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若莫变得声色俱厉起来,他接着讲:
“若兰,你凭什么把我妈妈留下的婚戒丢弃在地上?倘若你再这般不通情理,干嘛不将那枚订亲戒指也扔了?你以为我是什么呀?”
基若莫怒气冲冲地狂喊,在若兰惨如白纸的脸上,却看出她镇定自若。
“那枚是不可以丢弃的!”
“这是什么原因?”
“那是挚爱的人赠予我的。”
“我就是你挚爱的人呀!我俩两情相悦要共结连理,那枚订亲戒指是我表示对你的爱恋而赠予你的。”
“错了,这并非你所赠之物。”
“你在说胡话!戒指内环上铭记我俩的名姓,对不对?铭文为‘基若莫与若兰。’”
“不对!上边的铭文并非如此!”
“怎么会有这事?那是我从首饰店订做的,名姓是特意要求镌刻上的。”
“你讲的是另外一枚!此枚的铭文为“弗休尔与若兰’。”
“你在讲什么?”
怒火冲天的基若莫暴跳到若兰身旁,粗暴地拽下她手指上的戒指在灯下定睛一瞧,刹时间神情突变。在戒指内环镌刻的铭文为“弗休尔与若兰”。
这太出乎意料,使得基着莫呆若木鸡,对自己一往情深的若兰,因何戴他人所赠的戒指?他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时候掉换的?
“你走吧!”
若兰也声色俱厉地说。这让已恼羞成怒的基若莫更加怒不可遏,他的脸涨得通红。
“走?明日我便是庄园的主人!”
“你根本不配成为这里庄园的主人!也不会有这种可能!请你赶紧从这里消失!”
“神经病!除了我还能有谁可成为这庄园的主人?倘若有那样的人,你立刻让我见一见他。”
“他早就在这里,我姐姐离开人世后,他常在夜里看望我,我常偎在他的怀中流泪,他轻柔地宽慰我的心,他的真心真意让我为他所动。我对他哭诉没有姐姐的悲痛,尽管我的眼泪掉个不停,但我觉得那是幸福的泪,他的善解人意和气度不凡的男人味将我打动。此后,他常来探望我。我俩在一起谈天说地常记不起时间,所谈的内容都关于惨死的姐姐。时间不长,由于理解同情彼此有了深深地认识,基于这种认识爱意萌生,今夜他早就到了,就在我的卧室之中。”
这让基若莫怒火中烧,拼命晃动卧室的门把手,然而门是上锁的,他便用健壮的躯体撞动房门,而那结实的门丝毫不为所动。
“不要这样粗暴?我这里有钥匙,我会将房门打开,请你往后退!”
但基若莫依旧在门前站着不动,似乎若兰一旦将门打开,他便要奋勇上前,揪住弗休尔往死里打,他紧握双拳,虎视眈眈地等着。
若兰却从口袋中拿出一支微型手枪,枪口直对他的胸。
“听清楚,向后退10步!”她厉声命令着。
无奈的基若莫退到了客厅的角落,若兰一只手拿枪瞄准他,一只手将门锁开开。
门开了,有一人从里走出,这让偷视的罗宾也不由得大惊失色。
那人正是弗休尔。
“这是怎么搞得?我明明将弗休尔绑得结结实实,并塞住了他的嘴,用帏幔包裹起来,他怎么可能在此地呢?”
罗宾瞠目结舌地站在阳台。
第六章 水落石出
弗休尔笑意盈盈地从房中走出。
“若兰,把枪收起来!倘若他打算攻击你,我会制服他,我自信上次已让他知晓我的厉害,这次不会轻举妄动了吧!基若莫你该知我柔道的技艺了?”
弗休尔双目如电般盯着基若莫,这使阳台上的罗宾万分惊诧,他仍在思索:
“他怎么可能来到此处呢?他又是怎样逃脱捆绑的?”
弗休尔慢慢俯下身去将地上那枚钻戒捡了起来,放到桌上。
“若兰,你怎么可以把它扔到地上呢?这钻戒属于你,这世界所有人中也只有你能戴它。”
弗休尔暗有所指地讲道。随后转身面向在角落里的基若莫。
“这肯定出乎你的意料吧?实话实说,这场戏是由若兰导演的,咱们三人面对面地将此事了断,也是若兰所企盼的。”
“并非是三人!”若兰插言,“是四人,还有我的姐姐伊利萨伯。尽管她已离开人世,但依旧活在我的心里,我与姐姐亲如一人,不管何事我总要与她协商。尽管我已见不到她,然而我却可以感应她无时不在我的身旁,一直在那看着那个欺骗他的男子!”
若兰猛地用手一指基若莫的脸,那白嫩的手指恨不得刺穿他似的。
基若莫神情突变。
“你在讲什么呀?我什么时候欺骗你姐妞?我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你不是准备与我结为夫妇吗?莫非这一切都在演戏?莫非要报复我而特意布下的阴谋吗?”
“对!是个阴谋。当我察觉出任案的内幕后,我就打定主意要把你投入痛苦、灭亡的泥潭。我要替悲惨的姐姐报仇,所以才有这阴谋。”
“你怎可以这样讲呢?”
基若莫气急败坏地说。若兰盯着他,复仇的火焰与无比的愤怒在她的眼中燃烧。后来,泪水从她的眼中滚滚而落,她把姐姐的像片从炉上墙面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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