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贝德掏出钥匙,提灯的男子接了过去,将门锁打开,又把尸体拖进门里。似乎里面是一个很深的洞穴,因为他们进去了好长时间,还没出来。
这时,罗宾闪电般地从角落里窜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个洞穴的锁重新锁上了。于是,那四个歹徒便被囚禁在那个深不可测的洞里了。
罗宾沿着来时的道路,从木门跑了出来,将车子发动起来,风驰电掣般地直奔检察官的府邸而去。
“哦,原来是倍西利律师呀!天色不早了,还来到这里,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正在工作的塞拉德检察官一见罗宾,马上微笑着说。
“是的!我得知了一个重大机密!”
罗宾大喘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绪,这才镇静地说:
“十分抱歉!我刚刚看到您的书记员路贝德先生加入了库立夫集团。”
“什么?你说什么?”
检察官闻听此言,惊诧万分,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
“千真万确!我怎么会蒙骗您呢?实际上,刚才我一直在监视他,直到库立夫集团的一个地下据点里。而且他和他的同伙在一起,十分残忍地杀害了他们组织里的叛徒鲁尼,这是我亲眼所见。”
“这……我不信……太荒唐了……怎么会是路贝德呢?”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今天夜里,我本来计划与您见一面的,但在大门口,我碰上了行色匆匆的书记员路贝德。由于他神情慌乱、鬼鬼祟祟,让我大感意外,所以,我便一路尾随监视他。最后,他走进一座老房子里去了,我也尾随而至,结果,便看到了让人心惊肉跳的一幕……”
罗宾略略地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形。
“物?确有此事?”
检察官皱眉思索片刻,才对罗宾说道:
“说实话,我也感到了一些不对头的地方。因为,我发觉我在电话里与别人商计办理的一些要事,都会出人意料地走漏风声,比如上次那个女子从阿尔及利亚打来的电话被人偷听去了,我还白白浪费了100万法郎买回一张废纸……原来这是路贝德在装神弄鬼!哼!这个家伙,竟然敢出卖我,实在是罪不可恕,太让我气愤了!”
检察官生气地说。
罗宾在一边沉默无言地盯着他,过了一会,他才说道:
“刚才,听他们几个议论,明天夜里库立夫集团的成员要碰头儿聚会,但是我不清楚他们在哪里开会,否则……”
“这个我清楚!鲁尼已经告诉我了,你看,我儿有一张地图,是鲁尼为我绘制的具体地点图示。”
罗宾拿过地图来,认真地观察了一番,问道:
“图上画的是什么地方?”
“据他说,是在上莫尔德附近的一座树林之中。”
“哦,我明白了,那个地方位于曼彻斯特市的郊区,有一座旧城堡在那里。原来那是库立夫的老窝儿?”
罗宾沉思片刻,说道:
“那个地区人迹罕至,所以对那些歹徒来说,简直是理想的场所。
“据鲁尼报告说,他们明天的聚会在9点钟开始。”
检察官面目凝重地说。
“照这么说,到时候库立夫的首脑人物与高级主管都会在场喽?”
“不错!据说这是一次大型的会议,届时那些头脑人物都会出现。”
“那再好不过了,我们马上报告警方吧!哥尼那探长与我素来交好,我打算请他布置下埋伏,守候在那里,将库立夫集团那帮歹徒一举歼灭。”
罗宾机智地说。
“不,稍等片刻,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这个情报是否可靠呢!”
检察官插话道:
“无论如何,我们应当先到会议现场侦察一下具体情形,一旦确定库立夫集团首领与他的手下真的在场,那么我们再去报警将他们抓获也不晚呀!”
“嗯,你的话十分有道理,我们最好不要乱了阵脚,以免引起他们的戒备,坏了我们的大事。”
“唉,如果鲁尼可以带我们去那里的话,肯定不会有问题!”
检察官感慨地说。
“是的,但是他已经死在那些丧尽天良的歹徒手下了!”
罗宾气愤不已地捏紧了双拳。
“太让人不可思议了,我知道他的处境十分危险,还特意请警方护送他呀!”
“但是库立夫集团的爪牙还是劫走了他。我认为他很有可能是在半途中被掳去的。唉,太可怜了!那些丧尽天良的混蛋们,为了逼他说出实情,竟然动用酷刑,他的脚已经被烤得皮肉焦糊了!
“唉,真是太没有人性了,也太可恶可憎了!”
检察官的神情十分气愤不平。
这时候,罗宾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上前拍了拍检察官的肩头,说道:
“我要先走一步了。明天晚上,我再到你这里来,然后我们一起去那座旧城堡里调查一下情况是否真实!”
说完,罗宾告辞了。
第二天黄昏,刚过7点钟,两人便搭乘检察官的私家车,向着库立夫的大本营去了。检察官驾驶着汽车,罗宾挨着检察官坐下了,一边研究着鲁尼描绘的地图,一边为检察官指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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