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尼,你去把这个重大情况报告给塞茜尔女伯爵,然后你就待在屋子里面护卫着她,我领着伏江老人去隧道里检查一下。”
“是的,老大。”
艾尼从衣袋里拔出手枪,对罗宾点头回答道。
“伏江,我们进去吧。”
“哦,好的!”
于是,他们俩人小心谨慎地钻进了地道之中。
走了五六级楼梯以后,接下去就是石头砌成的地道了。地道里面虽然狭窄,但是顶却很高,所以他们可以伸直了身体走路士
罗宾在前面走,手指按住了手电筒的开关。一旦发现什么紧急情况,他就可以立刻把手电筒关掉。
地道笔直地向下延伸而去,爬上了一个斜坡。从天并直到左右两旁的石壁上都没有水滴渗下来,连地面上的土也干巴巴的。
他们两个人默默无语地向前走了大概50多公尺,只见前方一个洞口发着白光,那正是地下通道的出口。
罗宾把手电筒关掉了。
从地下通道里出来,一片无垠的月光普照着沼泽两岸。
罗宾和伏江老人围着沼泽地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茜莫小姐的人影,而后又穿过木头桥来到对岸。
在寂寂无声的长夜里,只能隐隐约约地听见昆虫低低地鸣叫。
他们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又登上了那个土丘。
丘陵上面植着三棵参天大树。在其中一棵大树的阴影里,立着一位身材苗条、一袭白衣的年轻女子,正仰着头出神地注视着月亮。她那专心致志的神态,看上去仿佛是维那斯女神一样纯洁、迷人。
“是茜莫!”
“是的!茜莫小姐!”
罗宾与伏江不禁异口同声地喊着凝神站立的茜莫。
当茜莫看见站在山丘之上的罗宾与伏江的时候,她不禁失声大叫,用双手堵住了嘴唇。正在这当儿,从一边的大树后面,冲出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那一定是拉思若·扎克利!”
罗宾在心中暗自思忖,然后向那个人猛扑过去。
黑衣男子一看见罗宾向前冲来,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枪,对准了罗宾的胸膛。罗宾停下了步子,把双手举过头顶。
持手枪的黑衣男子徐徐地走上前来。月光皎洁地映射在他的脸上,那是一位二十五六岁年纪的男子的脸庞,但他绝对不是拉思若·扎克利。
罗宾再次冥想,终于记忆被激活了,鲜明的印象浮上了脑际。他不是别人,正是塞尔维亚王国的皇储尼克尔王子。罗宾简直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幕!
王子迈着矫健灵巧的步子向罗宾走来,脸上荡漾着年轻人所特有的朝气蓬勃与活力四射。与那天夜里,罗宾在夏克耶大戏院所见过的王子殿下,简直像脱胎换骨一样!
王子脸上落落寡欢的神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英勇无畏、气度优雅、风度翩翩。
“尼克尔王子殿下。”
罗宾毕恭毕敬地叫他。
王子突然之间吃惊地睁大了双眼,他问罗宾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王子?”
“今天春季4月里,我在巴黎夏克耶大剧院欣赏俄国芭蕾舞公演的时候,在贵宾席上,我见过殿下和国王陛下。”
“真的吗?你又是哪一个?”
“我是俄国公爵,名叫塞尔林。”
“俄国的贵族?”
俄国和塞尔维亚素来交好,是友谊之邦。于是王子将枪放下来,罗宾也垂下了双手,向着尼克尔王子走了过去。两个人不禁握紧了对方的双手。
“公爵,你为什么到这儿来?”
“殿下,在我告诉您答案之前,请问您一句,您又为何来这里呢?”
王子默默无言,瞅着茜莫,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此时,伏江老人来到茜莫的身边,呜咽着说道:
“茜莫小姐!”
“啊,原来是伏江你啊!”
伏江伸开两臂,将茜莫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
“茜莫小姐!似乎……你又想起我老头儿伏江来了,你……你的病好了吗?”
“嗯,我仿佛刚刚从一场长长的噩梦之中醒来!”
茜莫小姐的双眸明亮如星辰,清澈如溪流,而且她口齿清晰,气色良好,似乎她的病已经痊愈了。
“小姐!”
老伏江涕泪四下,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罗宾倍受感触,而尼克尔王子也流下了一掬欢欣之泪,对罗宾说:
“自从茜莫被那封假信蒙骗了之后;自杀不成,从此之后一直精神失常,行为错乱。今天我们在这里团聚,她欣喜异常,竟然连病也好了。”
“殿下,祝贺你!但是,王子殿下,您是找了一个什么缘由从塞尔维亚来的呢?应当不会要去法国吧!”
“当然不会找这样一个理由了。我告诉他们,说我要到阿尔卑斯山脉那里去攀登高山和峭壁。”
“爬阿尔卑斯山?”
“对!我有5个好朋友,他们都酷爱运动,而且对爬山运动情有独钟。每年夏天来临的时候,我都会和这五个好朋友一道儿去爬阿尔卑斯山。
“今年夏天,我们几个准备去登耶德峰。耶德峰位于鲁河源头的力莫湖旁边,是一座高度有3100公尺的岩石壁,而且父王也准许了我的登山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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