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美女发生冲突是肖忉一贯的做人准则,所以,他保持沉默。
张民良家的东西老关昨天就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而肖忉现在来只是想发现那怕一点点被遗漏的蛛丝马迹,比如他是不是有记日记的习惯,有没有一些能够说明有某些女人和他有不正当关系的证明,或者是说明他曾经有过梦游病史。
“肖忉,你过来看看这个。”郦宜叫住了肖忉。她手里拿着一本台历,台历翻到了2006年9月6日,正好是张民良死的当天,只见上面用红笔圈了一个圈,下面写了“30”,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这本台历是一直放在张民良卧室的桌子上面的。
“这算是什么?鬼画符?”肖忉接过了台历看了看,又往前翻了两页。
“9月5日,卖出猪肉70斤;……9月4日,卖出猪肉47斤,猪头20斤;9月3日……”日历每页都记录了这样一些数字。
“这不就是张民良记的猪肉帐嘛。”肖忉拿着随手一挥。
“那这个红色的圈是什么意思啊?还有这个30,它指的又是什么呢?”郦宜问道。
“大约就是那天卖出了三十斤肉呗。”李卓文又抢着和美女搭话。
“你傻啊。”肖忉又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你是不是该打开脑袋给上点润滑油了?那是昨天,昨天张民良躺在咱们队里呢,他上哪卖猪肉去?难道卖了你这只猪?”
其实肖忉打他不是因为他的愚蠢,相对于别人的聪明,肖忉更满意他的愚蠢。高尔基高老先生曾经说过,没有李卓文的愚蠢怎么显示肖忉的聪明?让肖忉生气的,是他时不时的总想在美女前面抢自己的风头。婶可忍,叔不可忍。
李卓文委屈的撅起了嘴。
肖忉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30用红色油笔写成,写的很大,占了整张台历那么大。而原来记帐的那些都只不过是用普通黑色的钢笔写的。
“好象张民良知道这个日子会有事情发生,或者他在纪念这个日子。难道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死?”的确让肖忉很疑惑。”可是‘30’呢?又怎么解释?”肖忉看着郦宜。
郦宜没有任何表示,她看着肖忉就好象是在说:“诺,侦探推理应该是你肖警官的事情嘛,我只不是个法医而矣。”
台历旁边还有一团灰,靠着一面在墙上的镜子,成四方形。肖忉指擦了擦,大约有两毫米那么厚了。”这样子的一团灰?好象……”“相框。”肖忉和郦宜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当然,也有可能是象一面小镜子之类的东西放在这里。”郦宜又随后补充。
“一个老光棍每天早晨对着两面镜子洗脸打扮?臭美给谁看啊?”打死肖忉也不会相信这里会放了一面镜子的。至少就自己而言,要不是因为月盈每回在怀里粘着自己的时候总赚胡子扎,肖忉都不会天天刮胡子,更何况张民良这个老光棍?
的确,根据这个位置和灰的形状来看,这里应该是放了一个相框,可是相框呢?从昨天接到报案来到张民良家,就根本没有发现什么相框,而且不但如此,在张民良家就根本一张相片都没有找到过。难道张民良就根本不爱照相?还是在张民良死后,他的相片就突然的不易而飞了?就象是昨天晚上张民良的尸体忽然离奇的失踪一样?
在张民良家再也找不到什么线索,肖忉提出请郦宜和李卓文去旁边的包子铺吃包子。郦宜想了想同意了:“顺便可以问一下张民良的生活习惯之类。”郦宜说道。至于李卓文,靠,什么时候请客他会不去?
现在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包子店里有些冷清。肖忉要了几笼包子,把老板王卫东叫过来,一面吃一面和他聊。
“王老板,你就是老街人是吧?”肖忉吃了一口包子,味道还真不错,很香又不腻。
“是啊,我就出生在老街。都在这儿住了三十多年了。”包子店老板还有些拘谨,大约一看到肖忉就会想到在给他录口供吧?
“那你和张民良很早就认识啰?”
“嗨,跟您说,我们都是一块光屁股长大的哥们。后来又同在这个街上开买卖,关系非常的好。可怜老张这个人,前儿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死了呢。唉。”王卫东叹着气。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他得过梦游症?或者他有没有什么女人?”
“梦游症?”王卫东想了想,“这还真没听说过。不过女人嘛,他一定没有。我们原来在一块的时候,我还同他开玩笑,问他为什么一直不肯结婚,难道是‘那活儿’不行?我还说要是实在不行,找个老婆我来帮他下种,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郦宜有些尴尬,她“嗯”了一声,仿佛是提示王卫东还有她这个美女在。
“哦”,肖忉又吃了一个包子,看着一面狼吞虎咽的李卓文,怀疑这小子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吃饭也应该注意一下人民警察的形象嘛。应该象自己一样斯文才对,每口只吃一个就好嘛。
“那你能不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郦宜从包里拿出了从张民良家拿出的那本台历,翻到了9月7日。
王卫东接过台历:“这……这不是张民良记帐用的嘛?”
“哦,你知道张民良经常用这个记帐?”肖忉随口问道。
52书库推荐浏览: 肖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