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场_[美]乔纳森·凯勒曼【完结】(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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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姆茨咕哝了几句,摇了摇头。池好几天没刮胡子了,显得很憔悴,很苍老。

  “最近的一个,莎茜·巴尔凯特,”丹尼尔说道,“在过去的六个月内,她在凯瑟琳医院接受了三次一般性钩诊断和治疗。第一次是由凯瑟迪和阿比亚迪主持的,莎茵要求进行一次深入的诊断,这个要求被接受了,是由凯瑟迪主持的,卡特作为助手协同进行。除了发现患有外耳炎外,其他一切正常,虽然凯瑟迪在记录中说她显得很忧郁。”

  “第二次诊断是集中对其耳部进行检查,除了前面提到的一点小毛病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异常现象。然而,在这次会诊记录中,凯瑟迪说她显得更忧郁了——相同的字眼,不是吗?——当问到这是为什么时,莎茵开始谈到自己的不育之症,说为此饱受丈夫的白眼和他的家人的莫落,以及她丈夫以前是如何爱她,而现在又是如何地讨厌她,说他要将自己休掉,要弃如敝屣般将自己抛弃。用凯瑟迪的话说,她‘渴望获得家庭的支持和心理上的安全感’。病人说自己没有兄弟婶妹,父亲死了,有一个活着的母亲,但病人在谈及她时说她‘健康状况极差’,当问到其母亲健康状况的细节时,病人却又显得很紧张,回答含糊其辞,可能其母亲所患的疾病不便启齿。”

  “凯瑟迪建议先对莎菌的骨盆进行一次检查,以作为对其不育症进行诊断的第一步。莎茜问是否由女医生来主持,凯瑟迪说不是,莎茜便要求凯瑟迪本人亲自为她进行检查。凯瑟迪告诉她自己并不具备这个资格,于是莎菌便拒绝接受检查,并说除了自己的丈夫,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得触摸自己的身体。她后来还要求医生必须是阿拉伯人。凯瑟迪告诉她,能为她进行体检的最近的阿拉伯女医生离这里很远时,莎茜便彻底地拒绝进行体检,于是凯瑟迪只得放弃,并写道:‘病人坚持拒绝进行体检。随着婚姻压力的增大,病人的顺从性可能增大,这有利于进一步治疗。’”“莎菌的最后一次诊断是两天前。这一次凯瑟迪的记录中说她患有‘深度抑郁’。她的丈夫已将她彻底休掉了,她无处可去,没有东西充饥,体检表明从第二次接受诊断以来的短短的十多天时间里,她的体重骤然下降了三公斤。她向凯瑟迪解释说自己完全没有胃口,自从离家以来,没有东西吃,也极少睡觉,困了就在公园的大树下打个腕。最后一次凯瑟迪发现她的血压很低,给了她一些食物,让她洗了个澡,然后试着和她谈话,对她‘伤痕累累的心灵进行抚慰’。莎茜说她担心自己会变得神智不清,并承认自己的母亲患有精神病,而她丈夫老是对她说她已被遗传了这种病症,凯瑟迪建议她就住在医院里。但莎茜却拒绝了凯瑟迪的这番美意,尽管她从凯瑟迪那里领取了很多食品。

  后来,按照凯瑟迪的说法,她违背医嘱离开了医院。阿比亚迪自始至终没有和她见过面,但在她的诊断书上却有他和凯瑟迪两人的签字。”

  丹尼尔拾起头扫了众人一眼。

  “三个无依无靠的女人,两个被抛弃了,怀着深度的恐惧和忧虑,而另一个则存在心理缺陷,是个瘾君子,都和家庭失去了联系。正如约瑟·李所说,三个人具有这个凶手的其他受害者的典型特征,但对于莎茵来说可能不尽符合,那就是凶手不知道艾伯钉巴尔凯特还爱着莎茜。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关心她,虽然他将她休了。如果达奥德不取出这些资料,我们可能还处在迷茫之中。”

  达奥得侧了侧身子,显得有点不自在。

  “凯瑟迪和阿比亚迪三个人都见过,”丹尼尔说道,“卡特见过其中一个人。面对数百名病人的名单,也许菲特玛和朱莉娅的名字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但凯瑟迪不同。这两人是由她亲自诊治的,并且不止一次,所以这两人她肯定记得。所以,至少她隐瞒了许多事实的真相,甚或——”“甚或从某种目的和动机出发,伙同另外一个男的,将她们两人杀了。”

  “什么目的?”约瑟·李问道。

  “丹尼尔不是曾经说过吗?他们当中有两人是反种族主义者,想在我们和阿拉伯人之间挑起争端,引起冲突。”

  丹尼尔注意到达奥得在听到“我们”这个词时微微笑了笑,但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达奥得也好几天没刮胡子了,也显得很憔悴、疲倦,双臂交叉坐在施姆茨旁边。

  “一个极好的场所,”施姆茨说道,“成百上千的病人进进出出,妇女一天,接着男人一天。凯瑟迪的目光在她们之中搜寻着,挑选出那些最脆弱的女人。作为一个女人,她比较容易获得她们的信任,她接近她们,安慰她们,对她们进行治疗,解除她们心理上的枷锁,于是,就在这时,她的同伙出现了……”下面的话施姆茨没有说下去。

  好似在围赶一群穷途末路的羊,丹尼尔想着,老是选择那些最最脆弱的女人。

  “可能有三个杀人地点,”施姆茨继续说道,“洞穴和他们各自的房间。”他转向达奥得:“把那张草图拿出来。”

  达奥得展开了一张艾米利亚·凯瑟琳医院的草图,将其铺在桌子的中央。其他的人都将身体倾斜过来,达奥得指着西边用红笔圈出的几间房子说道:“这些起初是佣人们的房子,现在是全体工作人员的居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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