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错了,太太!这可不单纯是恶作剧呀!”
“把咱们五个人毫无道理地邀请到一起,就这么晒干儿?你说,这不是恶作剧,是什么?”
“说得对呀!”
“不会没有道理的。我们互相间从来没见过面,在生活上也互不相同,真是俗语所说的‘素不相识’。把我们这样五个人从天南海北调到一起,这究竟能引起什么样恶作剧的效果呢?何况光是车费就花了10万元以上。可见发请帖的东道主是很认真的,准是要干一件不平常的事。”
“不平常的事?我倒想请教请教。”
“正因为不知道,我们才在等待着结局。是不是?”
“假如有目的,邀请人不是早就该登场了吗?”
“我们都不清楚这位邀请人是谁。所以如此,也意味着有什么用意。”越川宗十郎呷了一口加水的威士卡,已经收敛起笑容。
小早川心想:越川宗十郎的话很对。假如单纯是恶作剧,就不至于精心设计出这样一个毫无效果的场面。既然花了大量的钱,从名古屋、长野、横滨、东京等地让素不相识的人聚于一堂,这就不能说是恶作剧了。
假如这里有什么用意或目的,那么,这里的五个人就都不是随便请来的。小早川最强调这一点。
“越川先生的意见我很赞成。这,并不是恶作剧。”
小早川的目光巡视着每个人。
“这一定是事出有因,决不是随便乱找、马马虎虎就请了我们五个人。单单这一点,就说明是煞费苦心的。”
“很对!不能说这五个人是赶巧碰到一起的。邀请人是存心要把我们五个人请到一起。”越川宗十郎叉起胳膊,重重地点头给大家看。
“对。非这五个人不行。证据是:邀请人全知道我们五个人的住址、姓名和年龄。”小早川也神色肃然。在议论过程中,大家越来越感到事态严重。
“可是,我们互相间没有任何关系,明明白白是‘素不相识’的人。为什么偏偏要把这样五个人请到一起呢?”驹井忍面带惊慌地说。这样的一副脸色,使她更便于表现出娇姿媚态。
小早川用打火机点看了烟,说:
“冷眼一看,想到的不止这些吧?我们五个人任何关系也没有,是至今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同伴,这是事实。但是,说不定在我们不注意的地方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木岛节子语气冷淡地说:
“连谁是谁都弄不清,还谈得上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不叫相似的地方,干脆叫共同点吧。”小早川把刚刚点着的纸烟扔到烟灰缸里。
“举个例子?”越川宗十郎一屁股坐到桌子上。
“例如:出生地相同啦,共同认识某个人啦,过去给一个杂志投过稿啦……”
“拿您本身来说,想起了什么共同点了吗?”
“没有,暂时还……”
“就拿你我来说,哪怕有半点共同点也好。我出生于神奈川县。直到大学毕业,一直住在家乡。如今在贸易公司工作了31年,是专业董事。军人历史3年,柔道三级,外国旅行一年数次。爱好是钓鱼、高尔夫球和潜水。怎么样?什么地方和您有共同点么?”
小早川只好承认:“不,半点儿也没有。”
“问问帐房,也许来得快些。”越川宗十郎说着走到电话旁。他给帐房打电话,问了许多事情。
可是不一会儿,他就学着外国人常见的那副架势,摊开双手,缩起肩膀,回到原来的位置。
“真是毫无办法。据说10天以前,一个叫做中村的人租了这个房间,第二天来了个人,说是代理,作了许多指示,一切费用全都用现款付过了。”越川宗十郎坐在椅子上,作了上述的汇报。
“就这样,我也没有意见啦!反正现在也回不去松本市,还能白住一宿旅馆嘛!”
香山士郎躺在椅子背上开腔了。他两眼眯缝着,已经好像就要进入梦乡。
越川宗十郎把身子换了个姿势,面对着香山士郎说:
“对!可以闲扯一会儿。第一要紧的是找一找互相间的共同点。怎么样?您对于水下运动感兴趣么?”
香山士郎仍然闭着眼睛回答他:
“长野县没有海呀!”
“有湖、有河也行嘛。戴上水中呼吸器,在水里散步,再也没有那么舒服的了。水中呼吸器——阿库阿兰格,这是商品的名字。美国叫做水肺——斯圣巴。从前,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法国的库斯特上校发明,用它作为特攻的武器。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吧?这东西成了运动品,普遍流行。水中呼吸器‘阿库阿……’”
“知道。‘阿库阿’是拉丁文的水;‘兰格’是英语的肺……”
“对呀!不过,‘兰格’,就是肺,它不大结实,这是唯一的缺点。高压氧气瓶用不上几个小时。水压一增强,氧气的消耗量也增大。因此,通常能用一个小时的氧气瓶,在水深10米的地方,只能维持一半的时间,就是半小时;若是水深20米,只能维持三分之一的时间,就是对分钟。我正在下工夫研究这件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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