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地,我很顺利就找到了他们现在各自的居所。我先写信给这四个人,内容大概提及我受人之托寻找二十几年前的弃婴,调查发现可能是他们,希望能安排见面。
之后,我主动联络其中两个查到电话号码的人,并安排面谈。我与他们见面时完全没提到一原高显先生的姓名,因为我怕有不肖分子会以财产为目的,坚称自己是他的儿子。对方要是编造谎言,详加调查也查得出来,只是我们现在没空浪费时间。
最初的两位,他们的身上不但没有东西证明自己是克子的小孩,反而有很多否定的材料。
虽然他们都有高度的意愿想了解自己的身世,不过这时候就只能靠我客观地判断了。
剩下来的两位,因为不知道电话号码,所以我打算直接见面。我心里祈祷着,希望他们其中一个就是一原高显先生的小孩,因为如果两个都不上,我的调查就等于走到死胡同。
然而,我却收到其中一位的来信。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把信打开一看,果真是让我失望的内容。信里写着他已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因此没必要见面。
剩下那一位,就是里中二郎。
当我怀抱最后一丝希望,准备和他取得联络时,就接到对方的来电。我又有不祥的预感,但这次的不准。原来他怀疑我的信是恶作剧,所以打电话来问问看。我才发现,原来也有人会这么想。
就这样,我与他见了面。他的长相端正、五官细致,感觉颇有气质。乍看之下,他给人感觉出身高贵,似乎与贫穷、辛苦绝缘。然而,他的眼光偶尔又透着愤世嫉俗的味道。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种危险的预感。我感到自己内心的震动非同小可。
——莫非,我爱上了这个年轻人?
18.
中午时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大厅。警方说出了我和由香的房间,馆内任何地方我们都可以自由行动,但若要离开这栋建筑,一定要先知会附近的警察。
虽然如此,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好去,所以大伙儿还是留在大厅。大家似乎都很在意警方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们忙绿地转来转去,所有人都更加不安。
我闻到一股香味,抬起头,看见小林真穗正端着咖啡进来。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不会忘记她身为女主人的义务。我们道了谢,纷纷伸手拿咖啡,旁边还附有蛋糕和小饼干。大伙应该都没什么食欲,但这种小点心倒不会吃不下,因此加奈江他们都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先不谈桐生小姐遗书失踪的事,但如果是外面入侵的小偷杀了由香,为什么又要选那个房间呢?”咖啡杯端在嘴边,苍介嘀咕着。
“只是碰巧吧!”直至回答。“从外面入侵,一定想先找玻璃窗户没上锁的房间,才会选由香的房间下手。”
“居然不锁窗户?由香姊怎么搞的嘛!”或许想到表姊的死又悲从中来,加奈江手里拿着蛋糕,眼眶噙着泪水。
“可是,”曜子歪着头说:“如果是真的,那凶手为什么要杀她呢?她又没被强暴,只是偷东西,不需要杀人呀!”
“也许她醒了过来,歹徒怕嘈杂声惹来麻烦,才会一刀杀了她。一定是这样,那家伙一定是疯了。”健彦不知何时拿了白兰地过来,一边倒一边说。
“喂!大白天的不要给我喝酒!”苍介大声呵斥,但健彦仍默不作声地一口喝下白兰地。
“有什么关系嘛!我也想喝杯了。真穗小姐,请给我杯子。”
曜子说完,加奈江接着说:“我也要。”
一旁的苍介满脸怒容。
曜子在真穗拿来的杯子里倒进白兰地,入口之前歪着头说:“只因为由香醒来就杀了她,我实在不明白。”
“为什么?”健彦问。
“如果是那样,我们当时应该会听到喊叫的声音呀!就算没时间喊,也会留下一点抵抗打斗的痕迹吧?可是警方都没提这种事。”
“出其不意的话,就无法抵抗了。”说话的是直之,“尤其凶手是男人的话。”
“而且,她的颈子有被勒的痕迹。”苍介想起警方的叙述。“颈子被勒住后断气,再一刀刺死。”
“可是警部说由香是断气之后,才被人勒住脖子的。”曜子说。
曜子的话让苍介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那一定是变态家伙干的,普通抢匪不会干这种事吧?”
说凶手心理变态,是很好的假设,至少说明整起事件有诡异之处。其中有集隔热颇表赞同地点了点头。
“对了,妈妈,我想先去整理行李准备回家。”加奈江打破沉默。“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才能走,所以我想先准备好随时能离开。一直坐在这里心情都郁闷了起来。”
“也对,我们走吧!”曜子同意,把尚未喝光的白兰地杯子放在桌上,母女俩手牵手离开了大厅。
其他人也准备要起身,但又停了下来,看看周遭的人。他们的脸上透露着不安,担心自己不在时不知道会被说得多难听。最后,大部分的人还是选择离开,只剩下健彦一人。
我也离开了大厅。刑警应该还在我房间里调查,我想若无其事地区打听一下鉴定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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