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杰摩这种病的结论,也许是一种由遗传造成的精神疾病。但是,这种病的具体情况我还没有掌握,其他情况,有待我进一步为他治疗后,再下结论。’
“尽管他们防止我偷听他们谈话的内容而故意压低嗓音,然而他们说话时我大脑依然保持着高度的清醒和警觉,他们所说的一切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很有可能,正如莱蒙医生所讲,我身上的这种可怕的病是先人遗传所致。
“很久以来,我们家族所有人的身体里都流淌着这种使人变成恶魔的血液,那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我的身上所流的这种使人疯狂的血流,一旦血液激动起来,我便由一个正常善良的人变成一个凶残的魔鬼。”
“上帝啊,这一切太恐怖了!”
杰摩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把头深深地埋人两只手的保护中,尔后呆呆地望着地板。
慢慢地,已到了这一天的黄昏,一片死寂笼罩了这里的医院和监狱
然而,就在此时,杰摩却又观察到了一个十分奇异的现象。
一亮……一闪……一亮。
杰摩一边计算着闪光的次数。
“2次……15次……2次……”
杰摩的心中很是疑惑不解。此时,光亮又射了进来,这一次闪动的次数与前一次一模一样。
“2次……15次……2次……”杰摩又在心中数了一遍。
这种利用反射阳光所做的暗示,杰摩在他的儿子包勃年幼时,曾教过他。这种暗示就是利用镜子反射光线,根据光线射在物体上的次数,表示出字母A、B、C……。
反射一次使可以表示A,2次可以表示B,3次可……,依次类推的话,那么15次则代表字母O。
“2次,15次,2次,这就是字母B、O、B,是包勃!”
杰摩的儿子名叫包勃,如今已是13岁的少年了,这种童年时的把戏他还依然记得,但是,杰摩不知包勃是在哪里把这样的信号给传递过来的。
实际上,这些光线是从房屋的天花板折射进来的。
杰摩抬眼向天花板上望去,原来在被漆过的天花板的一角,有那么一个用来透气的洞,光线便从那里射进来。
杰摩马上把他的床推到了那个洞口的下方,又将椅子立在床上,这样可以将头伸出洞外。
虽然他的头可以从洞口伸出去,但肩膀以下却被卡在里面,没有法子,他把头转向四周寻找。
杰摩所在的这个房间,属于一栋一层楼建筑物。这种结构为每个房间只住一名病人的单人间。
在这栋建筑物的邻旁,有另外一栋二层楼建筑物,那栋楼里,每一个房间住有5至6名病人。
而在那栋二层楼楼顶上,包勃正爬在上面,手中拿着镜子,利用那夕阳最后的光传递着他的暗号。
在杰摩看见包勃的同时,包勃也见到了他父亲的头,他朝着他的父亲挥了挥手,好像在表明:“爸爸,等我一会儿。”
没有多久,包勃就消失得没了踪迹,屋顶上已不见他的影子。
看到儿子不见了,杰摩的心中像上弦似地紧张,赶紧四处找寻。
“包勃想要干什么呀?
“要是一旦被护士或警卫发现,那可就麻烦了……”杰摩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
包勃在屋顶上悄无声息地行走,像猫一样静寂。
他径直向父亲的方向爬去。他光着两只脚丫,将两只鞋用鞋带绑在一起,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已经缓慢地爬到了他父亲的身旁。
“爸爸…”
“包勃,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杰摩非常严厉地问。
“爸爸,我打算把你救出去!”
“什么?瞎说什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被察觉,你也会坐牢的!”
“我就是特别想让你出去!你被关在这里面我的心里很难受。”
包勃一边诉说,一边有许多的眼泪流了下来,他继续说:
“爸爸,还有别人也协助你,打算把我救出去呢!”
“什么人?他是谁?”
“是赛摩叔叔。”
“是那个常面带笑容的赛摩吗?”
“对的。赛摩叔叔对我说过,他千方百计也要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我是个小孩,目标小,不引人注意,所以来这里行走,警卫不会发现我,因此我才悄悄地来到这里。赛摩叔叔告诉我让我将这把钥匙转交给你。”
说完,包勃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来。
杰摩瞅着那把钥匙和稚气未脱的儿子包勃说:
“赛摩那个坏蛋又不干好事!肯定是又有他自己办不到的事,又想指望我出力。
“为了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居然指使一个才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来冒险,真是异想天开呀。
“寄希望于一个无知的孩子,拿着一把钥匙就来协助一个罪犯从监狱里跑出去?”
杰摩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将嗓音放大了说道。
“尽管我是一名罪孽深重的罪犯,但是,我已深恨那以往的所作所为。我已决定要痛改前非,而他却要我重趟浑水,引诱我重新走上犯罪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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