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这件事我都要瞒着母亲,那个可恨的赛摩还呆在阁楼,这可不是个办法,我该如何是好?”
然而,佛若莲丝不过是个18岁的少女,她实在无法找到一个万全之策,只能让忠诚的麦丽帮她。
第五章 告别红圈
莱蒙到达警局后,见到了雅年局长,马上将葛耳东的签名及书写的阿拉伯数字的两张纸递了上去,并说道:
“请将葛耳东的签名和数字与那本账簿上的重新做比对鉴定,肯定能将事情搞清楚。
“我坚信他是清白无辜的。假若鉴定的结果是笔迹相同,那么,葛耳东一定是真正的案犯,我对他的看法便是错误的。
“若他真是案犯,我保证将他抓获归案。在重新鉴定未出结果之前,我请求让他先住到我所在的公寓楼里。”
“这个我知道了,我马上派人去做字迹的重新鉴定。”
莱蒙与局长告别之后,便乘一辆出租车驶往郊外,他打想拜会一下夫人和佛若莲丝。在路上,他一直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
“尽管我已向局长多次担保葛耳东是清白的,目前我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手上的这份签名与账簿上的字迹完全吻合的话……不会的,没有这种可能性。
“葛耳东多次救人于水人,虽然采取的方式不可取,但是出发点却是十分良好的,作为一个主任会计,决不该利用职权挪用公款,虽然他事后将款子补齐。
“以葛耳东的为人来看,绝不会挪用完公款再伪造账本。
“当他以崖下行者的身份生活时,救过不少遇难的渔人,还救过我。
“如此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人也能干出违法犯罪的事,真让人匪夷所思。不过,重新鉴定结论未下之前,我的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出租车到了夫人的住所,莱蒙从车上下来便直奔院中。
6月即将过去,这一天晴空万里,骄阳把院内的白石子路、草地,映成片片银白色。
夫人的住所便建在树旁,莱蒙走在石子路上,无意中向上一瞥,便察觉到阁楼的窗帘后站着一个人,正通过那条缝向下张望。
尽管莱蒙只瞥见了一眼,但眼光犀利的他可以马上判断出是名男子。
于是,他站住了:“那人怎么像赛摩呀?”
他站在那里凝视那扇窗户,但再也没有看见窗帘有缝,大概赛摩悄悄地躲了起来。
“赛摩是如何来到这里?……噢,那个恶棍肯定在打夫人和佛若莲丝宝石的主意,因而偷偷溜了进来。”
就在莱蒙仍在凝视阁楼时,有马嘶声从他的身后传来。他转身望去,只见佛若莲丝骑马回来。
“哦!莱蒙医生是你来了!”
佛若莲丝从马上跳了下来,让马儿走到一边去,自己兴高采烈地大步流星向莱蒙走去。
佛若莲丝穿了一身马服,上身一件马衣,马裤及一双红色的长靴,头上还戴了一顶帽沿不大的白帽子,她的肩上披散着金发,在骄阳下,烟烟生辉。手上一双白手套,还握着一根马鞭。
“很高兴你能来,请进,我妈妈今天也在家里。”
“请稍等……佛若莲丝,赛摩是不是躲藏在阁楼上?”
这问话让佛若莲丝大吃一惊,两腿开始瑟瑟发抖,似乎是高处不胜寒的样子,她克制住自己,强装笑颜地说:
“医生,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呢?”
“莫非是我看走了眼?为了谨慎起见,还去阁楼查看一下比较妥当。”
“哦!不要……”佛若莲丝想要开口制止,却有口说不出话来,只能是无可奈何地跟在莱蒙的身后。
麦丽出来将他俩迎了进去,并去禀告夫人。
德丽彼思夫人邀请莱蒙到客厅谈话,佛若莲丝则上楼回房换衣服。她立刻去找麦丽来研究对策,可麦丽也没什么法子。
她除了会心惊肉跳地说: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要是赛摩被抓住谜底便被揭开了。”
“啊!我该怎么做呢!”噙着泪花的佛若莲丝追问麦丽,可是,麦丽也是手足无措,除了为此担心受怕。
“夫人,刚才我亲眼所见那赛摩藏在你家的阁楼上。也许来窃取你们的财物,也许来挟持你们作人质,以抗拒警方的拘捕。我们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来抓捕他。
“我打算上阁楼去查看一下,你替我给雅年局长去个电话,请他速派几名精明强干的警员来协助我。
“随后,你们三人去一楼的房间躲藏起来,把门锁好,无论如何也不要开门。”
德丽彼思夫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得面无血色,她用发颤的声音给雅年局长去了电话。
赛摩敛声屏气地躲藏在阁楼里。然而,但当他认出上楼来的是莱蒙,让他感到万分惊诧和不可思议。
“他不是早就从崖上摔下去摔死了吗?万万没有料到他是如此地命大。
“假若我把佛若莲丝或德丽彼思夫人劫持来当人质的话,我就能暂时平安无事地留在这里,慢慢与警察谈判。据我推算,就是警察也不敢贸然行事,之后我便能大摇大摆地一走了之。现在上楼的不是夫人也不是小姐,而该死的莱蒙,咳!真让人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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