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况且这里楼层也不高。”
吉尔伯特和格伦就这么一边谈着一边将这房间检查了一遍。之后他俩就和我、科尔曼、克兰一起回到国家警署,诺克斯警官则继续在现场搜查线索。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仍然和煦灿烂,让人们不自觉地感到无比的温馨,天空依然万里无云,尽露了那美丽的蔚蓝――无疑,这是个好天气,可我们却没有丝毫的好心绪――昨天的命案依然让我们耿耿于怀,而这案子还没有任何进展。
吉尔伯特所交待的三件事已全部调查完了。调查结果很令人失望:1、调查了凶手开的那辆出租车,结果发现那是辆失车,已失踪半年多了,而从车上完全没有检查出有关凶手任何线索(甚至连方向盘上也没有指纹)所以车子这条线索便就此中断了(这倒正如吉尔伯特所料);2、管理人员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出没于公寓群,而警方后来在公寓群内进行了大规模搜查,每家每户地盘问,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其实这也理所当然,凶手只要脱掉外面沾血的衣服,再将脸上的血迹擦掉,便可毫不被人怀疑地溜出公寓群。警方没在公寓群里发现血衣,大概是凶手将其脱下后拿在手上带走了);3调查了阿特金斯先生陈尸的房间,那是在大约五个月前被租出去的,至于这个租房者的模样,没有人记得或者知道。在房间的注册表上,写着拉马尔.基德(Lamar Kyd)这个名字,但后来经查并没有这个人。
事情的不顺利使得吉尔伯特无精打采。他为了等待新的线索,昨天整晚都待在了警署。我也陪他在警署待了一夜。格伦和科尔曼因为职责昨晚也留在了警署。而记者克兰则为了随时掌握这案子的最新动态,也在警署空守了一夜。
此刻,警署内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声音--除了克兰敲键盘的“嗒嗒”之声,他正在用自备的手提电脑向《时报》的总部发送新闻。
突然,一名警官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对格伦说,“格伦先生,我们警署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匿名信”。
“什么信?”格伦问道。
“我想这和阿尔金斯先生的死有关。”那名警官拿着一张印着文字的纸说道。大家听了这话后,立即凑到了一块(当然,克兰先生也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我们一同望着那名警官手里那张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隐约充满了杀气的信上。信是这么写的:
ABC的诅咒已经开始……
将有三个人要死掉,他们姓氏的第一个字母分别是A、B、C。
现在,第一个人,伯伦特.阿特金斯(Bertram Atkins)已死于“谋杀A计划”之中;将来,“谋杀B计划”“谋杀C计划”还会出现……
你们尽可以去阻止“他们”的死亡,但你们会发现那是徒劳的。天理的诅咒将不会因你们而改变……
这封信虽不长,但却使我又一次感到了一丝说不出的恐怖。并且在信的字里行间还流露出了对警方的挑衅的味道。信上文字基本上都是用打印机打印的,但除了“谋杀A计划”、“谋杀B计划”、“谋杀C计划”这三个邪恶的短语――这三个短语是用手写的,而且写得很大,所以在整封信中显得特别醒目――那刚劲的字迹好像充满了无比的愤怒,而且还附载着一点对警方的讥笑。
“这……封信……一定是……是个恶作剧。”格伦断断续续地用毫无自信的口气说出了这句话。显然,他怀着一种安慰自己似的侥幸心理:但原这信上预言的不会变成事实,但愿新的命案不要再次发生。
“这信很可能是恶作剧。”吉尔伯特也用一反常态而毫无生气的口气说。从他的话里也可看出,他也极不愿意看到那恐怖的杀人事件再次重演。
“不过,”他的语气突然一转,“为了慎重起见,还是鉴定一下那三个用手写的短语的笔迹吧,看看与写在阿特金斯先生遇害现场地板上的‘谋杀ABC计划’的笔迹是否相同。”
于是,我们立即召集了专家根据这封信和在命案现场拍的照片进行了认真仔细的鉴定。其鉴定结果令我们的幻想成了泡影:信上的三个手写的短语和命案现场地板上的“谋杀A计划”笔迹完全相同,也就是说,它们出自同一人之手。看来,那信的确是杀害阿特金斯的凶手寄来的。信上的预言并不是在开玩笑的,真的会有三个人死于ABC的诅咒!
“看来凶手是来真的了。”吉尔伯特郑重地说,“你们看,那封信上说,会死掉的三个人姓氏的第一个字母分别是A、B、C――伯特伦.阿特金斯(Bertram Atkins)的姓氏是阿特金斯(Atkins),他死于‘谋杀A计划’,而阿特金斯(Atkins)的第一个字母是A!”
听了吉尔伯特的话后,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闪念:我记得那个人……
我正在思考时,有一个陌生人走进了警署。他和年轻的警官科尔曼年纪相仿,也是约摸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他的着装和克兰很像,似是记者的工作服,不过他和克兰比起来除了年轻以外,皮肤也白皙许多,脸上也没有那么多岁月的印迹。
“啊,卡尔文,你怎么也来了?”克兰见了那人,立即拥上去说。
“是我向总部申请特意到这儿来的。我听说伯伦特.阿特金斯先生被人谋杀了,就立即申请来捕捉头条新闻……看来,这阵子我们可以一起工作了。愿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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