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要说的基本上都是田边的证词。那个男人35岁左右,眼光敏锐,自称姓荒井,是鬼岛在横滨时的旧交。田边一眼就看出他也是暴力集团的人,但对方含含糊糊没说出自己是哪个码头的。”
“田边以前见过这个人吗?”
“没见过。办公室的其他人也都没见过。据说鬼岛听说这个姓后也摇了摇脑袋,一时想不起是谁。不过,过去的老朋友忘了也是常有的事,这没什么奇怪的。”
“嗯,还有呢?”
“鬼岛和田边对这个人不太放心,但他们想自己这碗饭吃了这么长时间,他好象又没带凶器,就决定见他。检察官,你能猜出他是因什么事去见鬼岛?”
北原就象说书人一样,说到紧要关头卖起关子。
“不知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据说要打听杰克的事。”
“杰克的事?”
雾岛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象被匕首扎了一刀一样。
杰克的名字出现在这样一种场合确实出乎雾岛三郎的意料。
“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很遗憾,田边离开了鬼岛的办公室,没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接道理,鬼岛见不大熟悉的人应该有一、二名小喽罗在场,预防万一。但这一天田边是按鬼岛的吩咐离开的。”
北原喘了一口气,接着说:
“过了一会,里面的说话声高起来,接着那个人脸色很难看地走出总经理办公室,离开了。”
“田边武夫以前听说过杰克这个名字吗?”
“不知道是不是撒谎,他对警察说过去从来没有听说过杰克这个名字。”
“叫荒井的这个人走后,鬼岛马上开车离开了?”
“鬼岛是过了大约20分钟左右离开办公室的。田边走进办公室,看见鬼岛眉头紧锁,站在屋中间。鬼岛对田边说,那个人可能是荒井健太郎,脑子有点糊涂,但他再也没说别的。”
“田边去追那个人了吗?”
“在这个问题上他的证词有些暧昧。在鬼岛和田边说话之间那个人走出了他们的公司。等田边追刭外面时已经看不他的人影。”
“还有什么?”
“大约半个月前,鬼岛和在川崎有一块地盘的大矢组之间发生了摩擦。搜查本部已经同负责暴力集团的刑警取得联系,以大矢组为重点展开调查活动。但大矢组没有叫荒井健太郎的人。今天了解的情况就这些。”
“辛苦了!来喝酒吧。”
北原一拿起酒杯,雾岛就走出房间给浜田雄介打电话。
他想了解在古谷事件的有关人员、小山荣太郎的亲戚和好友中有没有一个叫荒井健太郎的人。
浜田律师答应查一查就放下了电话。30分钟后,他打来电话说,在有关人员中没有查到叫荒井健太郎的人。打完电话后,雾岛回到了房间,又象对北原,又象对自己说:
“再看看事态有什么发展吧。”
北原高高必兴地回去后,恭子问雾岛:
“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发生什么事啦?星期天哪儿也不去,在家等北原,好象有重要的话要说。是和工作没有直接关系的事吧!”
雾岛很佩服妻子的观察力。检察厅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检察官不能向家人透露自己经办案子的内容,但这件事似乎所说也无妨。
“昨天在川崎市有一个叫鬼岛桃太郎这样一个怪名字的人被杀了。这条消息在报纸上看到了吧。这个案子发生在川崎,和我们没关系。北原听说我个人对此案有兴趣,今天自愿去了一趟川崎了解情况。”
“你有什么兴趣?如果是个人问题,和我说也没关系。”
“有人被杀,我还感兴趣,这么说可能不大妥当。但我在仙台工作的时候,曾执行过监斩犯人的任务……。”
雾岛把小山荣太郎被处死前的喊叫和从浜田律师那里了解到的情况都对恭子讲了。恭子吓得浑身哆嗦。
“真可怕!或许这个案子和以前的案子有直接关系。我觉得这两个案子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连接着。这可能就是以前的人说的因果报应。”
“也许是因果报应!”
雾岛叹了一口气。听恭子说完这些话后,雾岛心里更觉得不是滋味。
“如果有因果报应的话,说不定作证的另外3个人有一天也会遭到报应。”
雾岛开玩笑似地说了一句。恭子却板着脸孔说:
“说不定有一天你会正式接过在这桩案子的。到时候冤死的鬼魂就要缠着你……。”
“别尽说这些话!”
雾岛摇了摇头。他觉得恭子刚才的话不是她自己说出来的,而是在一种无形的力量的作用下说出的。
“检察官最忌主观臆测。处理案子时必须要排除任何主观猜测。你尽说些算命先生说的话,这会影响我处理案子。我不是说那4个证人中又有谁要被杀了,我是说我们不能有因果报应这种想法。”
“对不起。但我的预感一向都挺准。”
恭子说完后就不吭声了。雾岛感觉到背上一阵发冷。
葬礼参加者的名册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西村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