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在江古田?”
“是。我没去过她家,听说在武藏音乐大学附近。”
“你和她在一起呆到几点钟?”
“我们是9点半在车站分手的。”
乘西武池袋线从江古田到石神井公园只有5站,花不了什么时间。雾岛想,从时间上计算,他的话没有矛盾。
“你们一直在那家咖啡馆?”
“我们还在附近溜达了一会。但我们可没找警察的麻烦。”
增本卓也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望着宫寺。雾岛看出他曾经被警察教育过。
“你回家后发现车在车库里,但卷帘门没关,觉得很奇怪?”
“是的。车库里很暗,我开始没有看见父亲的遗体,但我一走进车库就……”
增本卓也脸色惨白,眼眶噙满了泪水。
“以后的事我记不清了。我好象碰过父亲的尸体,但没有搬动过……。”
“其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
增本卓也又露出了敌视的目光。
“好,就这样吧。谢谢!”
雾岛结束了问话。增本卓也刚出门。宫寺警部就掏出一支香烟,一边点一边问:
“检察官,杰克是什么人?鬼岛桃太郞这个名字我好象听说过。他们和本案有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说吧。现在你别把那两个人放在心上。”
雾岛没拿定主意,是否有必要对宫寺警部谈古谷事件。他目前最好让他们不受任何干扰开展搜查工作。
不久,西尾晋藏走进会客室,寒暄一道,叹着气说:
“总经理一去世,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总经理善于经营,特别精通股票生意……。”
“听说你昨天同被害者一起吃了晚饭?”
“是。我们是7点半在饭馆门口分手的。总经理没有说中途要去别的地方。”
“吃饭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谈特别的事?”
“没有。我们光谈工作上的事。”
“傍晚的会议呢?”
“和平时一样。总经理一个人唱独角戏。这家公司他说了算。”
西尾普藏的话带有讽刺的味道。也许他早就对增本的独断专行怀有不满和反感。
“顺便问一下,你同增本先生分手后干什么去了?”
“坦白说,我去找女人了。但你们别对我家里人说。她叫安井文子,23岁,住在大塚坂下町的一个叫‘光荣庄’的公寓里。我在她那里一直呆到11点。在外面住的次数多了,老婆不高兴。昨晚我回家了。”
西尾普藏毫不害羞,厚颤无耻地说。
“知道了。增本先生是不是有狠多生意上的仇人。”
“总经理很能干,载在他手里的人不少。但他们因此而杀总经理的可能性不大。”
“最近增本先生有没有碰到什么麻烦?”
“没有。但……。”
西尾晋藏瞪大了眼睛。
“在总经理去关西出差的前一天,有一个叫清水英五郞的私人侦探来公司找总经理。因为总经理不在,我出面接待的。”
“私人侦探?”
宫寺警部探过身子问。
“他自称是私人侦探。他长相很凶,我最初以为他是来敲诈的。当然,我们公司合法经营,没有见不得人的事,但有些人总想找点理由敲诈钱财。”
“嗯,后来呢?”
“这个人的态度比我预料要客气,他说。他在调查总经理过去的一个朋友的情况。因为总经理不在,他没说什么就走了。”
西尾晋藏苦笑了一下。
“他没有说增本先生朋友的名字?”
雾岛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他说这是个人隐私,没告诉我名字。他没有带名片,当时我觉得有点可疑。”
“这个人以后来过吗?”
“没有。至少我没见到。
“这件事你对增本先生说了吗?”
“总经理第二天早晨去关西出差,我也忘了,一直到昨天晚上,我才想起来告诉他了。”
“增本先生说什么了?”
“他很不在意地说这件事不用谈了。”
“增本先生是不是见过这个人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事?在公司经营上有没有问题?钱财的借贷发生过麻烦吗?!”
“虽然筹措金钱很不容易,但我们公司没有发生过大的纠纷。这次事件对我来说是一个晴天霹雳。”
“创办公司的资本大部分是增本先生出的吧?”
“是的。我们公司是1960年创办的……。”
“你知道增本是从哪儿搞到这笔铸的吗?他过去不过是个皮包商人。”
“皮包商人做成一笔买卖就能赚不少钱。最初他做什么生意赚的钱我不知道,但后来他做股票生意,赚了很多钱。”
“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和他是在创办这家公司大约半年前认识的。当时我也做股票投机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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