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绿竹坐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头还有点隐隐地发闷,但精神却很振奋。她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但手臂刚伸过头顶就怔住了。右手臂是完全赤裸的,绷带包满了整个肩膀,上面还有点点血迹。
她大大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她试探着活动了一下右手臂,竟然没有一丝疼痛感。她在房间里东张西望,终于找到了一面大镜子。站在镜前,她伸手将包裹物一层层揭开,露出了肩膀偏后处的伤口。
白皙的肌肤光滑如玉,别说伤口,即使是疤痕都没有。简绿竹吃惊地看着手中的纱布和创可贴,上面仍然沾有一些血迹,提醒着她它们曾经与伤口亲密接触过。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简绿竹恍惚起来,她记得自己闯进了宁夏初家中,请求他的帮忙,但宁秋阑却突然也来了,她躲进了宁夏初的卧室里……然后的记忆模糊起来,她记得曾经看到过钱香语不安的脸庞……沾满了鲜血的手……明晃晃的刀……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绿竹迷惑起来。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信自己以前没有来过这里。
小起居室里有几个大的购物袋。简绿竹一一打开,里面有一些药物和医疗用品,一些食物,还有一套从内衣到外套齐全的女装,与她的衣服型号一样,估计是钱香语买的。这个女孩真是细心。
简绿竹匆匆把衣服换好,然后低声叫着钱香语的名字,然而没有人回答她。她推开别墅的门,看到一辆宝马X5停在门口,更加确定了是钱香语带她到了这里,但现在才是早上7点04分,钱香语去了哪里?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似乎是有人踩在枯叶上的声音。简绿竹警惕起来,向腰间一探,摸到了手枪,冰冷的金属质感让她安心不少,于是打开保险,向那里悄悄走了过去。
轻响过后,灌木丛中突然发出一种低沉的“呜呜”声,怪异得很,紧接着突然传出了钱香语紧急惶恐的叫声:“绿竹,不要过来,快跑!”
简绿竹握紧手枪,退后了一步,警惕地望着灌木丛。下一刻,灌木丛中传来“沙沙”响声和钱香语的低呼声。一个男人拖着钱香语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那男人黑衣蒙面,简绿竹一看就失声尖叫,“你是水晶阁那晚的人?”那男人不置可否,但手中的匕首架在钱香语的颈部却是不争的事实。
“快放下她!”简绿竹手中的枪瞄准了那男人的眉心,但手臂却微微发抖。
“匕首上涂了氰化钾,你觉得是你开枪快,还是我手下一用力,在她脖子上划一个口子快?”男人毫不在乎地问道。
简绿竹的手臂颤抖得更厉害了,然而氰化钾这个词更令她想到了一件事,“毒盒饭是你们送的?”
男人怔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笃定地说:“放下枪吧。”
两分钟后,简绿竹和钱香语都被反绑着手,被男人推进停在别墅外几百米处的一辆红色皮卡上。看来他们远远就熄了火,防止别墅里的人听到声音。然后趁钱香语离开别墅时将她制服,然后用她威胁简绿竹,成功完成任务。
卡车上还有一个司机,简绿竹坐在副驾驶上,钱香语和那男人坐在后面。他们似乎并不怕她们知道所去何处,没有蒙上她们的眼睛。而简绿竹投鼠忌器,怕那男人伤害到钱香语,所以只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候时机。
车从盘山公路绕行一圈,又开回了市区,一路行向繁华街区,甚至还经过了宁夏初的家。从车窗向那里看去,宁家与昨晚没有什么变化,宁夏初肯定不在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恍若梦中,简绿竹甚至无法将所有的事情拼凑起来。
车继续行进了十来分钟,才从拥挤的上班车流中挤了出来,拐进了较为清静的工业园。
工业园是十年前兴起招商引资潮流时建立起来的,但汉城市的重工业本就不发达,兴建占地广投资多的工业园也并不能改变这个事实。里面大片的厂房荒废了,成为啮齿动物、飞鸟和各种昆虫的乐园。
车七拐八弯,停在了一栋建筑物前。在两个男人的威胁下,简绿竹和钱香语不情愿地下了车,然后被分开带了进去。
这里不知是做什么用途的,一楼偌大的空间都是空着的,布满了灰尘,那男人推搡着简绿竹上了二楼的第一个房间,里面却不似一楼那么荒废,显然有人收拾过,比较干净,房间中央还有一把椅子。
男人把简绿竹推到椅子上坐下,又从角落里拿出一捆细绳,将简绿竹的小腿与椅子绑在一起,然后又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反捆到椅子后。
简绿竹静静地看着他做完了这一切,然后讥笑着:“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我可是插翅难飞了。”她刚说完,突然心中一动,慕容翠珊和刘小眉的被杀现场里,她们不也是这样被绑住的吗?难道……
神秘组织(3)
“你们到底是谁?慕容翠珊和刘小眉是不是你们杀的?”简绿竹脸色剧变,质问的口气带出刑警本色。
那男人回答了她的一半问题:“我们是火炬木小组,你可以叫我H,幸会,简绿竹警官。”他半讽刺半诚心地向简绿竹鞠了一躬。
“火炬木小组?”简绿竹呆了一呆,这个名字真熟悉,然后她突然想起来这个名称的来由,不由得讽刺一笑:“有火炬木就有‘博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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