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阑站了起来,冷冷地说:“对简绿竹下发通缉令,封锁全市交通要道,全面追捕简绿竹。就算她不是主谋,这案子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冤枉不了她!”
初次遭遇(1)
“简绿竹的家已布控了吗?”宁秋阑问道。会议结束后,专家组成员解散,各自回房休息,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宁家兄弟二人。
宁夏初摇了摇头,由于一天下来神经紧绷,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刑侦分局工作几乎完全瘫痪,基本职能都无法行使,更不要说这些外勤工作了。”
宁秋阑不由分说:“立刻从市局抽调技术人员,我要马上监控简家人的一举一动,简绿竹的手机,还有家中的固定电话,全部监听。”
他想起简家人的简介,又补充了一句:“同时监控所有简家人名下的银行帐户。简绿竹如果要潜逃,必定会携带大量现金。”
宁夏初咬了咬牙,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决定执行宁秋阑的命令。
“案发后,你去过简绿竹家。”宁秋阑用的并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宁夏初没有转身,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宁秋阑语气平淡地问:“当时她在家中,是不是?”
宁夏初身子一震,木立在那里,动也不动了。
“准备车,我要马上去简家。”宁秋阑不再看他,收拾起资料,越过宁夏初,向门外走去。
“简绿竹与父母的关系如何?”警车里只有宁夏初和宁秋阑二人。宁秋阑向后仰倒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在沉默了一会后突兀地问出一个问题。
宁夏初闷闷地回答:“非常好。她的父母很宠她,她也很依赖他们。”
宁秋阑突然睁开了眼睛:“依赖?你是说她做事缺乏主见,并不独立吗?”
“不,正好相反。她的家境允许她率性而为。她的父母很宠她,但也很民主开放,所以才会允许她去做刑警。她敬爱他们,在生活上依赖他们,但在涉及到她的工作上的问题时,却很独立,很有主见,不会公私不分。我不认为她是主谋,她或许有那个能力,但我真的想不到她有什么必要去做这些事。”宁夏初诚恳地说,“哥哥,简绿竹就像是公主。如果说生活只有一种幸福与完美,那么简绿竹就是这种幸福与完美的代表。你真的认为这样一个充满了阳光活力的女孩会是真凶吗?”
宁秋阑沉默了一会方才缓缓开口:“是真假不了,是假真不了。先把简绿竹找到,接下来就要开始重新调查各个案发现场。证据会告诉我们谁是真凶。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一点,简绿竹如果潜逃,那只会更加证明她有问题。所以你祈祷她现在仍然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吧。”
到简家时已是凌晨2点多,宁夏初本不忍心打扰二老睡眠,但没想到简家别墅居然灯火通明。他微一错愕,宁秋阑却一声冷笑,下车向简家走去。
苏婶开了门,忧心忡忡地请了两位来意不善的警官进门。简钟山和马翠霞端坐在客厅里,面前摆着一套紫砂茶具,夫妻俩滋滋润润地喝着茶,似乎正等着他们的到来。
“宁队长,请坐,这位警官也请坐,二位喝茶吗?”马翠霞以女主人的身份,端出官场上应酬接待的架势,笑容可掬却又隐含凛然之威,客气地请他们坐下。
宁夏初有些好笑,以前他来过简家,马翠霞并不曾拿官威压人,现在这样的态度,他知道是怒气大发了,所以微微一笑,退后一步,请为首的哥哥出面应对。
宁秋阑仍然冷面冷口:“不必了,请问简绿竹在家吗?”
马翠霞缓缓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回答:“绿竹不在家。”
“她去哪里了?”
“女儿大了,心思多了,在外面玩野了,根本不顾我们两个老家伙了,谁知道她去了哪里?”马翠霞转眼从官场女强人变成了家有小女初长成的哀怨老妈。
宁秋阑不吃这一套,继续追问:“我们可以去她的房间看看吗?”
马翠霞脸又是一变,态度有所强硬:“你们有搜查令吗?”她见到宁夏初的表情立刻微微一笑,“二位没有就请回吧。我们简家虽不是什么豪门大宅,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闯进来,想搜就搜的。”
“好!”宁秋阑倒也干脆,立刻转身就走。不但马翠霞没想到他如此反应,怔了一怔,就连宁夏初也有些迷惑。宁秋阑先前突然要半夜来简家,现在一言不和就立刻走人,这算是怎么回事?
初次遭遇(2)
出了门后,宁夏初试探着问道:“哥,我们就这样离开?”
宁秋阑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她肯定不会在家,你急什么?”
宁夏初一噎,不服气地再问:“可你明知她不在家,干嘛还要多此一举来简家自讨没趣?”
“谁说自讨没趣了?现在来简家可以探出两件事。”宁秋阑以谆谆教导的口气回答,“第一,可以看出简氏夫妻完全站在简绿竹一边,而且他们并不是对法律一无所知的蠢人,以后在监控他们时更要小心。第二,简绿竹已经彻底离开简家了,所以他们才如此有恃无恐,专等我们上门。”他又看了一眼宁夏初,“电话监听搞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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