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风吹拂,微微晃动着。
罗宾翻过栏杆,轻轻地从绳梯上下来。下边就是艾布尔书房的窗子。窗子上垂
着厚实的布帘,以至于屋里的情况一点儿也看不着。同时,屋里的人也看不到外面
的情况。
罗宾来到突出窗户的阳台之上,竖起耳朵聆听屋里的动静,但是屋里悄无声息,
仿佛没有人。
罗宾尽其所能抑制着激动的心情,缓缓地打开窗子。平常的时候,窗子都被挂
钩钩着,但是那挂钩已经被罗宾事先打开了。同时,为了防止推动官子时发出响动,
他事先住窗子上涂抹了蜡油。
玻璃窗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但是罗宾并不全部打开,只弄出了一个容得下一
个脑袋钻入的缝隙。
窗帘中央有一条细缝,从那里渗出了一丝屋里微渺的光芒。
从缝隙里面往屋里面看,只见在离窗子很远的保险柜前面,艾布尔夫妇二人正
端坐在那里专心一致地查看账目。他们俩中间高高燃了一支蜡烛,细弱的烛光只能
照亮两人的周围的地方,所以这对于罗宾而言,丝毫不妨碍他的行动。
他们夫妻二人正沉浸在查看账本的工作中,丝毫没有注意窗子已经被推开了一
条缝,也没有发现罗宾。
偶尔,他们俩会垂下脑袋低声细语一阵。罗宾用眼睛目测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距
离,推测出如果闯进去,完全可能在他们开口呼救之前,将二人抓住。
当罗宾又将窗子推开了一些,只听见艾布尔细声对阿布兹说道:
“哇,似乎天又冷了一些。”
罗宾心里暗叫大事不好,因为窗子已经被自己推开了,凉风不停地灌进来,所
以艾布尔夫妇才觉得寒冷。
但是,阿布兹并没有注意到窗子开了一条缝儿。她只是仰头打了一个哈欠后,
伸了伸腰说道:
“天色已经太晚了,我要回房间睡觉去了,天气这么寒冷,我怕自己会着凉,
你还要再干一会吗?”
“我想把剩下的问题处理完。”
“你想把这些问题全部处理完?天哪!我看,你就是干个通宵也干不完。”
“不,最多再有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那么,我先回去了!”
阿布兹步伐沉重地向门外走去,艾布尔则留下来继续查账。
半夜1点20分左右,罗宾又把窗子轻轻地推开了一些,那条缝隙更大了。刹那间,
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将窗子上的布帘也吹得鼓鼓涨涨的。
艾布尔被这股寒风惊动了,他困惑不已地起身离座。突然,说时迟,那时快,
罗宾一个箭步冲进了书房。
惊骇万分的艾布尔立即大声呼救。罗宾及时用手绢捂在了他的脸庞上。艾布尔
一面奋力挣脱,一面支支吾吾地呻吟着。
罗宾用一只手牢牢抓住艾布尔的后背,用另一只手牢牢按住手绢。艾布尔只挣
扎了片刻,便顿觉四肢无力,头晕脑胀。原来罗宾已经事先将这块手绢用麻醉药浸
泡过了,以至于迷倒了艾布尔。等他瘫软下来以后,罗宾轻轻地把他放在地上。
从那个保险柜中,罗宾取出了两个文件袋,然后轻手轻脚地从书房里溜出来,
向楼下走去。
他越过院子,把后门打开。由于事先罗宾已悄悄去准备了一把钥匙,因而他不
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铁门。
在远离后门的街角,有一辆车子在那里守候着。坐在车上的正是简特。
这辆马车是罗宾与简特两个人一块花钱租来的。
“喂!简特,把这两个文件袋放入马车里面,而后随我来。”
“哇!终于胜利了!”
简特将那两个文件袋丢进马车里面之后,便尾随罗宾,亦步亦趋地向后门走去。
两个人在书房与马车旁边往返了两回以后,保险柜里的认购券已经不见了。
罗宾轻声细语地说:
“简特,慢点儿,因为如果马车在夜里飞奔,势必引起旁人侧目。你要假装仿
佛从遥远的地方奔回来一样,马匹与车夫已经精疲力尽了。”
“我明白。”
简特果然不急不徐地驾驶着马车。罗宾端坐在马车之中,抚摸了一下刚刚到手
的文件袋,心中的喜悦不可言状。
返回住处之后,两个人急不可耐地翻看着偷回来的文件袋。
虽然到手的认购券只有5000万法郎,但是这在罗宾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也不感
到沮丧与失望。
在到手的证券之中,除了公债、巴黎市发行的债券、铁路债券、苏伊士运河公
债、北部地区的矿产认购券,还有其他各个国家发行的公债等等,都是有价证券。
“虽然没有得到1亿法郎,但是我们的收获也很丰饶了。对于第一次开展行动的
来说,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不简单了。快些儿售出这些证券,收回钱款。你看我们
两个人对半分开证券如何?”
简特激动不已地说道,但是罗宾却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不,不可以,如果现在马上就将这些证券脱手的话,立刻就会被警务人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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