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摩就以这种奇怪的状态站在那里。
实际上,包勃与那老者站在一起,他装模作样地看广告栏里的内容。然而,他的右手却向老者的裤子后兜伸去,那里那像装了许多钞票。
天呐!包勃原来在做小偷!
“包勃……”
杰摩大喝一声,冲着包勃跑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喊,让高度紧张的包勃吓了一跳,已偷到手的钱也被吓得扔到了地上,老人立刻明白了发生的一切。
“抓小偷!”老者厉声喊道。
“包勃,赶紧跑!”
杰摩一把拉起包勃,要从人群当中穿过去,他们没命似地狂逃,直跑到广场的一条街上。然而身后仍有一群紧追不舍的人们,其中还有两个便衣警察。
杰摩一看大势不好,依旧死死地拉着包勃的手逃了下去。
“我是一个曾经犯过罪的释放犯,一旦再被抓进去,永无翻身之日。
“那个老者已亲眼见到包勃对他行窃,我们被抓住后,人们将很快知道我与包勃的关系,而警方也会断定我是包勃的教唆犯。
“然而,我的手背现在并没有红斑显现,他们也就不会按我犯病来对我处理。
“一旦我被送进牢房,就永远也没有出来的指望了。
“可怜包勃年仅17岁,按法律来判,会把他投到少年劳教所去,他遭受这种变故之下,身心会受到巨大的刺激,手背上会出现红斑,身上流淌的魔鬼血液便会涌动起来,他会成为一个凶狠毒辣的人。
“天呐!我是受够了红斑诅咒的折磨,我不能再让我的儿子包勃遭受同样的罪。否则,他会痛恨终生的。”
杰摩在拼命逃窜的同时,却不忘记对局势衡量判断。
“不管这样那样,我们一定要逃出他们的追捕。”
杰摩抓着包勃的手就不曾松开,他们穿过广场前的那条街,来到一个空旷的场所,那里是垃圾场。
他们把垃圾挪到一边去,露出一个铁盖子,下面便是通向地下道。
杰摩回身了望后面,追捕的人们还没有赶上来。
杰摩将那个铁盖子挪开,一阵恶臭扑鼻而来,杰摩也顾不上管这些了,钻了进去G
紧接着,他把包勃也拽进了地下道,并把铁盖子恢复原样。
这是一口深约2米的古井,在它的下面还有一个很是宽阔的洞。
洞里面铺着旧地毯,在壁橱里,还放着一些日常用的器皿。
这个地方是杰摩与赛摩为非作歹时的隐秘之处。
然而,这地方显然很久没有人来了,所以没有储备食物和水。只有潮湿的味道和泥土的味道。
“包勃,你一直在于伤天害理的事!”
包勃一声不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从何时开始……”
包勃依然保持着沉默。
“咳!你终究是我……”
杰摩长叹一声,接着问:
“包勃,在你的右手手背上是否出现过红斑,你要如实回答我!”
“没有!从来没有!”
“你知道什么……让我看一看。”
杰摩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出一根蜡烛来,他在黑暗里将蜡烛点燃,将包勃的手背拿过来翻过来翻过去地看。真的,包勃的手背上没有出现红斑。
此时的杰摩才长吁了一口气。
然而,他的心中仍在想:红斑早晚有一天会来的。
他更加迫切地想要把包勃送到爱心天使园,因为目前,包勃身上那可怕的病还没有发作。在那园里,包勃若能得到好心人的关心与爱护,在他的身上,红斑就不可能出现,悲剧也就不可能重现。
天色已过了黄昏,夜幕渐渐地降临了。
杰摩打算趁着夜色,把儿子包勃送到爱心天使国。
杰摩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后,就询问包勃有关他这些年的情况。自从那次监狱一别之后,都到过哪些地方?都做过哪些事?
包勃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他这些年来的遭遇,他自不再与“笑面”赛摩来往后,便四处流浪,与一群流浪儿混在一起,渐渐地,也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
杰摩在认真地倾听儿子包勃的述说,包勃絮絮叨叨地讲述声中,那枝蜡烛燃尽,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了。
地洞里的寒意加重了,这对父子不由地在黑暗中将身体靠近一些,靠这个方法来互相取暖。
包勃说说,声音渐渐地激昂起来,最终,竟然,凝噎无语。
包勃这个身世凄惨的孩子,在他年幼时便失去了母亲。那时,他尚在襁褓之中。过早离去的母亲,让包勃对她没有什么印象。
父亲又因为犯罪,被送人了监狱所设的精神病院。
那一次,他偷偷地跑去看父亲,父亲却教训了他一番。
从那以后的3年里,他尝尽了生活的酸甜苦辣。为了生存,他成了一名扒手。
在这3年多的日日夜夜里,他无时不刻在思念着他的父亲。
而今,父亲苦尽甘来,终于重获自由,并在突然中救了他。
这件事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
包勃一边诉说着,一边流下了激动的热泪,这是欢乐并着痛苦的眼泪!
包勃所说的每一句话,杰摩都听在心里,他的心中充满了怜惜疼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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