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川向她讨债吗?”推测是能够成立的。但两人居然以秘密相会的方式却令人生疑。
两人正在低声说着什么,舟木他们听不见。
女招待把饮料端过来了。
舟木接过杯子时,装作不小心,把红茶一下子洒了一桌。
“啊,真糟糕,小姐,真对不起,我们换张桌子吧?”舟木说着,向渡部递个眼色。
“快抹掉水吧。”渡部和舟木配合默契,两人很快地换了个位置,紧挨着菊川的桌子坐下来。菊川不认识渡部,所以看着了也没关系,舟木虽然化了妆,但还有被认出来的危险,所以他用报纸将脸遮起来,装作读报的样子。
女招待把饮料再次端到他们面前。这时,菊川和星优雁朝这边扫了一眼,但他们只看到面孔陌生的渡部。
舟木用拍电报才用的字母在桌上写着:看得清吗?
渡部用同样的方法回答:看得见。
两个猎物近在咫尺,只要根据他们的口型动作,说话声再小,也能猜个八、九成。
舟木和渡部转到这张桌子肘,他俩曾一度停止了谈话,不一会,又悄声地说起来。
“店里没关系,月初我已辞了。”
“去札幌那事?”菊川问。
“基本上都知道,简直没对她们隐瞒……”
“可是……”菊川把声音压得很低。
“比那更担心的是……啊,为了堵住他的口,以后要拿出一百万元。”
“不行,那是……”
“为什么?那么吝啬,不好办哪……”
“不要想得那么简单,在此大手大脚地用钱,反而值得怀疑。如果不自重……”
“反正你可以理直气壮地继承太太的财产……”
“依照法律说是可以的,不过,必须付一部分税金……”
“即使交完税后,还是很可观的金额啊!你不是有三亿以上吗?五亿?……六亿?……”
“满打满算只有三亿,总之,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能铺张。咱俩同去北海道是引人注目的事。”
“我店的一个女同事上个月就搬到札幌去了。搞水产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也有这种可能……两人的……如果得知那些情况……就不会放弃的……”
“尽力搞吧。至于那,我想是写得很好了。”
“嗯,事情也该了结了。”
“被察觉了吗?”
“嗯?……”
两人身子挨得很紧地小声说着。看样子菊川象是说加能和舟木去事务所调查的那件事。
仅凭这时两人的对话,还无从得知是否是菊川杀了妻子。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即菊川和星优雁的关系非常亲密,绝非是普通交往。而且他们准备一同去北海道过同居生活。
不一会儿,两人交谈完毕,起身径直离开了小店。
5
菊川和星优雁的谈话,有一句深深地印在舟木的脑海里,就是:至于那,我想是写得很好的。”
说起女人写东西,舟木一下想起那封字写得很小的匿名信。
那封信是写信人证实自己在常乐寺看到汽车吊的一封重要的告密信。而且这就是侦破的开端,它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向普雷顿方面。
信里的证据写得很充分,舟木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加能警部正是深信了这封信所提供的线索,才开始后来的一系列侦破行动的。
这难道是星优雁有意放的烟幕弹吗?而且幕后是否有被害人丈夫菊川在操纵呢?
“我们要全力查找那个写信的人,并要尽快弄到星优雁的笔迹。”
菊川和星优雁离开咖啡馆后,分乘两辆车走了。屋优雁往梅田方向,菊川朝伊丹方向。
舟木驱车尾随菊川又回到伊丹,他在车内向加能报告。
“……菊川和星优雁两人在此以前装着素不相识,实际看来,他俩的交往很深。”
“噢,有这种事?”加能好象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亮,表情顿时开朗起来。
舟木接着说:“他们两人准备去札幌同居。”
“到底是女人啊,逃不脱自然规律。”
加能叹口气。常言道犯罪源于女人,男人为了女人,会作出多么难以想像的罪恶勾当啊。
“而且,揭露WAL的那封匿名信可能出自星优雁之手。当然,菊川是付了一定报酬的。”
听了舟木的报告,加能兴奋极了,他决定马上弄到星优雁的笔迹来和那封信对照。
星优雁这样的女子会在什么地方留下笔迹呢?如果她有日记,也不能直接令她拿出来,那样会引起她的警觉。
“嘿!我有个办法。”回到警署的舟木说。
“什么办法?”加能赶紧问。
“我化妆成一般的顾客去她的酒吧,让她写几个字试试看。”舟木一下说出自己的方法。
“可以派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去,不过,以什么为借口呢?”加能提出最关键的问题。
“那封匿名信中,‘卡车’、‘起重卡车’、这几个字出现了多次,你看,就让她写这几个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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