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忉点点头:“知道了。”月盈知道朱队和老关他们找我有些事情要谈,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肖忉估计包括李卓文死的那件事情她一定都知道的,可是她更了解肖忉。虽然他表面装的好象是一个浪子一般,但实际上他是一个感情不外露的人。而这种心底的痛苦是更加难以让人接受的。
老关随手带好门。
“你和李卓文那天倒底是因为什么事出去?怎么你又会突然癫痫发作而撞车的?”朱队问道。
肖忉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朱队和老头俩个人都低头不语。
肖忉知道他们很难接受自己所说的“鬼”这种东西。坦白说,本来自己根本就不信世界上有这东西存在的,而现在却相信了。这些日子这样的诡异,他的恶梦,张民良死和尸体的变化,以及老关他们遇到的鬼雾,他和李卓文遇到的鬼打墙还有那个碎脸女人,无一不是科学所不能证明的。而一向坚信的科学,到了鬼怪面前竟然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也许真的有鬼?”朱队喃喃地念了两遍。老关还是一句话不说。或许他早料到会是这样的事情,正如他所亲历的鬼雾。
“朱队,我昏迷了一天两夜是吧?那张民良的尸体?”肖忉想起了这个引起这么多怪事的源头。
“张民良的尸体找到了。”
朱队的回答让肖忉大吃一惊。”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惊讶的语气让自己都感觉好象是有一点失望似的,难道希望张民良的尸体永远找不到?
朱队犹豫了一下:“或许说找到了并不合适。应该说出现了。真的象你和李卓文找到的报警电话一样,就在你们出事的那天清晨,我们在禹王亭边发现了趴在地上的张民良的尸体。经过检验,尸体在十几个小时前的确有自行移动的痕迹,他的腿骨骨膜损伤严重。”
又是一个不解之迷?!一具真正的会移动的尸体?也许在这之前肖忉是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连连上有鬼这种事情都相信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相信的?
肖忉苦笑了一下:“李卓文死了,那么谁来和我一起查这个案子?”
老关果然接着说道:“是这样,这个案子刚刚我和朱队一起研究了一下。我们决定马上做出结案报告。对于尸体失踪等这些事情,我们不会做出上报,相应的,我们将这个案件就定性为正常死亡。”
肖忉点了点头,没有做声。但是心底却很不是滋味。一个正常死亡的案件导致一个警员殉职,两个警员住进了医院,这个正常死亡真的很蹊跷。
“再说一下你的事。”老关接着说到。”现在我们对上报告的是你和李卓文因为接到了报警电话,在出警过程中因为在公路上躲避一个下了夜班的行人,而不慎撞到墙上,因车速过快,造成一死一伤。对李卓文烈士称号的追认估计很快会下来。这点我和你通一下气。见到李卓文家属的时候不要说走了嘴。你就先休息一段时间,过些天再来警队上班吧。”
肖忉呆呆的没动。对于这个决定,他不知道是应该说同意还是反对。李卓文成了烈士,而自己也是因公负伤。也许这样子对大家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如果李卓文的死真的是因为自己有癫痫或是那个碎脸女鬼,那么这个决定是不是对他及家属的很大的不尊重呢?可是如果不同意,那么说出自己所认为的事实真相,会有人相信吗?没有见过鬼的人总是固执的认为鬼是不存在的,而见过鬼的人却又总希望这是一场恶梦,希望可以尽快的把它忘记。
……
李卓文的追悼会上,李卓文的一张穿了警官服的遗像挂在当中,这是去年李卓文刚刚来我们队的时候照的,也是肖忉所见到的李卓文照的相片当中效果最好的。后来肖忉开玩笑说他完全可以拿出来当遗相的,真没想到……
追悼会上除了有警察系统中的很多人之外,自然还有李卓文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和他的妹妹。他的母亲哭的几次背过气去,几次被大家拉下去休息,又几次跑出来抱着李卓文的遗像痛哭。晚年丧子,人生最大不幸。李卓文的妹妹是个很姣小的女生,看着薄薄的嘴唇便知道是一个很倔强的孩子。她扶着她的母亲,一滴泪水也没有掉下来,肖忉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的表情。
当肖忉双膝给李卓文的母亲跪倒的时候,老人再次昏厥。也许她看到了肖忉更会想起她的儿子。肖忉给老人深深的磕了三个头。就当是李卓文最后给她叩的吧。他在心里盘算着,“以后会多去看一看她老人家的,现在我的生命中有一半是我肖忉的,而另一半便是李卓文的。”
老人又被拉了下去。李卓文的妹妹片刻从后面出来,走到肖忉的面前。她的脸上不要说是泪水,甚至连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让肖忉甚至怀疑她和李卓文的关系是不是一直很糟糕。
“你和我过来一下。”她小声的嘱咐肖忉。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追悼会是在刑警队的大礼堂举行的,出了会场,她仍然往前走。转过了几个房间。对于这个地方,她居然好象很熟悉似的,轻车熟路。
走到了一间空的办公室前,她推门进去。
肖忉简直是目瞪口呆了。这间办公室离大办公室尚有一段距离,而且长期搁置,肖忉敢保证,李卓文的妹妹绝对没有到过刑警队,她居然会知道这间办公室是空的?她倒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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