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广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证人是哪月哪日与被申诉人发生肉体关系的?”这是一种铿锵有力不容反驳的语调。
“……”
“回答!”
“是第二次去送钱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微弱可怜。
“讲述一下当时的情景!要详详细细地讲。这对了解本案被申诉对象的精神世界是必不可少的。”
“反对!”
“反对无效。”审判员对原田的异议不屑一顾。
原田看了登志一眼。关于和浅黄以外的男性关系,原田不知执拗地问了登志多少遍。不管出现什么状况,作为律师来讲都应该做到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否则便难以战胜对方。登志的回答是没有其他男人。
“第二次去送钱的晚上……”
登志住的公寓也在樱丘。登志住在六楼。接过钱后登志给广道沏了杯咖啡。广道在哄雅士玩。这时背后传来了登志的声音。
“一起吃顿晚饭好么?”
广道住在小区内,于是便留在登志处一起吃了顿晚餐。餐桌上摆上了葡萄酒。广道不胜杯酌,被劝无奈勉强喝了两杯。登志也喝了一些。谈话的内容多是一些公司内部的话题。不过,登志没有讯问厂长浅黄的近况。
饭后,两个人离开餐桌坐到沙发上。登志的脸庞因葡萄酒的缘故看上去宛若桃花盛开。她将身子靠近广道坐了下来。广道从未接触过女人。但他知道登志现在的心思是在男人身上。他感到心跳不已,对方毕竟是总经理的外室。
“我要回去了。”广道站起身来,说道。
登志迅速地堵住了广道的去路。她紧紧地盯着广道,并把双手搭到广道的肩膀上。广道被摁倒在沙发上。登志的唇紧紧地贴到广道的唇上。广道的舌头被对方吸吮着。
广道彻底地懵了。待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牛仔裤已被脱了下去。广道也曾挣扎了片刻,但无济于事。对方在他的耳畔低声嗫嚅着:“听话,乖乖地。”
广道羞赧地闭上了双眼。他被脱得一丝不挂,并被带到了淋浴间里。在淋浴间里广道也一直闭着双眼。两条腿不住地颤抖着。
登志从头到脚仔细地擦洗着广道的身体。“太棒了!”登志夸道。广道被带到寝室里。在那里,他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滋味。
两人的密会便始于那一天。广道于第二天又一次造访了登志家。因为对方邀请他再来。他已经别无选择了。他无法将登志那甘美的肉体从脑海中抹除。
厂长与登志已处在绝缘的境地。不必担心他会突然闯到登志处。即便他来,广道也不会断绝与登志的往来。他已经成了登志的俘虏。睡觉时也好,醒着时也罢,脑子里装的全是登志的事。
“也就是说,证人自接受申述人的委托到被申述对象家送生活费的第二次起直至今日一直与被申述对象保持着肉体关系喽?”
“是的。”广道低头答道。
“虽说是第二次,其实也就是申述人不再去看被申述对象的第三十二天。从两年前的七月二十四日起,申述人不再登被申述对象的门。次日,证人送去了第一次生活费。第二次是在八月二十五日。对吧?”
“是的。”
“现在仍然和被申述对象保持着肉体关系吗?”
“是的。”
“提问终了!”吉井回到座位上。
“撒谎!”登志突然站起身,大声喊叫起来。
“我想向被申述对象提几个问题,可以吗?”原田请求道。
“好吧。”审判员勉强应允道。
“方才您在大声呼喊撒谎,是吗?”原田感到气冲脑门。
不相信自己的辩护人,官司则必输无疑。之所以讯问登志是否还有别的男人用意即在于此。因为他已经预测到对方可能会改换战术。但是,战术的转换内容却大大出乎原田的预料之外。他上了人家的圈套。而且是从一开始就上了圈套。浅黄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场官司他必输无疑。他是在知道必输的前提下参与这场官司的。浅黄的正室无子。为了得到登志生下的雅士,浅黄挑选了广道去给登志送生活费用。这是浅黄事先磨好了的一把利剑。广道是那种俗称美男子一类的青年,身材修长,相貌英俊。两年前才十八岁,登志准会上钩的。这是浅黄与登志交往了两年后所下的结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女人作为母亲是不够资格的。浅黄离开登志不过才三十二天,登志就在广道第一次送生活费时将广道拉上了床。而且将关系保持了两年。在这两年的时光里,登志一直与一个比他小十六岁的男人过着荒淫糜烂的性生活。
“糜烂。”审判员是这样理解的。而且同时还按月接受着来自浅黄的生活补贴费。
上了人家的圈套。浅黄一开始就制订了夺取雅士的计划。
“全都是谎话!”登志开始了反击。浅黄转变了战术,想从她这里夺走雅士。本能告诉她,危险已经近在咫尺。一边接受浅黄的生活补贴,一边却与浅黄公司的职员保持着性关系。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还了得!
“您说,他讲的全都是谎话。具体怎么解释呢?”原田向她伸出双手,希望她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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