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离开他们,径直走进了基若莫·艾莫的病房。
在那间病室里,若兰在看护他,还带来一束鲜花。基若莫的伤势已大大好转,气色好多了。
罗宾稍稍抚慰了一下,然后陪着若兰返回了格力马介山庄。
此时,罗思推事刚刚检查完毕案发现场的情况。
推事一见罗宾便压低声音说:
“那个名叫弗休尔的青年,似乎情况不太好!”
“出什么事了?”
“他的嫌疑越来越大!刚才你的花匠以及这儿的老仆人爱萨尔告诉我,大概在两个星期以前的黄昏时分,爱萨尔曾经在你家里篱笆外边与花匠谈天。这时,爱萨尔提到了腓力浦·卡卜勒老先生把逝去的夫人的遗产保存在自己的家里,也就是放在了欧拉介力山庄的某个角落。
“后来,他们二人马上感觉到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篱笆那边的椅子上也有两个人在闲谈。他们俩不是别人,正是弗休尔·萨尔与西文·若力艾。
“他们俩一定听闻了卡卜勒老先生在山庄里藏巨款的事情,于是他们便计划寻找时机去窃取那笔财富。恰巧,这时来了一个名叫布荷米的流浪人。俩人便拉住这个老头儿,指使他钻入山庄中。
“于是,布荷米偷来了灰口袋。就在他企图逃遁时,被伊利萨伯看见了,于是便扼住她的咽喉并抢走了项链。这时候,一个不小心灰口袋掉落在地,他慌忙拾起来跑到菜地里。正在这时,基若莫一枪击毙了他。弗休尔立刻从死尸上抢去了口袋溜了。”
“嗯!这个推理十分有意思,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两个人跑到树林里一直躲到半夜时分。正在这时,两个人因为分配赃款而产生了矛盾,俩人动起了手脚。结果,西文·若力艾被短剑划破了胸口,身负重伤昏死在地,而弗休尔则带着灰口袋跑了。”
“那么,基若莫·艾莫为什么也被人刺伤了呢?”
“由于心爱的未婚妻被人谋杀,他神情恍惚,半夜三更出门查森林里面游荡时,发现二人正在争吵。当他正准备为二人调停的时候,没料到被弗休尔一个不留神划破了脖子,所以他负了伤。”
“原来是这样!你的推理过程太有意思了,但只不过是推测而已!”
“所以,我们才全力以赴地寻找有关材料去证明它!”
“所以,你又开始搜索喽?”
“嗯,首先,我们要令弗休尔坦白自己所犯下的罪过;第二,让西文·若力艾出示证言,证实自己是弗休尔所伤害。只要这两件事都做到了,就可以把弗休尔抓捕归案了。但是,现在西文·若力艾因为伤病恶化而人事不醒,无法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这件事情真是太棘手了!”
推事十分烦恼。
两天之后,罗宾接到了通知,上面说西文·若力艾病情恶化。他马上开车向着医院飞驶而去。
罗思推事与古塞警官也来到了。
“假若西文·若力支去世的话,我们就再也得不到证辞了。因而我们马上赶来了,希望趁他还有一口气,道出事情的真相,即使一句话也有用!”
推事对着罗宾悄声细语,接着三个人飞快地进入病室中。
菲斯丁娜陪在病床前边,双目通红地为西文·若力艾测脉搏。
西文则睁着两只空洞的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艰难地呼吸着,似乎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女朋友正拉着自己的手测脉搏。
医生严密观察着西文的病情。西文声音嘶哑地胡言乱语着:
“藏秘密的地方……灰口袋……布荷米老人……找到了……弗休尔……你手段太妙了……弗休尔……,你太厉害了……”
最后的一句呓语听得不太真切,他的头从枕头上搭拉下来,一动也不动了。
“他长眠了!”
医生悄声说。
菲斯丁娜刹那间痛哭失声,把脸庞扑在西文的胸口。
罗宾等三个人对着遗体点头默哀之后,便轻轻地退到走廊里面。
“德布尼先生,方才的话您也听到了吧?那是一句顶要紧的证辞,作案真凶是弗休尔无疑。虽然感到很对不住您,但我还是要将他抓捕归案。”
罗思推事盯着罗宾说。
“我明白这是你的神圣职责,但我敢肯定弗休尔是无辜的,他是清白的。不过我无权阻挠你们抓他,目前他应当还待在我别墅里的小屋中。”
“太感谢你了,德布尼先生。古塞警官,你去逮捕他。”
古塞警官接受命令后立刻开车直奔哥勒尔·鲁杰山庄。
罗宾与罗思推事回室内,只见菲斯丁娜疯狂地大呼小叫着:
“弗休尔·萨尔杀死了我的男友!我要杀了他!”
罗宾不住地劝慰她,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冷静了下来,并喝了一点镇定剂。等他们返回哥勒尔·鲁杰山庄时,时间是黄昏时分了,夜幕快垂下来了。
弗休尔已然不在了。
罗宾在夜里独自一人来到他的房间内搜索柜子及工作案。屋里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罗宾正欲打开灯时,忽然听见有人启动后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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