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推事把协助基若莫搬死尸的老仆人爱萨尔喊来盘问了一番,据他说并没见什么灰布袋。
爱萨尔是一个十分可靠的老人,他不会撒谎的。
盛着八九十万法郎巨款的灰口袋怎么一念间不见了呢?推事。罗宾以及古塞刑警都陷入了思索之中。在一阵长长的沉寂之后,罗宾终于打破了静寂:
“我认为,事情的大致情形也许是这个样子的。首先布荷米这个人偷偷来到了欧拉介力山庄,当他发现那个灰口袋之后,突然注意到天色已经泛白了。因为无法逃脱,所以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面。但是他又不能一直藏在里面不出来,因而在日近正午的时候,他从窗子翻出来,跳到院子里。
“正在此时,伊莉萨伯来到了湖边。当她去解小船的缆绳时,她看见了布荷米并大声尖叫起来。他不得不扼住伊利萨伯的咽喉以防止她再呼救,没料到用劲太大失手扼死了伊利萨伯。在紧急关头,布荷米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项链慌忙溜走。正在这时,塞在衣服里的灰口袋掉了出来,他仓皇地拾起来,随后逃至菜地时,基若莫开枪打死了他。”
“嗯,你的话听上去十分合理……但警方为什么没有在他身上发现那个灰口袋呢?还有,究竟是谁在梯子上动了手脚,锯掉了四分之三的支柱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呢?这两个细节仍然无法破绎。”
“我也不知道。”
罗宾淡淡地说道。
两个人沉默不语地返回格力马介山庄。只见古塞警官与弗休尔·萨尔正在说话,他们二人的表情十分严肃。
第二章 活跃的罗宾
“阁下,发现了什么新情况吗?”
“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曾经去医院里看过受伤的基若莫。他告诉我攻击他的歹徒也许早就藏在附近的草丛中等候他了,因为歹徒是突然之间从湖边跳出来的。”
“证实了割伤他脖子的凶器是一柄短剑了吗?”
“医生说,从伤口来分析理应是尖利的短剑所杀,但是去案发现场却没有找到这样的凶器。”
“另一个遭攻击的人,那个有艺术家气质的青年有什么新情况吗?”
“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却有一件事情让人不可思议。”
“何事?”
“那个年轻人昨夜遭攻击前曾到过哥勒尔·鲁杰山庄。”
“太怪了!昨天因为伊利萨伯小姐遇害,所以白天的时候,警方已将大门口戒严了,不准任何闲杂人等入内,他怎么可能到哥勒尔·鲁杰山庄呢?”
“当这位弗休尔·萨尔先生进入山庄里时,他也一块儿被允许越过戒严线了。”
“弗休尔,真的吗?”
“不,我根本没注意。”
“可是,有好几个人都发现你和他相继进入了院子。”
“我闻听伊利萨伯小姐被谋杀的消息之后,大吃一惊,就慌忙奔到大门口请求刑警先生允许我进去,当时我根本没发现旁边有没有一个年轻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没见那个身材高大结实的艺术家喽?”
罗思推事问。
“是的,我没看见!不,也许看见了但没在意。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乱子,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所以根本无法关注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这也不怪你!你在德布尼先生的家里住吗?”
“是的。德布尼先生雇佣我为他装饰新居,因此我就住在哥勒尔·鲁杰山庄大门左首的小房子里面。右首的房间里面居住着一位看门的花匠。”
“依那个花匠之言,昨天你在门里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是这样吗?”
“不错。昨天,我与格力马介山庄的两位小姐一块吃饭,当时还有基若莫在场。用完餐后,我与他们谈了一会儿天。后来,我由于工作原因而提前告辞了,到家之后我在长椅上坐着抽了支烟。”
“据说当时你与一个青年在一起,那个人从前找过你好几回。他就是现在成为人们关注焦点的那个年轻艺术家。”
警官毫不放松地说。罗宾正打算开口,但警官拦住了他。
“把那个花匠领去辨认了一下那个年轻人,花匠认出了他正是从前找过你数次的艺术家。”
让人吃惊的是,弗休尔此时面无人色、脑门儿沁出一层冷汗。
“怎么?你与那个遇害的男青年是一起去格力马介山庄的吗?”
警官那尖锐的目光紧盯着弗休尔,弗休尔摇头否认。
“是的,我从前和那个青年艺术家说过话,但我并不清楚他是否跟在我的后面进入山庄里了。”
“真的吗?那么你的朋友叫什么?”
“他并不是我的朋友!”
“好吧,不是你的朋友,你也应该知道他的姓名吧?”
“是的,他是西文·若力艾。我早忘记了是什么时候了,他忽然跑到这儿对我说他是一位画家,因为寻不到一位合适的资金赞助者,所以无人购买他的艺术品。他询问我愿不愿意将他推荐给德布尼先生,我同意了。此后,他又找过我几回。”
“他住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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