毫无关系,那么我们又回到最初的出发点了。”舟木很兴奋。
“我认为和WAL方面毫无关系的想法也不全面。比如,那两人也许会把现场附近可作物证的东西放进卡车,这里面说不定有作凶器用的棍棒或其他物品。”
“那我们去搜查办事处。”
“不能莽撞行事,否则前功尽弃!”
“怎么办呢?”舟木迫切希望看到自己所预想问题的实际情形。
“看来,只有从被害人的丈夫菊川时雄人手。”
“什么?”
“这人异乎寻常的热情,对案情的过份关心,你不感到有点奇怪吗?”
“虽说如此,不过……菊川因妻子被杀,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加之好奇心强,他才会如此尽力协作啊!”舟木善意地为菊川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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