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伯特,你的言下之意是,那个'谋杀C计划'是出于凶手计划之外的?……"格伦小声地问。
"也可以这么说吧。"吉尔伯特意味深长地签了一句后,望了望还被按在地上并且额头也隐约冒出了许多汗珠的科尔曼,又一边轻笑着一边说道:"科尔曼,你瞧着吧,我马上就要折穿你这一系列的阴谋诡计!我要让你那邪恶的智慧立即变得无地自容!"
第九章 绝顶聪明的心理诡计
“下面就让我不破解你不在证明诡计吧!”吉尔伯特边说边习惯性地用手推了推鼻架上的眼镜。眼里放射出一种自信而且仿佛带着些神奇魔力的光茫。“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科尔曼的不在场证明手法的原理其实很简单,他的不在场证明?而事实上,伯特伦.阿特金斯和奥尔登.贝洛克并不是他杀的――他只杀了卡尔文.戴利而已――而我们知道,在‘谋杀C计划’发生时,科尔曼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
“可是,这不对啊!”我打断了吉尔伯特的话,“诺克斯警官刚才不是也强调过吗,三件命案的凶手肯定是同年个人!”
吉尔伯特对我笑了笑,用很带理性的语气问我:“查理,我问你,证明凶手是同一个人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不就是留在凶案的鞋印、字迹以及作案的方法吗?”诺克斯警官似乎有些不耐烦,先插了话。
“不错,正是如此。”吉尔伯特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似乎在一边整理思路一边跟我们讲话,“先谈谈鞋印吧。关于鞋印,有两点证据支持凶手是同一个人:一、三个命案现场的被判定为凶手的鞋印是一模一样的,无论从大小、纹路,还是从那左脚后跟处的磨损的痕迹来判断,绝对都是出自同一双鞋,而这双鞋的纹路和三个被害人的鞋的纹路均不同,所以应是凶手的!――但事实上,这个证据只能说明那双鞋都在三个命案现场中被人使用过而已,并不能证明这三次穿鞋的就是同一个人。所以说,这个证据是靠不住的。我们再看看另一个证据。二、在三个现场中,都发现了被有特殊特征的足迹。这些足迹都是由刚才说的第一个证据中所提到的那双鞋留下的,在步伐上有鲜明的个性特征,据我们的专家判定,肯定是由同一个人留下的,而这个人就是凶手。这个证据乍一看的确很充分,似乎没有漏洞――但事实上,这只是我们心理上的感觉而已。这个狡猾的凶手设下了一个聪明的心理诡计,让大家都蒙蔽了。”
“到底是个怎样的诡计?”我急切地问。
“那里有什么诡计!”科尔曼此时正被按在地板上,咬牙切齿地叫嚷着,“铁一般的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我没有杀人!”
“真的吗?”吉尔伯特轻蔑地笑了笑,“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刚才我分析了,凶手没有按照预定的‘ABC诅咒’的规则来杀人,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呢?凶手曾信誓旦旦地将那封预告杀人的恐吓信寄到地警署,但后来却又违背了这一他自己制定的杀人规则……为什么?他是非得这么做不可呢?是不是必须要违背那个自己的规则呢?……这里怎么也讲不通令怎么也说不过去!这时我感到凶手的杀人计划中第一次出现了矛盾。
“然后,大家想想,我刚才整理的有关这一系列杀人案件疑点中的第四点:凶手杀完卡尔文后不从安全的门出去却要危险地窗户出去?是不是从门出去会令他更危险,所以不得不这第做?计划如此周全的凶手居然会有迫不得己去承担一种很大风险的举动(我前面说过,从窗户出去的确有着不小的风险),我感到他的计划里的第二个矛盾出现了。
“这两个矛盾我开始怎么也想不通,但当我听到格伦描绘的齐格勒.库珀奇怪言行时,我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库珀当时说了这么一句:‘一切都颠倒了!’
“对啊,一切都颠倒了!我开始重新分析卡尔 文被杀的现场,现场有两组鞋印:卡尔文的和凶手----也就是科尔曼的”
“不对,还有‘神秘的第三者’的,只不过被处理掉了而巳!”格伦插话了。
“对了,还有他的。但他不过是个‘第三者’,与卡尔文无直接关系,这对判断凶手的身份也没有直接的联系,暂且不管他。”这时我很奇怪,吉尔伯特说这话时似乎很不屑于去提起那‘神秘第三者’的鞋印,仿佛这鞋印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个问题吧。”吉尔伯特接着说,“现场的那两组鞋印中和第一、第二命案中凶手鞋印完全一样的那组我们称之为A组,另外一组称为B组。卡尔文的Dying Message向我们透露了科尔曼是杀他凶手的信息,也就是说,科尔曼曾在现场待过,他留下鞋印X,而且这个X不等于A,就等于B。而我们都清楚,科尔曼的走路方式是不与A相同的,更重要的是,他在第一、二宗命案时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没有能力去留下第一、二宗命案中身为凶手的鞋印A!根据排除法,科尔曼的鞋印X就必然等于B了。那卡尔文呢,他的不可能是B,只能等于A!”
这时大家都沉默了,互相打量着,但却都没把注意力放在眼睛上,而是在体会着吉尔伯特的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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