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警号的对比,证实了这就是失踪的罗世青之物。刘医生交出的工具箱也被证实是罗世青的。一切都证明了罗世青与医院里的夜班人员、水晶阁里的人、分局办公楼里的人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夜幕沉沉,笼罩了四野。宁秋阑仰望着天空,突然有一种预感:这些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公寓夜遇(1)
简绿竹戴着一顶白色的贝蕾帽,穿着火红色的风衣,轻拈着骨瓷杯子优雅地啜了一口咖啡。她的帽沿低低压下,目光一直注视着洁净明亮的玻璃窗外,十足一个正在等待男朋友的时尚女孩。这已经是她自上午自商业银行逃跑后换的第六家咖啡馆了。
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坐在卡座里凝视着窗外或者沉思的年轻女孩是一个在逃犯人。警察们大街小巷去寻找简绿竹及她的白色CRV车,也绝不会想到现在的车已经停到了简钟山公司的停车场里,人也跑到了咖啡馆里。
简绿竹想得到宁夏初的帮助。她有种直觉,宁夏初不会相信她是真凶,宁夏初也会帮忙她找出真相。现在整个汉城公安局里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就只有宁夏初一个了。然而想找到跟宁夏初独处的机会却很难。瀛台宾馆戒备森严——汉城公安局生怕这个临时办公场所也来个集体失踪案,所以如临大敌,由武装警察把守,全市估计再找不出第二家有如此武装守卫的建筑物了。而宁夏初出外办案时身边警察一大堆,更不可能与他接触。简绿竹只有把希望寄托在等候宁夏初回家了,她知道宁夏初有个习惯,即使在外面长时间工作,也总得回家沐浴更换衣服。
在咖啡馆里待的时间长了也会引人怀疑,简绿竹一杯又一杯的咖啡不断喝下去,一家又一家咖啡馆不断换下去。
一天飞逝,她毫无解决办法,父亲给的金卡无法用了,好在简绿竹有自己的那张金凤卡和一些现金,有11万多元,节省着点花,也够支撑很长一段时间了。她中途去一个小店里买了一张手机卡,把原来的手机卡扔掉,然后在傍晚换到了最后一家咖啡馆“清月”。坐在窗口可以看到宁夏初家的正面。
晚上七点多,一辆吉普车驶进了宁夏初家所在的居民楼。一看车型,简绿竹就知道那是宁夏初开的车。果然,车停后,宁夏初跳了出来,走进了楼里。一分钟后,位于二楼的房间灯亮了起来。
宁夏初在去市立三院的路上接到了哥哥的电话,告诉他不用去了,晚上没别的事情了。宁秋阑没有将自己在医院的发现和猜测告诉宁夏初。由于晚上有大量在现场搜查到的物证需要专家们分析化验,宁夏初暂时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决定回家休息。
宁秋阑是个工作狂,跟着他一起连轴转的工作,即使是年轻的宁夏初也有些吃不消。这一天里发生了多少事情!早上与简绿竹在商业银行一场正面堵截战,接下来的时间连着赶三个现场进行勘察。专家们还要连夜分析物证。一想到这里,宁夏初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点可怜那几个年纪不轻的专家。
他进了屋后,把警服脱下,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松开了领带,一一解开衬衣的钮扣,想先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门铃突然响了,宁夏初走到门前凑在猫眼上看了看,是一个女人的侧身,她的脸在镜头外,所以只能看到红色的风衣。
宁夏初身子一震,立刻打开了门,面前出现了简绿竹略带着紧张与希冀的脸庞,“欢迎我吗?”她看起来丝毫不像个自投罗网的在逃犯,宁夏初也毫不犹豫地做了请君进门的手势。
简绿竹进了屋后,随手捡起了宁夏初扔在沙发上的警服,用手轻轻抚摸着,有些伤感地说:“宁队,从我小时候起,穿上这身制服就是我最大的梦想。终于有一天我梦想成真了,但没想到只正式拥有了三个月,就与它告别了。”
宁夏初心情也有些激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小简,是不是你做的?”
简绿竹正视宁夏初,一脸正色:“宁队,你既然这样问我,就表示你相信我的回答,那我也很认真地告诉你:不是我!”
宁夏初叹了一口气:“部、厅都派来了不少专家,这次的专案组是以这些专家为主导的,而负责的就是我哥哥宁秋阑。”
“早上在银行门口对我喊话的那人吧。很酷的样子。”简绿竹想起那时的惊鸿一瞥,那男人果然与宁夏初长得极像,完全是宁夏初的硬汉版。
宁夏初对简绿竹的这个评价只能报以苦笑,酷?宁秋阑为人可不是用酷就能形容得了。
公寓夜遇(2)
“虽然我与哥哥有多年没见,但哥哥的为人我从小就很清楚,而且这几年他在部里的所作所闻我也略有所知。哥哥属于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听说他经手的案子没有破不了的,有次为了追捕一个灭门惨案的凶手,他不眠不休连续追赶了两天两夜,把那个凶手生生磨得筋疲力尽,身心崩溃,最后被哥哥抓到时又哭又笑。哥哥破案的风评并不好,几乎他破的每个案子都被投诉,但由于他经手无论是重案还是疑案都能被破解,所以部里对他的作法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这次部里把哥哥派来主持工作,小简,我怕对你不利啊。”宁夏初吐了一口气,似乎想把心中的弊闷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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