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大场。”
听到大场声音的时候,荒井松了一口气。现在他必须堵住大场的嘴。
“我是荒井。”
“谢谢您前几天的款待。”
大场源基还是那么一副腔调。
“我想马上见你。你能抽出时间吗?”
荒井对大场的语气无意中已客气了几分。
“我也想见你。但您知道我们总经理不幸去世。现在我……。”
也许身旁有人,大场用词有些谨慎。荒井意识到警察已经到了公司。
“你想想办法,我有急事要和你谈。”
“是吗?那我们中午见吧。您谈的事我还没有告诉对方,我们得赶快商量一下。”
荒井满头是汗。他琢磨不透大场源基的底牌,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没对警察说。总之,荒井的命运现在掌握在他的手里。
“我们在哪儿见面呢?”
“哪儿都行,你定吧。”
“我们中午1点在东京车站八重洲出口的地下咖啡馆‘新东京’见吧。”
“好,就这么定。”
荒井想说再早一点,但他忍住没说,放下了电话。
这一天早晨,雾岛三郎起床很晚,因为前一天晚上很晚才睡着觉。他急忙翻了翻报纸,没有看到重要消息。
出于职业的习惯,雾岛总是先看社会版的犯罪消息。今天有一条纵火和一条杀人的新闻。杀人案发生在练马区的石神井,在东京地方检察厅的管辖范围之内。雾岛想这桩案子说不定会交到自己手里。他没有多想,坐在餐桌旁喝着咖啡。
“浜田先生来电话,说有急事要找你。”
恭子急急忙忙跑进餐厅说。
“什么事怎么急?”
雾岛想不出浜田有什么急事要找他。或许得到了鬼岛案的新情报。
“雾岛先生,又杀了一个!”
浜田律师非常兴奋地说。
“又杀了什么?”
“石神井的杀人案,你没看报纸?这次被杀的是增本敏郞,是为杰克作证的四个人中的一个人。”
“增本敏郎?”
雾岛紧握电话,声音有些颤抖。刚才在报纸上看到增本敏郞的名字,但这名字很普通,没有留下印象。雾岛从浜田律师那里听说这四个人的名字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
“我查过记录,年龄一样,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人。这样,这是杰克的第二个证人被杀。检察官,坦率地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浜田雄介的语气带着几分凄凉。作为负责调查古谷案件的检察官,他的心情一定很不愉快。但雾岛三郎仍然佩服有勇气给自己打电话的浜田雄介的人品。
“这个案子发生在东京,我给你打电话,提醒一下。当然现在还不知道谁会负责此案,但我会尽力协助的。”
“谢谢你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有关情况我会向部长报告的。有事我再和你联系,请你多关照。”
雾岛放下听筒,擦了擦额头的汗。恭子担心地问:
“发生什么事?”
雾岛用手指着报纸说:
“是这个,鬼岛案的续集。”
“这也是因果报应。”
恭子一边读报上的消息,一边说。雾岛在乘电车前往检察厅的途中,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恭子说的“因果报应”这句话。
雾岛一走进办公室,先到一步的北原大八马上站起来向他打了一声招呼。接着他又问:
“检察官,您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感冒了?”
“是因为这个。”
雾岛从提包里拿出报纸,用手指着那条消息说。
“这好象是鬼岛案的续集。你怎么看?”
“有关系吗?”
好象已经在家看过这条消息,北原很快地抬起头又说:
“这是因果报应。”
因果报应是一个极普通的词,但当雾岛从恭子和北原两个人嘴里都听到这个词时,他感到恐惧和不可思议。
“上次鬼岛被杀咱们无法插手。鬼岛完全有可能因内讧被杀,而且川崎也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
北原先安慰起雾岛来了。
雾岛离开房间前往刑事部部长真田炼次的办公室。他想同部长商量一下,接过这起案子。
这是解开死囚的惨叫留给他谜团的一个良机。
“早晨好!”
雾岛走进部长办公室问候了一句。真田炼次象往常一样,干脆利索地说:
“噢,雾岛,我正要找你。看报纸了吧,昨晚在石神井,有一个叫增本敏郎的公司总经理被杀了。警视厅在石神井警察署设置了搜查本部,主任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宫寺警官。这起案子你来办吧。”
“知道了。”
雾岛点了点头。部长已经交办了这起案子,雾岛已经无话可说了。
“我没事了。你有什么事?”
雾岛犹豫了一下。自己办理这桩案子,就没有必要再向部长转述浜田雄介的话了。如果正式重新调查过去的案子,当然要获得部长的同意,但现在为时尚早。
“不……,不是什么急事,办完这起案子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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