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苍天_[日]笹泽左保【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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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应该将这样的天空叫作‘苍天’。东京的天空即使晴天也只是蓝天,

  佐贺的天空蓝得好像涂了一层色彩,所以应该是‘苍天’嘛!”

  “像‘苍天’这样深奥的词,是谁教你的?”

  “我父亲。”

  “你经常一个人乘飞机吗?”

  “到了12岁,机票价格也和成人一样了,所以应该一个人乘飞机了嘛,一个人

  飞来飞去,多自在。”

  “不过,因为担心你妈妈,才一个人从东京飞到这里来,真了不起哦。”

  “担心我妈妈?是怎么回事?”

  “你妈妈昨天晚上打电话回家了吧。你妈妈对你爸爸说,在佐贺卷入了一宗事

  件里,受到不白之冤。你从你爸爸那里得知这件事后,马上担心起你妈妈来了,所

  以一定要来佐贺。

  “我们是因为你妈妈和我们联系,她要我们来机场接你,所以才来的。难道不

  是这么回事?”

  “我妈妈老爱说谎。”

  “说谎?

  “妈妈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说佐贺的天空真蓝,美丽极了。于是我突然想来

  佐贺看看,但妈妈坚决反对我来,说明天乘坐长崎起飞的末班机回东京。我不听她

  的,我说我又不是为了想见你才去的,只是想看看佐贺的苍天。”

  “如此说来,担心的,还是你妈妈。”

  “我妈妈让步了,说随你的便吧,还托员警叔叔来佐贺机场接我。她是有点担

  心我吧。不过,她并不是一个真正会担心我的母亲……”

  “是你的亲生母亲吧!”

  “最近两年里,我也从来没有为母亲担心过呢!母亲和我,是一对很奇怪的母

  女。”

  “千秋小姐不太喜欢你妈妈吗?”

  “我讨厌她。我喜欢我爸爸。……别指望我想念我妈妈才来佐贺,为了她我会

  起个大早,到羽田机场等退票?对我来说,比起妈妈来,佐贺的天空要重要得多。”

  千秋脸上像开玩笑似的,但还是很清楚地表示她的态度。

  “你完全是一个亲父亲的孩子啊。”

  水木望着前方,听着千秋说的每一句话。

  “我总是担心我父亲。”

  “既然那样,和你爸爸一起来佐贺不是更好吗?”

  “这……”

  “不便说吧!难道你爸爸和你妈妈的关系不好?是吗?”

  “我爸爸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不过我想他心里一定很恨妈妈的。因为我爸爸好

  几次对我说‘克利斯’……”

  “克利斯?”

  “也可以说‘西秋阿西昂克利铁克’。”

  “是什么语?”

  “法语。‘克利斯’也好、‘西秋阿西昂克利铁克’也好,都是危机的意思。

  危是危险的危,机是机会的机。”

  “千秋小姐还懂法语。”

  “只知道一点点,是爸爸教我的。”

  “你父亲懂法语吧。”

  “在两年之前,我爸爸一直是大学的法语教授……”

  “是搞法国文学的吗?那么什么才是‘克利斯’……危机呢?”

  “‘迪沃路斯’。”

  “是法语吗?”

  “是的。”

  “请教一下是什么意思?”

  “离婚。”

  “有离婚危机?”

  “我爸爸说‘迪哲斯波瓦尔’呢,意思是绝望。”

  “离婚是毫无疑问的了?”

  “也许是吧。”

  “千秋小姐怎么想的呢?”

  “也没有什么。用西班牙语来说的话,就是‘开塞拉塞拉维’。”

  “是不去管它的意思?”

  “顺其自然。我爸爸也总是说‘塞拉维’,一副毫不在乎的乐观派样子。”

  “‘塞拉维’是什么意思?”

  “人生”

  “你爸爸下的结论是不是太断然了。”

  “不是,是我妈妈不好。她老是歇斯底里的,做事经常莫名其妙。”

  千秋依然一副很开朗的样子。

  “你妈妈和爸爸之间有过什么吧。”

  水木在嘴里将“塞拉维”喃语了几遍。

  “是这样的……”

  千秋朝前坐了坐,双手抓住前排座位的靠背,详细说了起来。

  据千秋毫不设防的述说,家长史朗和家长玲子这对夫妻关系从以前起就不太好,

  好像是性格不合所致,加上两年前出了一件将婚姻关系引向毁灭的事件。

  当时,家长玲子因为牙床脓肿必须拔掉三颗牙齿,是上排牙齿中的二颗门牙和

  一颗右侧的牙齿。家长玲子对自己拔牙和装牙的事严格保密,在装上假牙之前和谁

  都不见面。

  上电视台或电台、演讲、会见、电话谘询等等,所有事情都一概回绝,连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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