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派人将他送到此地,目前,他的脉搏跳动微弱,神志不清。
“医生为他紧急注射药物之后,他一转过来,便要求与你说些事情。”
随后,莱蒙再次来到病房,赛摩已睁开双眼。
“我快死了,莱蒙医生,我这是恶有恶报,我被你射中,也是早晚的事。总之做坏人干坏事总要遭谴。没一个好下场。”
他有些费力地讲完这些话后,不由得自嘲似地笑了,他的气色尚可。
“不要心灰意冷,你本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后再改过自新,弃恶从善,不要再作坏人了。”雅年局长开导他。
“不,我活不长了,我怎么会想到,今生会命丧警局的医院。唉!我真是可悲呀!我真替自己难过。
“我想嘲笑自己都笑不出来了。你们知道吗?我真的不想死!原打算我要接着为非作歹,我打算劫持佛若莲丝作人质,随后大摇大摆通过你们的包围。我们一起逃到墨西哥。我要带着佛若莲丝把坏事作绝。
“尔今,我被你打中了,一切计划都实现不了。真的难以想象,我是如此的结局,我有些不死心,我死不瞑目呀!”
“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佛若莲丝是有着良好家教的大家闺秀,她一直协助母亲开展慈善活动,一个洁白无瑕的少女。
“她可称得上是个天使,怎么能于你这种人搅在一起?”
“噢?是么?你居然毫无察觉,她也算得上天使?这不是会笑出人命吗?我对你们讲,佛若莲丝比我更邪恶、更毒辣,她的体内流淌着魔鬼血液。”
“你在瞎说八道!……他大概有些神志不清,在讲胡话。”莱蒙讲。
“不,我一点也不糊涂,我的脑子清醒得很,莱蒙医生,不要吓着你,你心中的天使佛若莲丝便是红圈怪女!”
“你说什么?”
赛摩所说的话让莱蒙和雅年感到万分惊诧,而赛摩见到他们这个样子,不由得得意洋洋地继续说:
“你们似乎都是很吃惊,不过,我这次没有蒙骗你们。但这是我的亲眼所见!我见过佛若莲丝右手手背上有红圈,我在当时也是很诧异,但我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她长得非常像我的老伙计杰摩的太太。
“杰摩有这种可怕的遗传,佛若莲丝是他的女儿,当然也有这种遗传了。
“雅年局长,你多多观注一下佛若莲丝吧,早晚你会看到她手背上的红圈。
“莱蒙医生,我请你来,就是告知此事。”
毕竞赛摩中了一处致命的枪伤,身子很是虚弱,加上又说了这么多话,精力有所不支了,便不再讲什么了。他开始闭目养神,残延苟喘,医生为他把了把脉。
“怎么样?”雅年局长问。
“没有生命之忧,不过是因兴奋过度导致劳累。”
闻听此言后,两人平静地走了。
“赛摩的话可信吗?”雅年局长在返回的途中问莱蒙。
“人死之前有段时间总是会头脑混乱,胡言乱语,我认为那是他的胡妄之语。”
从表面听来,莱蒙心平气和地这样说,而在他的内心,却是心潮翻滚。
假若赛摩所言是活生生的事实的话,我又该怎么做呢?……莱蒙不得不这样想。
其实莱蒙对佛若莲丝的言行早有疑虑。
“早一段时间,佛若莲丝告诉我,她亲眼目睹‘崖下行者’的小屋起火,那时她在场。
“抓捕葛耳东的两名警察也向我汇报过,他们看见一个女的拿着油灯就在那间小屋的里间。特别是她洁白滑嫩的手背上有红圈,我所最怀疑的人就是佛若莲丝。
“这几回我见到佛若莲丝时,她对我的目光总是躲躲闪闪,心中似乎有话却不敢说出口。
“我深深地爱着她,不应该怀疑自己的心上人。特别是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胡思乱想。这真不是一个男子汉的所作所为。我只不过在心中胡乱猜想罢了,实际上,我还是认为佛若莲丝没有与红圈有联系。
“但是赛摩所述说的一切,又让我对她的认识产生动摇。我不盼望那将是真的,可是,那些确实是真的话,我……”莱蒙还在翻来覆去地想。
坐在车中的雅年局长也是满腹愁肠,一言不发。
“局长,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我在这下车。”
莱蒙下车后便又回到了医院,他打算再找赛摩将他刚才所讲的确认一遍,否则他是不会安下心来。
雅年和莱蒙离去后不久,赛摩微睁双眼,见到病房里只有一个女的年轻护士。
赛摩闭上双眼在心中暗想:
“我伪装成生命垂危的架势,在桌上假作呻吟,让雅年局长以为我伤情危急,赶紧把我送来这里。
“我知道整方在录口供时,倘若犯罪嫌犯人意外死亡的话,他们也难逃干系。我这么一演戏,让局长也心神不安,医生们也折腾一气,尚未检查完毕就瞎说我的枪伤恶化。我再趁机使劲哼哼几句,作痛苦难忍状,更让他们手忙脚乱,我见他们这个样子,心里好不开心。
“但是,这一切都是我自编自演的小把戏,不过是把可恨的佛若莲丝送人监狱的一种策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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