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全都听到谣言说她已经回约旦去了。”东方人说,“任在安曼附近的某个小镇上。伊里亚斯和我听说她在苏威里,克汉则被告知她在西斯班。当我们试图追寻谣言的源头时,我们得到的都一样:某人从某人那里听说后又告诉了第三者。”
“不值得相信的东西,”施姆茨说,“说到谣言,辛·贝特肯定达罗沙绝对是一个同性恋者。上年和一位犹太医生发生过一段恋情。看门人海亚伯业余在拉马拉达罗沙的住处于临时工时,两人之间也许有什么肮脏事儿发生。想让辛·贝特继续处理这事儿吗?”
“他不是最优人选。”丹尼尔说。突然想起了本·戴维就潜伏的同性恋者所对他说的话:
“当务之急是,让他们和摩萨德在安曼的特工联系,尽快查明阿米娜的行踪。”
“他们不会为贝鲁特的窑子而欣喜若狂,更不会喜欢这样,丹尼:妓女不会带来防务安全上的风险。这案子不是政治性的。让特工离开安曼而到较小的城镇中四处搜查是很他妈引人注目的。”
“这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变得带有政治色彩,”丹尼尔说,“劳孚尔告诉我叙利亚人正在准备一项联合国议案,叫做‘谴责犹太复国主义者占领区对无辜阿拉伯妇女不道德的屠杀’。
当必然的多数票使得它通过后,这件案子会升温的。
所以你会得到比你想象的还多的合作。此外,我们并不需要特工做任何夸张的事情,不过是找出她的藏身所在。”
“如果他们找到她,接下来怎么办?绑架回来吗?”
“首先让我们看是否能找到她的行踪。可能的话我们就在那里向她问话。”
“好吧。”施姆茨说。一边想着和爱娃的另——顿早饭。
这就是从现在开始的全部事情——不再是儿戏中的幻想了。自从他遇见爱娃后,别的女人看起来就像是硬纸板做的。
“还有别的问题吗?”丹尼尔问。
东方人竖起一根手指:
“如果我们确实从国际刑警组织或美国人处得到了有趣的东西,接下来怎么办?”
“那么我们就得调查那些有相吻合罪行的国家来这里的航班。调整我们列好的清单,开始调查外国人。”
大个子呻吟了起来。
“是的,我知道。”丹尼尔说,“这对我们全部人都是乐趣。”
电话铃响了起来。丹尼尔搞下听筒,听见埃维·克汉问“丹尼尔?”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狂喜。
“是我,克汉。你最好为你这次会议缺席找个好借口。”
“有很好的理由,丹尼。”那年轻人激动地说,“最好的。”
第42章 逮捕
事情发生的方式颇为有趣,即使埃维也这样想。但他把问题解决了。
他离开了俄罗斯人区,步行在那个破烂的停车场上,兴奋不已,在处理了四小时的文字工作后他仍保待了很好的情绪。他对每个词都进行了仔细推敲,没叫任何人来帮忙。他想向丹尼尔证明,当他全心投入时,他能处理好任何事情。
宝马停在两辆不起眼的廉价车中间。他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松开离合器,在两名保安的怒目而视中呼啸着旋转而去。绕到利活夫雅弗街上后,他向西开了二十米左右就被迫踩了急刹车。前面是一辆水泥搅拌车,马达声如同喷气战斗机一般恐怖。交通堵塞。雅弗街上过多的车拥挤在一起,稠得像沥青。行人则巧妙地利用了眼前的局面,肆无忌惮地在机动车之间穿来穿去。他朝前望去,一个骑在马上的警察吹着警哨,徒劳地试图让一切动起来。
很有品味,他想,一面看着那名骑警在拥挤的交通工具间跳进跳出。那匹马是很漂亮的阿拉伯良种马,骑着它的家伙已上了年纪,看起来像个摩洛哥人。仍只是个警士般不是空洞的名称或记号,而是从个别事物中抽象出来的表,埃维注意到。没取得明显的进展,但那家伙仍笔直地坐在鞍上,试图在发动机废气和喧嚣声中保持住自己的尊严。
他第一次看见骑警是在1967年中东战争结束后不久,和他父亲一同前往耶路撒冷处理某项公务的途中。他们那时也陷入了与此相似的交通堵塞中。埃维那时是个五岁的毛孩子,喧着葵花子,把它们的壳吐出车窗外;他父亲挥拳重击着方向盘,不停咒骂着。
那就是我以后想要做的,阿爸。
是什么,行政管理人员吗?
一名骑警。
别傻了,孩子。他们不过是展览品,没用的。为东面的人准备的一块点心而已。
他们吃点心吗,阿爸?
他父亲眼珠子转了转,点燃了一支气味浓烈的巴掌马雪茄,漫不经心地在埃维的膝盖上拍了一下,说道:
在伊拉克和摩洛哥,犹太人是不能骑马的——那里的阿拉伯人不准他们骑。因此当他们一旦来到以色列,他们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跳上一匹马。我们给那些人买了一些马,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当警察就能骑马。这让他们感到幸福,埃维。
但那个人看起来不幸福。他似乎很难受。
他确实幸福,相信我。我们让他们所有的人快乐,这就是政治所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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